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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雨挥手躲开了，同时想抬头，但弗雷德里克的力气不大，手却很稳地挡在郁雨头顶，郁雨转头三次都没能挣开。
郁雨下沉再上浮，想要给这个胆大包天的柯西人来点颜色瞧瞧。
但还没来得及开腔。
卡格尔就一拳打爆了电视机。
……
就……真的打爆。
电流产生的火花在他的拳头上噼里啪啦了好一阵，卡格尔掏出手绢，矜持的擦了擦自己的拳头。
好像刚刚只是随手抹了下哪里的灰尘一样淡定。
弗雷德里克默默挪开了自己的手，把控制器还给了小人鱼。
郁雨震惊：我那么大的一个专用屏幕呢？？？？
卡格尔非常迅速，且很有礼貌的跟郁雨道了个歉，还说马上会让人来修。
郁雨：兰斯不在，我也就真的不太好说你。
白银荣耀日最后的一点尾巴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兰斯是天快亮回到宅子的。
这个时候屏幕已经修好了，兰斯从浴室出来，穿着便捷的室内装。直了十天肩膀微微松懈，以一个很放松的姿态陷在沙发里。
衣服被他展平放在床上，也没人帮忙放起来。
玛吉也去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同玛吉一起来找兰斯的，还有随行的多名政务官。
柯西人少眠，偶尔还能连着通宵。
兰斯简单的闭了闭眼，缓解了下疲惫的眼睛，问卡格尔。
“他今天看到了吗？”
卡格尔摇摇头，又补充说：“明天各地都会报道。”
“没关系。”兰斯对玛吉说：“明天多注意一下郁雨，找点事情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谈事情。
至于白银荣耀日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郁雨是下午从外网的新闻报道中得知的。
宇宙媒体几乎是铺天盖地的在报道“科卡丘星人的外交大使为柯西的皇帝献上六具人鱼标本，是寻死还是宣战？”这种标题。
郁雨快速切换到柯西的新闻台，这种新闻，柯西人的报道一定敢报道，看它就没错了。
漂亮的女主播刚上班，脸上还带着醉酒的红晕，口齿清晰的报道。
“12月19日，科卡丘星人来访，送上人鱼标本共六具，并在会见过程中多次发表侮辱柯西的言论后被关押，后在审讯过程中不明原因死亡。
此案还在调查中。”
电视台还放出了没有打码的图片。
玛吉在旁边用逗鱼棒，飘飘球等全副武装自己。并往水中洒下了几只会拨水的小蓝鸭，都是跟郁雨一个色系的。
小人鱼飘在一群小蓝鸭中间，就还乖可爱的。
郁雨安慰式的玩了两下，就继续关注新闻。
在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郁雨整条鱼都被吓了一跳，不自主的产生了生理不适，但他很快平复自己，甚至还凑近了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又有点被恶寒到。
照片中的标本制作的栩栩如生，鳞片折射着不同颜色的光。他们看上去都是少年到中青年时期的人鱼，平均年龄并不大。
科卡丘星人将他们装在在铺满贝壳的棺材水箱子里，那些人鱼闭着眼，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的安静美好。
“他们的脖子这里。”郁雨的神情有些迷茫的问玛吉：“是怎么了？”
玛吉当天在场，直播时的画面既清晰又漫长，比现在只是个图片还要更惊悚更恶寒一些。
卡格尔的应对很迅速也很及时。
玛吉顺了顺郁雨头顶因为干燥发卷的小碎发，安慰道：“没关系的，坏人不在这里。”
好吧，玛吉一直当他是脆弱的残疾小孩儿来着。
但好在新闻报道很快就继续说了下去。
“六具人鱼的死因还在调查中，据悉，人鱼的声带均有不同程度的缺失……系人为原因造成……仍在调查中。”
听到这里，郁雨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哈洛。
科研院内。
有人在对哈洛进行调查。
都是按照惯例的走流程。
对方问了哈洛一些关于手术的次数、时间和相关参与人员等等方面的问题。
哈洛在回答问题时，可以清晰的从一旁的观察室的监控中看到，有相同部分的人在对观察室进行检查。
还有实验员被拦住问话的。
现在宇宙倡导尊重不同种族的生物，上个飞行舱，光检查违禁物品的透视仪器就有六百多种不同的模式，用来应对不同的种族。
为的就是能够在检查物品时不会侵犯对方的身体隐私。
科研院在柯西虽然不受待见，但出了新闻，大众必要关注。
他们对这种动不动就要自查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科研人员就一边工作，一边很随意的回答问题。
一整天的自查下来，还真的查出了问题。
哈洛的助手就是一愣，下意识的就想上前，先拦下调查员。
打算先打发他们离开，科研院在私查一下有什么问题，再如实上报。
但他被哈洛制止了。
哈洛笑容和善的问对面的官员：“我配合调查，可以在这里就开始吗？也好让我自证。”
这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毕竟哈洛帝国前十，如果想不配合可以直接走，答应下来对双方都好。
接下来，对方就换了一拨人来问话。
刚刚在观察室领头问话的人，继续提出问题。
开始是一些关于日常研究的，很公开的信息。到了后面，问题就开始深入核心：“请问你在参与移植手术时，移植的人鱼的档案还记得清吗？”
哈洛当然记得。他细数了八个名字和他们的来源。
“还有吗？”
哈洛只移植了八次，所以很干脆的回答：“没有了。”
调查员看了一眼哈洛。
“那你还记得阿尔文吗？”
哈洛觉得这个名字有点陌生。
随后他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条人鱼。
并不是走正规程序得到的。
阿尔文是在走私船上被搜到的已死亡的人鱼个体。
哈洛的第一台移植手术就是他。但因为当时没有经验，哈洛的愈合速度太快，往往切开了又长住，手术连第一步都没能做到。
十分钟后被终止。
但还没等到哈洛找到新的手术方法，这条叫做阿尔文的人鱼不知道为什么，在入院的第三天就完全失去了活性。
到了最后，科研院集体为他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葬礼，把放他回到了星海。
哈洛想起来之后，就挑了挑眉。
这条叫做阿尔文的人鱼就是那些标本其中之一。
“纸质资料和监控呢？”哈洛问。
“监控损坏，纸质资料还在，但记载有缺失。”调查员回答。
哈洛思索了片刻，他想在这里查清楚。
那按照调查流程，科研院会被封锁，然后对所有人进行单独审讯和二十四小时监视，整个科研院的工作都要停摆。
“好，我跟你们走。”哈洛做出决定，同时他语气轻松的问：“我能给别人传个消息吗？”
“给谁？”
“兰斯·阿切尔。”
“现在不行，但我们可以通知他来探视。”调查员说完，还贴心的提示到：“但从现在起，帝国已经进入战时的状态，二皇子殿下可能会很忙。不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探视。”
“没关系。”哈洛说：“帮我通知他吧。”
——
第二天，柯西人民从狂欢的氛围中彻底清醒，陆续展开自己的工作。
大批的在职军人开始返航，也有自愿报名参军的。
领兵出征的是皇帝陛下和大皇子弗朗西斯分领不同的军队。
其实惯例来说，领兵的事情通常都是二皇子出征，大皇子留守后方。
但这次大皇子自愿领兵，看守柯西星的就只能是二皇子兰斯了。
皇后早早地就出发回了皇宫，接下来所有的政务由她和兰斯一起承担。
其实科卡丘星并不值得这么多人出征。
但谁让那群倒霉玩意儿在荣耀日上搞小动作，这几乎是侮辱了整个柯西。
皇帝也不想处理堆积了近十日的文件，和各处各地关于荣耀日狂欢时，因为突然就开始的决斗产生的大大小小的各种官司和经费审批。
头秃，真的头秃，当初就该跟哈洛一样，往后撤的。
郁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忙碌。
来见兰斯的人一个接一个。
那些人也不在入口的楼里等了，走廊里几乎都是人。
梅纳德还在修养，荣耀日都没去成，临时上位的财务大臣是皇帝那边调派过来的，快因为堆积的事务愁秃了。
之前的代理是梅纳德的副官，现在人已经已经和梅纳德躺在同一个医院挂药水了。
郁雨游动的时候，有的人会很热情地对他打招呼，有的人不理会，有人甚至就没有注意到他，每个人手里都或多或少的拿着一些文件。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兰斯也才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虽说都是处理过的事情，算不上手忙脚乱，但因为大皇子一直重文系，所以官员都是他那边的，如今对他汇报即使不藏私也会有一些交接和信息不对等所造成的麻烦。
顾不上，多说，丹顿准备了一些便携的食物，发放到了每一个人的手里，兰斯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去吸鱼。结果没走两步就被拦下了。
人不太熟悉，只知道是交通部门的。他身后的文件最多，基本都是道路损毁状况。
毕竟，荣耀日狂欢游\/行嘛，都是顺着路走的，想决斗大家都是就地一个圈，现场就打起来，周围人喝酒跳舞的。
乔尔笑着对兰斯打了个招呼，兰斯停了下来。
他倒也挺同情交通部的，荣耀日过后就数交通和财务部两个部门最忙，这次又多了个军部。
但军部隶属元帅，也就是皇帝陛下。
现在交由皇后暂管，调配也都从那边来，所以也就算还好。
乔尔满面堆笑，搓着手，他是没买人鱼的，有家庭，人鱼唱歌对男对女都有用。
回头夫妻争锋吃醋那场面可就太好看了。
乔尔拦下兰斯也不是为了别的事。
他搓了搓手，满脸笑容的问：“殿下，请问什么时候放人鱼唱歌。”
听到这句话，兰斯顿了一下，抬眼仔细看乔尔。
这个问题一出，兰斯察觉到有很多人都抬头看过来。
粗略的扫过去，兰斯发现多是大皇子或者长期在大皇子那边工作的人。
乔尔笑脸几乎被兰斯的冷漠冻僵，但没关系，他还能在别人的鼓励的眼神中挺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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