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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哪里有监控成了郁雨的新游戏，郁雨一共找到了7个，并用彩色橡皮小鱼遮住了他们。
玛吉也换着方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比如，之前郁雨沉迷的新闻脱口秀节目。
玛吉申请过后，以兰斯个人的名义拨款赞助，让这个节目从原先的十五分钟延长到了四个小时。
于是郁雨在游累的时候，就可以上浮看电视。
窗口缩小后，一半是人鱼的生活直播，另一半是新闻节目。郁雨的背后还有个滑滑的蟹肉靠垫，嚼着海苔欣赏电视节目。
新闻节目的两位主持人，其中一只彩色的水母，阳光下是非常漂亮的粉蓝镭射质感，另一只上半身看着完全就是一头独角兽。
不过这只独角兽的嘴非常毒，他一上来就感谢了来自匿名人的赞助。
然后辱骂了生活十分钟，才开始切入正题。
“男人们、女人们、观看节目的雌雄共体们，你们好，欢迎来到今晚的《新闻不事实》，我们节目开播了三十五年，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没眼光的投资人……”
另一旁的水母并不是主持人，他是电光水母，在独角兽讲完一个笑话之后，他负责打出火花来当捧哏。
很凑巧的，第一件事报道的就是二皇子兰斯准备将人鱼降级为殖民地的假新闻。
“……据不可靠线人透露，最近柯西皇室成员，二皇子……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位，近日动作频频，似乎是终于打算开始静止外族插手人鱼族的买卖。”
“如果此消息属实，将会造成数万从事偷猎贩卖违法活动的相关从业者失业，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星际海盗、人鱼偷猎者、走私商、拍卖商以及各大拍卖场。”
“这些失业者将会极大扰乱宇宙的稳定，可能会将手伸向其他稀有智慧生物，电光，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滋滋——滋滋”电流响了一会儿，独角兽一副听懂了的样子，继续说。
“好的，好的。嗯……电光女士的看法还是这么的独到。没错，这都要怪……你们知道是谁。那么接下来我们来看其他新闻……”
“据可靠……这回是可靠消息！特尔沼星研制出了能够储存人鱼能量的磁带，目前已经投入实验……”
“现在插播一条临时新闻，该死的，就没有跟柯西人无关的新闻了吗？好吧，就在刚刚科卡丘人宣布，他们已经掌握了人工繁殖人鱼技术，并且成功将人鱼繁殖到了第二代……”
“……好吧，这该死的奢侈品，如果我们的节目真的能从建造在三千米深海下的电视收到，那我仅代表个人向人鱼们道歉：对不起！但我还是要说，这该死的奢侈宠物只有柯西人能够养的起好吗？所以该死的科卡丘人为什么不直接跟柯西外交部交流呢？”
“电光，你怎么看？”
“滋滋——滋滋”
“好的……接下来到了接通我们的粉丝热线的环节，哈哈哈，这是新加上的功能，请拨打屏幕下方的电话，说真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们居然还有粉丝……好的电话接通了……”
郁雨看着网络电话是连通状态，对着话筒用柯西语说了句：“给人鱼道歉！该死的独角兽！！”
然后挂断了电话。
正在接听中的独角兽瞬间僵硬，勉强的笑：“啊，观众们，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柯西语？”
他旁边的水母颤颤悠悠的将触手缠上独角兽的角，然后电光炸起，独角兽像是霓虹灯一样，发出五颜六色的光。
被电倒在台子上的独角兽，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刚刚的粉丝不会真的是柯西人吧？难道说是人鱼？不过看来我终于可以告别这该死的工作，去见独角神了，愿神庇佑你……我们的节目不会真的今天就是最后一期了吧？”
接着，独角兽主持人的话没说完，电视被仓促打上了各个星球的通用语，对不起铺满了整个屏幕。
郁雨换台了，换到柯西官方的新闻频道。
官方的新闻真的很简洁。
“……皇家第二探险队白银卫队近日返航，带回14颗无人星能源……”
“……”
“……皇帝陛下近日通过过人鱼保护法案，禁止无故无故致残、致死人鱼，最高刑可至死刑……”
真就冷冰冰的，郁雨打起精神听了两条，就专心的看人鱼直播了。
人鱼直播的界面并没有打赏的选项。
今天的亚历克依然在一个人狩猎，采海藻。
郁雨想起昨天兰斯的话，用不熟练的柯西语问玛吉可以不可以跟亚历克通话。
玛吉请示过后同意了。
接着，直播画面中，管家划着小船，把亚历克叫上了岸，为他举着一个屏幕。
镜头追随着亚历克。
郁雨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打视频电话一样。
他本来想直接用人鱼语问候，但想了想，还是用通用的歌声打了个招呼，他哼了两句表示思念。
亚历克回了长长的一段，他一边哼，还一边绕着管家打转，似乎是在寻找郁雨在船上的哪里。
最后甚至还用了人鱼语询问：“你在哪儿？”
“我不在那里。”
“联络器吗？”亚历克却熟门熟路的用柯西语说了联络器三个字。
看来平时没少跟梅纳德通话，亚历克在郁雨肯定答复之后，说：“我去找你。”
这个时候，郁雨看到弹幕中刷过去几条柯西语。
“是要去串门吗？听说人鱼凑在一起更喜欢唱歌，好期待！”
“s级人鱼的朋友也是S级吧……听说梅纳德长官跟皇室的关系都很不错，会不会是去找哈罗德？”
“要说关系最好的应该是二皇子殿下吧，不过听说二皇子殿下的人鱼等级时写的是C级……”
“这两条人鱼是伴侣吗？这样梅纳德长官岂不是很惨？”
…………
这些柯西人看上去也好八卦。
郁雨不确定，二皇子宅邸是可以被直播的吗，疑问的目光看向玛吉。
玛吉误会了郁雨的目光，以为他是无聊了想要找朋友玩，于是思考后，给出了回答：“可以外出，但要先让兰斯殿下通过申请。”
还可以外出的吗？！郁雨惊喜。
不过亚历克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梅纳德陪同，那他可以独自外出吗？要不要邀请玛吉一起去呢？
还没思考出结果，玛吉又建议到：“明天是公休日，我们可以一起问问兰斯殿下。”
于是到了傍晚，兰斯又喜提一条尾随他的小人鱼。
这次的兰斯面色如旧，身体却快速就位。
兰斯看到小人鱼双手扒着卧室的岸边，整条鱼埋在水下，快速不断拨动的尾巴，让水面也泛起不太好意思的纹路。
“我可以给你唱歌，你带我去见亚历克好吗？”
“好。”兰斯的大脑只处理了前半句的信息就答应了。
随后才想起，明天梅纳德好像要加班。
之前兰斯虽然说过要让梅纳德加五年的班，但那只是玩笑。真正让梅纳德加班的原因，是他刚拍下人鱼的那阵子太浪了。
连续旷工加迟到早退，最后让他得到了一张加班一年的罚单。
接着就是兰斯听歌的时间了。
因为要专门唱歌，郁雨有点紧张，一紧张就不知道应该唱什么好。
兰斯显然已经规划过好几套方案，他关了灯，切断了所有待机设备的电源。
卧室的房顶慢慢打开，夜风吹进屋子里，月光和星光一同撒下，水面波纹摇曳如同星子。
月下看美人也会越来越美。
郁雨欣赏着兰斯的美貌，却不知道自己同样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夜色掩埋了郁雨身上的那份稚气。
他明亮眼眸跟水面浑然一体，里面乘放着数不尽的粼粼星光。他的发丝在水下蔓延如同蛛网铺设，就好像神话之中的塞壬一样诱人毁灭。
兰斯一步一步走向水中，借着水的浮力，摸到了小人鱼冰凉的皮肤。
确认了他是真实存在的，而非是自己疯癫的幻想。
郁雨的想法就单纯多了，就是被入水的、半湿不湿的美人迷了心智。
没办法，兰斯这张脸完全就是在他的G点上跳舞。就算他真的被放到敌对的人身上，也会让郁雨忍不住怦然心动。
郁雨只好不看兰斯，闭上眼，用自己的精神力混入兰斯的深处。
上一次检查时，郁雨只检查了兰斯的外在有没有变化。
这次要比上次深入的多。
就好像亚历克之前说的，这些柯西人都生‘病’了。
郁雨现在要做的就是接触病灶。
跟梅纳德那种黑气外散，弥漫到全身的类型不同。兰斯的黑气已经凝聚成了坚固的黑曜石，牢牢的镶嵌在他的精神深处。
郁雨在此时唱起了歌。
开始是让人放松的哼唱，后面就带着读音难辨的人鱼语。
郁雨唱的是从传承的记忆之中流传下来的歌，它是对别人最高级的治愈、祝福、及灵魂的礼赞。
歌声中的能量在宅邸中流淌，让醒着的人深陷其中，让睡着的人沉入美梦。
这些能量中的大部分又会回到郁雨的身边，跟着带言灵导向的歌词一起，用最温柔、最让人放松的步调，狠狠的刺入了兰斯的精神之中。
兰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从未有人踏足过的精神领域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的不适，但他不想打断郁雨的歌声。
他稍微有些笨拙的在水下慢慢靠近了郁雨，两人相接的皮肤面积越来越大。
专注唱歌的郁雨没有躲开。
于是，冷的开始变热，热的开始变冷。
比交融的体温更接近的是两人的灵魂。
踏入兰斯精神深处的力量被掩埋住。
但那强大的精神力并没有选择将人鱼伸进来探查的力量触角折断，而是选择忍着难受，把它护送到了最深处，护送到了病灶之前。
温柔的包裹着郁雨力量的精神力，像是在对郁雨小声的撒娇：“你看，我在流血，这里一直很痛。”
郁雨极其谨慎和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
兰斯的左手被小人鱼抓着，自然的垂下浸在水中，另一只手则主动的抓上了郁雨的胳膊。
身体忍不住跟随触碰而瑟缩的兰斯，将自己的额头搭在了郁雨消瘦且冰凉的肩膀上。
这一刻，兰斯并没有关注来自灵魂被触碰时的陌生疼痛。
脑海被一个念头所占据着：
原来，小人鱼的味道是这样的。
像是夜里海上吹起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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