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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一触即燃,成了烈火,烧得她脑中一片空白,周身滚烫。
耳边像是自动竖了道隔声屏障,听不见窗外淅沥雨声,只闻两人耳鬓厮磨的喘·息声。
迷乱之中,好像顾时砚停了一瞬,想要放开她,却被她攀着脖子,仰起头主动又凑了上去,咬住了他的唇。
唇舌纠缠之间,她只有一个感觉。
顾时砚的唇很软。
触感就像是很久之前她特别喜欢吃的一种软糖。
只是那种软糖,她十七岁后就再没有吃过了。
距离如今,已经整整十年。
想起从前,向阳不由走了神。
这一走神,她连身上大衣什么时候被剥掉的也不知道,只隐约记得一到卧室,顾时砚便勾掉了她身上的吊带裙,一个天旋地转,她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顾时砚揽着往床上一倒,滚作了一团。
到后来,顾时砚压着她,正蓄势待发时,向阳那个被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提包却在这时,煞风景地震起来。
向阳意乱情迷间摸过去,把手机从手提包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
是林薇打电话过来了。
向阳一个激灵,原本迷乱的眼神瞬间冷下来,眼底情·欲褪去,接通电话,便听到林薇在那头急声问:“阳阳,你去哪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离开酒吧时没和林薇打招呼。
向阳抬眼看着顾时砚,顿了顿,才避重就轻地道:“我先走了,忘记和你说了。”
“我还以为你喝多了,被人带走了。”林薇听见她的声音,松了很大一口气,也没去细想她压根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说道:“你安全到家就行。对了,是陈余送你回去的还是顾时砚送的啊?”
这一问,向阳脑子“嗡”的一声轰响,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怎么忘了林薇对顾时砚有意思。
就算是她想放纵自己,对象也绝不能是顾时砚。
正低头俯视她的顾时砚,察觉到她的神色变化,呼吸一重。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伸手接过她的手机,不由分说把电话掐断,按下关机键,扔到床头柜上,俯下身,嗓音微哑地说:“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
这一个晚上,外边下了一整夜的雨。
直到清晨才停。
向阳醒来时,还能隐约听到窗外滴答的雨声。
她脑袋有些沉,但关于夜里发生的事情,却还记得很清楚。
待她一点一点想起昨夜的细节时,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酒壮人胆,这话说得果然不错。
要不是喝了酒,她哪会做出这些堪称是疯狂的事情来。
但是做了都做了,眼下后悔也没用。
向阳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等宿醉后的昏沉退去后,正要掀开被子起床,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姐姐醒了?”
她一顿,转过头,才发觉顾时砚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枕在脑袋下,正不错眼地看着她,眉宇间有股餍足后的散漫。
看他清明的眼神,脸上也没一点睡意,显然是早已经醒了。
两人贴得近,隔着层衣料,依旧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滚烫热意。
向阳晃了下神,昨夜种种画面不可避免地在脑中浮现,脸颊不由一烫。
但也只是一瞬间。
因为下一秒,顾时砚便倾身凑近,开口打断了她的浮想,“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你得对我负责。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挺适合退婚的。”
退婚两字一出,向阳立即冷静了下来。
她坐起身,把顾时砚那只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推开,不发一语地下了床。
昨晚到了后半夜,她去洗澡时,顾时砚给她递了一件他的衬衣当睡衣。
她的吊带裙,则被扔到带有烘干功能的洗衣机里洗了。
这时候,裙子已经干了。
向阳走进浴室,换回了自己的裙子。
只是这条v领的裙子,领口实在低,穿上去,锁骨下的红痕便藏不住了。
向阳低下头看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
在昨晚之前,她从不知道自己身上是这么容易被弄出痕迹来的。
好在还有件大衣可以一遮。
换好衣服,向阳拉开浴室门,顾时砚倚着墙,双手抱胸,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姐姐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吗?”顾时砚抿着唇,“很像一个拔吊无情走人的渣男。”
他身上穿着的睡衣,领口宽松,露出了几道的掐痕。
那是向阳洗完澡后,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
向阳目光闪了闪,明明有些心虚,嘴上却不肯服一点软,语气故作镇定地道:“不是说今天适合退婚,我现在回家处理这事。怎么,你不满意?”
顾时砚站直身体,眼里有了一点笑意。
“那等我换身衣服,一起下楼吃完早餐,我再送你回去。”
向阳点头:“好。”
等顾时砚收拾好,向阳便和他一前一后走出套房,往电梯走去。
与此同时,在电梯右边的那间套房,门打开了。
陈余和明悦手牵手,有说有笑地从套房里走了出来。
和向阳、顾时砚打上了照面。
“……”
四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开了口。
向阳:“明悦?”
顾时砚:“早啊。”
陈余:“顾……顾总?”
明悦:“顾总,向阳姐,你们……”
然后又同时收声,相顾无言。
向阳心下疑惑明悦和陈余的关系。
陈余在短暂惊讶过后,瞬间一脸恍然大悟,目光暧昧地看着顾时砚和向阳。
明悦则是被上司和熟人撞到自己和陈余开房,尴尬得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只有顾时砚,因为得偿所愿,整个人心情非常好,甚至主动伸手去按开电梯,开口邀请陈余和明悦:“既然这么巧遇到了,不如下楼一起去吃个早餐?”
*
酒店的餐厅在十楼。
四人到十楼餐厅后,因为时间还早,下来吃早餐的人并不算多。
向阳早餐向来吃得清淡,去打了碗面条就找了个邻窗的位置坐下。
顾时砚跟着她,也只打了一碗面条。不过拿的碗,是她的两倍大。
趁陈余和明悦则去自助区还没过来,向阳忍不住问顾时砚:“陈余和明悦怎么回事?”
“就你看到的这么回事。”顾时砚碗里放了两个煎蛋,夹了一个到向阳碗里,才又解释:“陈余调到我总经办,不到一个星期,就和明悦在一起了。”
陈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全沾身的情场老手了,要追一个出身普通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明悦,压根不费什么力气。
当然,以后要甩掉她,也是轻而易举。
向阳低头看了眼碗里的煎蛋,忽然没了胃口,“你当时知道,怎么不拦着她。”
明悦玩不过陈余,两人在一起,到最后受伤害的绝对是明悦。
“都是成年人了,她哪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顾时砚盯着她,不乐意了,“我又不是她爸,凭什么管她私事?”
何况,出于私心,他巴不得陈余和明悦在一起,他才有机会趁机而入。
“明悦可是陈余有未婚妻的。”顾时砚强调道。
向阳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在自助区晃悠的陈余和明悦,此时也在谈论着向阳和顾时砚。
陈余问她:“你和向阳认识啊?”
“向阳姐以前常到我奶奶摊子上吃馄饨,一来二去我俩就认识了。”明悦给陈余夹了个三明治,“怎么,你也认识向阳姐啊?”
“那可太认识了。”陈余端着盘子,跟着明悦走到饮料区,“啧”声道:“我那个黑心肝的未婚妻,就是她。”
明悦愣了愣,拿着杯子的手僵在空中,喃喃道:“这么巧……”
她知道陈余有未婚妻,之前还能闭眼说服自己,陈余和他未婚妻既然没感情只是做戏,那她和陈余在一起,自己就不算是小三。
但眼下知道陈余未婚妻就是自己认识的人后,就过不去心里那关了。
她的心思向来写在脸上,陈余只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耐性劝慰道:“你别觉得有负罪感啊,她和咱们这位顾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大家都各玩各的,你算不上小三。”
明悦“啊”了一声,想起刚才向阳和顾时砚好像就是从另一个套房里走出来的,神色顿时一僵,“这……”
这关系也太乱了点。
陈余拍了拍她的背,见惯不怪的道:“咱们这点事不稀奇,黎城就这么点大,走在路上的两个人看着不认识,可一盘家里的关系,指不定就是沾亲带故的隔房亲戚。”
他说着,压低声,说:“以后有空我跟你说我朋友的事,那才叫乱。什么我爸的私生女就是我初恋,我姑姑出轨的对象居然是我舅舅,任谁知道了,都得说一声贵圈真乱。”
明悦:“……”
你们圈里的人可真会玩。
知道了向阳和顾时砚的关系后,明悦心里的愧疚感顿消。
她接好豆浆,坐在向阳对面时,悄悄打量了一眼向阳和顾时砚,忍不住在心里想道:原来向阳姐也是和自己一样,都是捡着高枝攀,她并不比自己高贵。
向阳原本想劝明悦几句,不要和陈余搅和太深,却瞥见明悦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时,到嘴边的话就吞了回去。
她低下头,把碗里的煎蛋夹回给顾时砚,挑面条吃。
明悦见状,忍不住悄悄地撇了下嘴。
看,北市大学毕业生的高材生又怎么样,面对有钱人时,还不是和她一样奉承讨好。
这么一想,她心里那点被熟人撞破地下情的不自在就彻底消失了,神色坦然地替陈余剥鸡蛋。
陈余心思没在她身上,而是琢磨了一下昨晚喝酒的事情,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他参加过的酒局数都数不过来,不管哪次,喝得再醉,也没有昨晚那样的反应,浑身燥得想找女人泄火。
“话说昨晚上,你没喝多少酒吧?”陈余问顾时砚。
顾时砚心情好,难得给了陈余一个好脸色,“就喝了一杯。”
就是被众人起哄着替向阳喝的那一杯。
陈余目光转到向阳身上,问了句:“你喝了不少,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向阳不是很想提昨晚的事,意简言赅:“没有。”
陈余忍不住小声嘀咕:“难道是我多想了。”
昨晚的局是他攒的,来的人里也都是圈里兄弟朋友,应该不会有谁这么无聊在局上给他下套吧。
陈余甩了甩头,把心里那点不对劲甩到脑后,不再细想。
*
吃完早餐,四人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陈余和明悦先走,向阳和顾时砚则要等司机林常胜开车过来。
等待的间隙,顾时砚说了句:“昨晚你和陈余喝的酒都有问题。”
喝的酒有问题?
向阳一愣,转头看顾时砚:“什么意思?”
顾时砚双手插着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那个一直跟在江寄远身边的女人。”
一直跟在江寄远身边的女人,只有一个朱明莉。
“她想给江寄远喝的东西,都被你和陈余喝了。”
向阳想说不可能,她昨晚是喝得多了点,但喝的酒,没经过朱明莉的手,都是自己倒的。
杯子也是自己拿的。
但电光石火之间,她想起在酒吧时,自己从江寄远手里接过的那听啤酒,正是朱明莉给江寄远调的。
紧接着,向阳又记起在轰趴馆准备离开前,朱明莉去餐厅端了几碗解酒汤给大家喝。
其中朱明莉要给江寄远喝的那一碗,被陈余劈手抢过去喝了。
当时朱明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
所以她和陈余是在无意之中,坏了朱明莉打的好算盘?
向阳颇有些一言难尽,又想起顾时砚昨晚原本是打算送她去医院的事,问道:“你昨晚送我去医院,是知道了我喝的酒有问题?”
顾时砚点点头。
“你既然知道我喝的酒有问题,为什么不和我说?”向阳忍不住嗔怪。
顾时砚低眉睨着她,“你一口拒绝不去医院的时候,神志不是挺清醒的?在酒店门口,也是你自己选择不回家的。后来在房间你主动亲我的时候,也没失去意识吧?”
这话说得没错。
她确实是一直都挺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向阳哑然片刻,讪讪道:“那你也该提醒我一下。”
“那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可做不到像你那位江学长一样高风亮节,心上人投怀送抱还能义正言辞地拒绝。”
顾时砚俯身,在向阳耳边沉声道:“昨晚没把你弄到起不来,那是因为我没经验不熟练,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这话一落,向阳的耳朵瞬间通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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