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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
少女抬眸看向说话的人,白皙的小脸上扬起微笑,眉眼弯弯:“是的,婶子。”
张大婶看着少女的背影,摇了摇头,转头和另一妇人唠叨:“这裴家也不知道是走了几辈子狗屎运,那损大德的人品,竟然让他们捡到了这么好的童养媳!”
“可惜了,长得这样清秀,原本也能讨个好人家。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掉进裴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坑!”
“谁说不是?小姑娘手上血口都还没愈合,就要去洗衣服。这裴家简直就是把人当牲口使唤!”
“唉,也不知道该说是这小姑娘命太不好,还是裴家命太好。”
“从小看着大的小姑娘,身上大伤小伤总不断,真是造孽哦!”
岑渺听到背后的话,垂下眼眸,这段时日是秋忙的日子,原主一个人收了好几亩田。手心都是抓稻谷时,被割出的血口,伤口还隐隐作痛。
“系统。”
【在。】
“将痛感下调。”
【收到,痛感已下调30%。】
岑渺再去看手上,伤口虽然还在,但火辣辣的疼痛却消失了大半。
这大概就是有系统的好处了。
没错,她并不是原主。她只是一个任务者。
岑渺——代号B15。
她,是守卫祖国的大国重器。
华国未来科技研究的反侦察重器,集防御、打击为一体,本体守卫在华国上空。
B15诞生神识以后,机遇巧合下绑定了报国快穿系统,成了岑渺。
在经过前几个世界的穿越,她拥有了人性。
如今,她的灵魂早已和普通人类无异。绑定系统,她穿梭在各个时空,帮助下场凄惨的女配,完成尽忠报国的任务。
和其他任务不同的是,她对报国归属感很强。
从她未诞生神智时,报国就是她与生俱来的使命、责任。
报国,是刻在她骨血里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
【稍等。】
不消一刻。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任务弹了出来。
【主线任务:大漠曙光——戈壁深处的巨响!】
任务详解:
为祖国铸造强大后盾,学习核物理,研究华国第一颗原|子弹。(进度:0%)
岑渺看到任务,眨了眨眼,一瞬间她以为看错了:“你这次挑得这个世界,任务难度是不是有点高啊。”
如果她没记错,她这次穿越的原主,是个童养媳吧?
童养媳要在一个封建社会,摆脱枷锁,成为科学家,困难可想而知。
【(*?*)宿主,SSS级的任务完成了会有丰厚的奖励哦!】
“什么奖励?”
【SSS级任务最终奖励,是一项可以重造躯体的奖项。宿主虽然没有本体,但问题不大,局里可以通过数据再创造躯体。】
“真正有血有肉的躯体?”
岑渺来了点兴趣。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诱惑。
【是的,只要SSS级任务完成度高。】
“行,传输剧情吧。”
很快,她的脑海里就接受到了关于原主的剧情。
——
这是一本民国小说。
故事背景发生在民国末期,男主是追随新潮流的大学生,他与一个千金小姐相恋,打破重重旧社会枷锁,最后全文HE结局。
这其中,枷锁最明显的就是她穿的这具身体,也就是原文女配——一个被男主从小收养的童养媳。
接下来,岑渺接收到了关于女配身世的剧情。
一个天寒地冻的日子,裴家听到外面有小孩的哭声,打开门一看,邻居家的围栏门口,竟然放了个襁褓包着的小孩。
襁褓底下放着大棉袄,保暖性做得很好,这年头棉袄都是稀罕物,裴母想将棉袄拿进来,就上去看了两眼,这一看不打紧,裴母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发现襁褓里除了个血书纸条,还有十块银元!
这年头,战事紧张,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过日子,谁家都没有余粮,这出现的十块银元,毫不意外地将人的贪恋勾了起来。
裴母看到,赶紧将女娃抱了进来。
裴父想要阻拦,毕竟这孩子也不是放在裴家门前,许是隔壁家的相识。
裴母赶紧护着:“隔壁那户人家昨天出去就一直没回,他哪能知道这女娃是打哪来的?再说咱们家穷,高娃子长大哪能娶得起媳妇?我看这女娃就长得不错,干脆就留给高娃子做媳妇!”
裴父则有些为难:“可这信上的人说,过几日就会有人来接女娃。”
“你别管,到时候我带着孩子去娘家避几日。你对外只管说,家里的女娃是我远方亲戚的孩子!”
裴母动了贪念,压根就不想将女娃交还。
毕竟,这女娃的襁褓里除了十块银元,还抓着一块玉佩!,裴母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能拿出十块银元的怎么能是普通人家?这块玉佩到时候卖了,说不定家里就能富裕起来!
裴母明白,要真有人找来,她银元可以花,但那玉佩她可留不下!
就这样,在裴母的贪念下,原主被留了下来。
只不过,原主就算被留下,她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从小,她不仅要接受裴家灌输的封建思想,还要被迫学习三从四德。除此外,她瘦弱的肩膀还要扛起裴家大部分的杂事,更要从小伺候裴高轩的一切事务。裴家仗着抚养她的恩情,将她当成一匹骡子使唤。
半年前,原主满了15岁,按照习俗,童养媳满了15岁就可以成婚。
裴高轩身为男主,他虽然追逐新思想新潮流,表面上痛恶旧习俗,但骨子里还是不愿意反抗父母。他虽然同意和童养媳成婚,但为了在女主面前表现出对旧习俗的痛恶,他坚决不肯碰原主,不止如此,他更是威胁原主,不许告诉裴家没有圆房的事。
裴家等了半年,都没等到原主怀孕的消息,他们以为原主生不出来,就喊上几个人,埋伏在原主经常出现的路上,一群人拿着藤条,冲出去围着原主抽打,鞭鞭见血。
裴母则高声大喊:“生不生!生不生!”
旧社会,他们认为女子不能生育或生不出儿子,是因为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这种做法,就是为了帮助女子驱邪。他们全然不顾原主凄厉地哭喊,活生生将人打得浑身是血!
‘拍喜’结束后,裴母则给帮忙的人发花生、枣子,寓意早生贵子。然后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原主捡回去,结果,原主没挺过去,死在了病榻上,年龄才刚刚16岁。
*
*
接受完剧情,岑渺脸都黑了。
没错,拳头硬了!
“原本就想着直接离开,没想到这裴家这么不是东西!”
寂静的山间小道上。
突然——响起一道怯生生的声音。
“逃!快逃!他们会打死你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声音不停地发抖,音色中充满了恐惧、害怕。
岑渺猛地抬头。
不等她寻找声音是从哪儿出来。
小道的尽头就出来好几个人。
为首的赫然就是裴母。
这人,正是裴母。
岑渺眉头一皱,她瞬间明白了现在剧情到了哪一步。
如果不出意外,原主会在这条路上被打得浑身血,最后死在病榻上。
所以,刚刚那道身声音是想提醒她?
为什么?
能够在这种关头,知道剧情,并且还会提醒她的人,会是谁?
“小苗啊,你和高轩成婚这么久,肚子也没半点动静,娘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受一顿,保准你明日就能怀上!”
叶春香得意洋洋,说完还不忘叮嘱后面的人:“一会儿,你们记得下手用力点。都说下手越狠,生子越稳!我这可等着抱白胖胖的孙子嘞!”
“婶子,规矩你都懂,只要你不喊停,我们就绝不会停!”一糙大汉拍胸膛保证,“再说了婶子,这村上生不出娃的女人,哪个不是我打过以后就生了娃?你就放心吧!”
“好好好。”叶春香顿时乐开了花。
另一人看着弱不禁风的岑渺,则有些犹豫:“婶子,你看要不要快点,随便应付两下就成了?这姑娘身板这么弱,万一没搞好,打死了……”
“她没爹妈,你们只管打就好。就算真打坏了也没事,在床上躺几天,哪有那么矜贵?”叶春香当着岑渺的面,完全不当回事:“再说秋收不是刚过?家里最近也没啥要忙的大事,你们尽管打,一定得帮我打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行,既然婶子你都这么说了,那等会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一群人哈哈哈大笑,他们都是村上下地的好手,下手没轻重。
王强这时也彻底没了顾虑,撸起衣袖上前,他看着站在小道旁俏生生的少女,龇牙露出一口黄牙:“大妹子,忍忍就过去了。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哥也是想帮你,你也想怀个儿子吧?”
村上每次有生不出娃的人,托王强帮忙,他就总喜欢下狠手。
尤其像岑渺这种。
漂漂亮亮,柔柔弱弱的姑娘,哭起来一定更带劲!
越想,王强的表情就越兴奋。
“怎……怎么回事?”
王强诧异,藤条甩了半天都没有甩出去。
岑渺白皙的脸上浑是冷意,她将藤条丢掉,抓住对方的手腕往后掰去。
王强对上岑渺如浸了寒冰的眼眸,满脸不可置信,他想要挣脱少女的钳制,却发现她的力道极其大,就好像有千斤重,压着他,挟制着他不能动弹。
“咔嚓。”
“啊!——”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凄厉的惨叫在山里回荡!
众目睽睽之下,柔弱的女子竟然当众折断了王强的手!
众人目瞪口呆。
她...她怎么敢的啊?!
王强痛得目眦欲裂,不停在地上打滚,他的手腕诡异地往后折成一个弧度。恍惚中,他看到被视作柔柔弱弱的少女,踏着破洞的布鞋走到他面前。
然后——少女抬脚踩到他骨折的手腕上。
看着痛到表情狰狞的大汉,岑渺好奇地眨了眨眼。
“我听说,下手越狠,生子越稳。你——怀上了吗?”
二瞎子面色凝重:“这次你看是把哪炸了?”
“好……好像是后山的住房。”手下瑟瑟发抖。
二瞎子将人踹趴,怒吼,“那你们不赶紧给我追人,在这报告什么!”
话落,手下赶紧带着浩浩荡荡几十号人追了出去。
二瞎子冷笑看向徐乐山,“这次的事情最好不要让我查出和你有关。否则,就算你是大学教授,我也不怕这个麻烦!”
话毕。
现场留下面面相觑、又十分懵逼的一群学生。
“这……这会是谁啊?”
“敢当着二瞎子的面把他药仓给爆了,这特么牛逼啊!”
“这位侠士真是好样的,等我回学校,一定要在参考消息上专为他写一篇歌颂文章!”
“走!”徐乐山当机立断,“我们快点离开,避免给这位侠义之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学生一看,都同意,一群人跟着往后山撤。
这一路上。
任景明都在猜,会是哪路的人士,“难道是潜伏革命部队里的人?”
“应当是部队的人没错。”徐乐山万分认同这个观点。
此时就算打死他,他也绝对想不到,动手的人会是岑渺!
毕竟,他的表妹虽然乖张、力气大,但一个姑娘家敢干这种大胆包天的事,绝不可能!
突然。
有人喊:“你们快看,那边有人!”
众人视线看去。
漆黑的山头只看到有一群人拔足狂奔。
徐乐山定睛看去,月光下,为首的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她目光如炬,两拨人马交汇处,徐乐山对上那姑娘目光如炬的眼神,惊雷炸响,当场石化在原地。
小姑娘秀发散乱,原本白皙的脸上一层黑灰,她抱着一个大纸箱,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动作迅猛,跳起跨过一个大石头。
“这...这不是教授的妹子么?”一学生傻眼问出。
明明上次见面时,岑姑娘皮肤白皙、星眸长发,唇红齿白,笑起来抓人心魄。
怎得一阵不见,就....就成这样了?
而....而且,她竟然好像还和刚刚爆炸有关。那群不大的少年扛着的不是药箱是什么?
在场的学生意识到了什么,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以为手无寸铁之力的封建姑娘,她竟然将走私药库炸了,还一炸炸两个!
二瞎子是什么人?抓住能活剐了对方!
大胆,实在是大胆!
“徐乐山!”
一阵娇喝!
徐乐山立刻回过神来,紧接着,他就看到数十个大药箱,迎面砸了过来。
他手脚慌忙地将药箱扶住,视线往前看去,热血少年们的脚步并未停住,一个个玩命地跑,他只看到带头的那个少女回头,边跑边朝他喊。
“赶紧把药带走!”
脆生生的声音在山里回荡。
“二瞎子带人追上来了,我们分两拨,你们目标小所以带着药快走,我们目标大,负责引开他们!”
情势危急。
闻言,徐乐山不再犹豫,他赶紧让一群学生把药箱撤走,改变了下山的路线,特意绕了远路。
赶了一段路后。
学生们才敢说话,个个面色震惊,明显得惊魂未定:“教授,你家妹子,当真是惊世骇俗啊!刚刚那一瞬,差点没把我们心脏吓出来!太大胆了!”
“可不是。”徐乐山笑了笑,神色却藏着欣慰。“明明是女子,做的却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沉默良久的任景明却抬起头,他终于收回所有轻视,对岑渺心服口服。
“前线等着医药,我们一群人在城里周旋数个月,都不如她这一阵闹!”说道这,任景明突然停了话,往日高傲的脸上落下颓败。
原本嗤之以鼻的封建少女,却做着真正有用的大事。
良久,任景明落下一句。
“我不如她啊。”
*
二瞎子的人追得很快,城里几条巷子都布控了人,一群人被逼到城中心。
“这么下去不行。”
岑渺看向后方的十多个人,喘气,“人太多目标太大,得分开跑。”
话音刚落,小弟们对视一眼,随后分四个方向散开。
剩下的江拯迅速跟了岑渺,两人钻进巷子,岑渺看着边上的门帘,突然停住脚步。
“走,我们从赌城过去。”
两人行色匆匆,地下城里光线暗。
嬉闹声嘈杂无比。
坐庄的虎哥看到两人进来,面色当即垮了下去,他将骰子盖上,警惕地看着两人,岑渺上一回将赌城一个月盈利赢走的事,他记忆犹新。
“干嘛?又要赌啊?”
岑渺秀眉微挑,“怎么?你们赌城开门做生意,还不准我来了?”
虎哥将骰子收起,又将桌上的赌资按个人份例全数退还给赌徒,他客气地冲岑渺笑笑,“哪能这么说呢?”
说着,虎哥拿出一袋银元递给岑渺。
“渺姐,这是我们孝敬您的,辛苦您今天来我们这赌城走一趟。”
江拯没遭得住,哈哈笑了出声,他擦了擦眼泪,“不是吧?你们如今都这么怕我们了?”
虎哥淡笑不语。
暗地里却默默擦汗。
能不怕吗?来一次他们赌城这个月都别干了!
打又打不过,拦又拦不得,只能花钱买个平平安安了。
“走吧。”岑渺扫了一眼钱袋子,伸手扯住江拯的衣领往前走。“再不走,人就追上来了。”
江拯连连后退,他扫了一眼钱笑了,“怎么,钱不要?”
“又不是我赢的,要来干嘛?”岑渺颇有些无奈。
以后想着来赌城周转资金的想法,看来是可以掐掉了。
虎哥见人真走了,当下松了口气,后面新来的服务生问。
“虎哥,这开大门做生意,为什么歇业啊?再说,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厉害?”
“那你可不知道。”虎哥瞪了一眼,仍心有余悸,“这姑娘再来那么一下,别说我遭不住,我们三爷都遭不住!”
服务生疑惑:“这姑娘真那么厉害?”
虎哥还想说话,见旁边的一老员工没事,连忙招手,“你来,赶紧给他科普好我们赌城的历史,最重要的是,刚刚那位的那段,千万别漏!让他将人脸认全咯!”
这时——
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马闯了进来。
虎哥看清来人脸上的独眼皮罩,脸色沉了下去,低声吩咐旁人几句,便快步向内屋走去。
“三爷,二瞎子带着人马冲进来了。”
“哦?”付三爷若有所思地抬手喝茶,“他可说是什么事?”
虎哥低声道:“说是有人去他药仓,把他们药全抢了。”
这话说出来,室内一阵沉默。
二瞎子是什么人?
亡命之徒,在长沙城里出了名的疯子、不要命。城里四方恶霸各占一头,这二瞎子就独占一方,因早年被人喊二瞎子,就自个给自个喊上了二爷。
非得凌驾付三爷之上。
付三爷冷冷一笑:“这帮人连二瞎子的药都敢抢,当真是不要命。”
虎哥忙说:“我听说这药是为前线抢的,士兵都没药,在线上死扛。”
“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我看像是那天闹事的姑娘,她和江家少爷从我们这换道走了,许是在躲二瞎子。”
这时,另一人献计道,“要不,我们把这两人供出去?这两人得罪了我们,我们又拿着没办法,正好借二瞎子的手除了。”
付三爷看了他一眼,眸中都是冰冷,那人吓了一跳,低头再不敢说话。
付三爷站起身,淡声道:“走,我倒是要看看。这么多年的井水不犯河水,这老鳖却要到我赌城找晦气,是个什么理!”
二瞎子带着人坐在椅子上,他看了付三爷出来,掩下狠厉,随意抱了下拳,“我来你赌城找人。”
“哦?”付三爷抬袖坐下,虎哥奉上热茶,他提起茶盖把玩,“你要找人你出去找就是,我这赌城是做生意的地方,你带这么多人进来,莫不是想要砸我的场子?”
闻言,二瞎子抬了抬下巴,身后的药贩子当即退出场外一半。
二瞎子黑脸道:“长话短说,有人抢了我的药,说是跑你赌城里头来了。”
虎哥往前站了一步,双手抱胸,“我们这里根本没看到有抱药进来的人!”
二瞎子拍桌,神色癫狂,“那你是说我骗你?明明就有人看见他们冲了进来!”
话音刚落。
双方的洋枪都举起。
付三爷冷冷一笑:“二瞎子,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地盘你还想要撒野?”
二瞎子这个称呼多年没有人喊过。
二瞎子脸当即冷了下来。
“付三爷这是不想给人了?”
“我这没有,你要我拿什么给你?”付三爷漫不经心道,将茶盖盖上,“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再纠缠下去,我可不会客气。”
二瞎子站起来,“付三爷好骨气,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常德被打下去,宁乡也没了。皇军进城那是迟早的事,你要是卖我一个人情,我到时候也会还你。”
这番话,将汉奸意图表现得赤|裸裸。
虎哥听得怒血沸腾,上前扯着二瞎子的衣领,“华国就是多了你们这种卖国的人,我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欺负!”
“笑话!”二瞎子冷冷一笑,将他的手扯开。
“弱国没本事保护自己的国民,还要怪我们这种识时务的人?”
“砰!”的一声!
二瞎子右腿中弹,吃痛地跪在了地上。
付三爷三爷翘着二郎腿,将热茶浇他脑袋上,二瞎子疼得发抖,付三爷三爷拍了拍二瞎子的脸,讽刺一笑,“再不滚出去,我就将你的人头剁了喂狗!”
二瞎子受辱,怒极攻心,可赌城人数众多,真打起来他只有费力不讨好。
“好,你们这帮人给我等着!”
说完,二瞎子瘸着腿走了出去,地上一路血。
“擦干净。”
“是。”虎哥应下,正准备喊人收拾,却又被付三爷叫住。
“你带人暗地里跟着江拯那两个小兔崽子。”
付三爷吃着花生米,冷冷笑着,“毛都还没长齐,就敢学人去□□仓。”
“给我看仔细点。这两个小兔崽子,死也只能死我手里。在这之前,我看谁敢动他们!”
“是。”虎哥虽然惊讶,但还是照办。
*
几日后。
街头站了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恰好就是当时在厂房内说话的药堂老板。
几人唉声叹气。
“我们把钱全部拿出来和二瞎子一起囤药,结果这药现在全丢了,二瞎子也不肯将红利拿些出来。”
“亏啊,血本无归!”
“现在我店铺没有资金周转,我妻儿都等着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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