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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修真界的水土好,一两岁的孩子不吵不闹,吐字清晰,嘴也甜,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便是一向对孩子没什么感觉的柳素心也软的一塌糊涂,左捏捏,右抱抱。见柳素喜欢得不行,白芨大方道:“不如留小锦儿在你这里呆几天,陪你解解闷?”
自从她这个小姐妹和谢南怀成婚后,那日肉眼可见的宅了起来,整日不是躺着晒太阳,就是听话本。这要是白芨,早就闷出病来了,百年时光,也不知小柳柳怎么忍下来的。
咸鱼的世界,柳素表示白芨不懂。不过白芨这个叫小锦儿的女儿确实可爱,留几日也不是……
“算了。”再讨喜懂事的孩子,年纪小的时候总是不愿意离开母亲的。
她笑着拒绝,但还是蹲下身对林锦儿道:“过几日再来看柳姨好不好?”
边说还边捏了捏林锦儿藕节似的小肉手。
软软乎乎,比南怀的尾巴还好摸。
白芨看得好笑,临走时凑在柳素耳旁小声道:“要不你也生一个?刚好和锦儿作伴,结个娃娃亲?”
生一个?
柳素没想过这事,等白芨带着孩子一走,她回过神来时,刚好看见谢南怀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三碗甜点。
“走了?”
其实他在厨房早就听见动静了,此时却还是多此一问。
柳素“嗯”了一声。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又是一个冬日。柳素缩在谢南怀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尾巴。毛茸茸的尾翼,像一个小暖炉,舒服又柔软。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谢南怀点头,下巴抵在柳素的头上:“有心事?”
“没什么。”柳素摇头,双臂缠上谢南怀的脖颈。
窗外白雪皑皑,屋里温香暖玉。夜里,柳素睡沉了,锦被从她肩头滑落。一双手将锦被替柳素盖好,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男人的声音传来——
想要孩子吗?
他的手隔空抚在柳素的腹部,没由来生出一丝妒意,又很快压了下来。
谢南怀很难想象有一日,还有一人比他跟柳素还要亲密。嫉妒像春草生根,让他对这事本能的有些排斥。可他一想起今日柳素艳羡的神情,又生出一丝愧意来。
嫉妒是本能,不想让她失望也是本能。
翌日,冬日初升。谢南怀照例下山置办每月用度,这一次,他却没有直奔坊市,采办那些稀罕的玩意儿。
男人的步伐沉稳,百年时光,他的身上早已褪去少年的神色,多了一丝成年男人的稳重。身上的气息也不复从前清冷,时光将少年的棱角磨平,添了几似温情。
如今的谢南怀,依旧还是俊美的,但若是曾经的旧人相见,只怕再难将他和曾经的清冷剑修联系在一起。
一路未停,终于,谢南怀在一处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屋舍前停步。屋舍不大,茅草所筑,一看便是凡人的住所。唯一特别的,便是那屋子的女主人并未像其他农妇一样出门劳作,而是挺着肚子,一只手轻轻的抚在上面,在院里缓缓踱步,脸上挂着笑。
谢南怀形容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笑,只是莫名的连他的心也柔软起来。他听见那农妇说:“宝啊,娘亲的好小宝,快快长……”
每说一句,便轻抚一下。
恍然间,他似乎从那农妇身上看见了柳素的影子。那日柳素拉着林锦儿时的影子……
他的心里又生出密密麻麻的妒意,但妒意过后,待再扫过那农妇脸上的笑时,又想:若是有一种法子,可以让那孩子不离他的素素那般近,又能让素素高兴就好了。
这想法一出,谢南怀便觉得孩子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但他做事向来稳妥,倒也并未轻易坐下决定。后来,他又下山看过那农妇几次,期间也看过其他有孕的道侣夫妻。
慢慢的,谢南怀又觉得,孩子于他和柳素而言,似乎不该是被他嫉妒的存在。
他见过那些道侣、凡人夫妻牵着孩童嬉戏的模样,也见过那些女人脸上生出别样的光,那是一种他无法给予柳素的光。甚至有时,他也会生出一种恍惚的错觉——似乎有个孩子也不错。
只是……孕育生命似乎是件极度痛苦的事。
谢南怀又退缩了。
……
柳素觉得谢南怀简直是个……鬼才。
有一日,对方突然兴匆匆跑回来。男人蹲在她脚下,用一种欣喜又别样的目光问她:“素素,你是不是想要个孩子?”
孩子……
自然也是想要的。从前的怯懦恐惧,早已在面前这个男人日复一日的爱中,被慢慢治愈。也不知哪一日,她竟也生出儿孙满堂的期待。
是想要的吧。
但她又想否认,因为她知晓面前这男人的占有欲。她怕他醋,也怕他担心她孕中辛苦,便想说违心的话。可男人拉着她的手,似知道她想说什么般,抢先一步道:“素素,我们要个孩子,我们自己的孩子。”
柳素没法拒绝,因为她也是想要的。只是等她听完谢南怀的构想后,脸上有一瞬凝滞……
虽然但是……真tm是个鬼才!
用孵蛋的方式生孩子,你……
柳素看着面前的人:“你确定行?”
谢南怀一脸认真:“我本就是妖,妖孕灵胎,虽有些是靠母体孕育,但也有些是靠后天生养……”
这个柳素明白,就是胎生和卵生的区别,生物课上她学过。
“魂山有一异兽,听闻对孕育子嗣之事十分擅长,我们只要找到那异兽,一定可以……”
……
五年后,魂山深处,突然传来一道异光。
“啪叽~”灵胎蛋破壳,伴随着一男一女的欢喜声。
柳素:“破壳了!”
谢南怀:“素素,你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灵胎蛋一分为二,露出里面肉乎乎的小团子,和他毛茸茸的黑发以及……黑发中的白毛。
柳素停顿三秒,脑海中突然冒出一首诗。
……
柳一白长到五岁这一年,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叫一白。柳一白一本正经的念了一首诗——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他头发里一有搓白毛,当年他娘亲柳素见毛有感,诗兴大发,遂给他取名——柳一白。
那人又问:那为什么不叫谢清波,谢红掌,感觉也很有诗意呢。还有谢柳,隔壁张大刀的儿子就是以父母之姓为名,十分有意义!
柳一白一想也是,于是回家问他娘:“娘亲,我可以改名字吗?我觉得谢柳更能体现你和爹爹的深厚感情!”
柳素抱着自家儿子,又摸了摸他耳边的挂耳染,(不是),摸了摸他耳边的白毛,解释道:“当然不能叫蟹柳啦,因为那是……烫火锅的啊。”
后来,终于在自己亲爹精湛厨艺下吃到了蟹柳的柳一白: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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