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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兰斯的额头没事，鱼缸可能要撑不住了。
郁雨上前揉了揉兰斯的额头，下意识的吹吹。
兰斯居然也适应良好，眯着眼享受。
接下来，郁雨要来平板，记下了梦中的这些信息。
兰斯在一旁端详了一阵，问：“你是在画画吗？”
郁雨敷衍点头：嗯嗯是的没错。
画……哦，不，写完这些信息之后，郁雨又严肃认真，并紧张兮兮的跟兰斯说起了悄悄话。
郁雨跟兰斯摊牌说：“我能看到过去。”
并且迅速补充，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看到，而是需要某种特定的条件，具体什么条件郁雨不知道，反正就是能看到。
在条件满足之后，郁雨就会突然做很奇怪的梦，对象也不一定就是自己认识的人，也不是谁更亲近就会梦到谁的。
说到这里，郁雨还悄悄的看了一眼兰斯，补充：“我就没有梦到你的。”
一点点心虚，一点点抱怨。
兰斯很配合的贴过来，说：“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郁雨推开兰斯的脸，整理了走样的严肃的气氛。
“我觉得和你之前给我讲过的那个柯西神话有关系。”郁雨一脸认真的对兰斯说。
听众兰斯此时却想扯扯郁雨的头发，就很恶劣。
不过兰斯并没有不相信郁雨，他略想了想，就点了头。
郁雨问他就不怀疑吗，兰斯摸摸郁雨的脑袋，说：“生命是很神秘的，你们人鱼不会就会将过去的记忆传给下一代吗？”
好像这么说也对。
兰斯接下来还反向安慰郁雨，说他这不算奇怪。
比如，宇宙中就还有个以算命为生的神神叨叨的种族，后来有新闻揭露，说是这个种族只是善于调查综合所有的情况对未来进行有条件、有方向的预测。
但一这揭秘，这个种族的预言反而更让人相信了，他们的客人更是翻了几番。
导致现在外出旅行，在路上碰到这个种族的人，许多人都下意识的觉得对方会算命。
郁雨懂，这不就跟当初，其他国家的人以为中国人人会功夫一样吗。
不过既然郁雨提到了那个故事，而那个故事又是兰斯借着记忆讲的，不是很详细。
所以这次兰斯找来了更严谨的历史记载。
这是柯西人上陆地之后的记载了。
书面记载并没有很详细。
或者说曾经很详细，但是几代皇室先后发狂，这些东西已经被霍霍的差不多了。
有人推测，当初柯西人上岸的大致情况：应该是星海断流，柯西星的生态环境改变，间接的导致原本站在生物链顶端的生物在极短的时间里走灭亡。
适者生存，柯西也在这段时间里，改变了原本的生活习惯，走上了陆地。
唯一的疑点，那是在有限的记载中，断流是在神树倒塌之后。
“柯西星上还有更强的生物吗？”郁雨愣住了。
“对。”
兰斯神色很平常，反而是不太明白郁雨为什么这么震惊。他捏了捏郁雨的脸，让郁雨震惊的表情彻底变形。
郁雨打掉了兰斯的手，气呼呼看上去更软了。
“神话里的‘神’，一般都推测是某种战力高于柯西的生命。”兰斯哄小鱼，亲了亲被他拿出鱼缸的小鱼的发梢，接着解释：“不过，柯西星上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看上去要比柯西人更厉害的种族的遗骸残留。”
所以支持率最高的推测：是当初这个种族很喜欢海葬，尸体被海水带走了。
但也反对方表示质疑：有很多星海中的水生物，也曾被发现过化石，那么大一个种族，怎么可能没有尸骸残留。
于是支持方又精进了自己理论，说对方的数量可能并不多。毕竟根据记载和推测，当时的陆地面积很可能占比不足1%，一棵树即使大，也大的有限。
“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我们一直以为人鱼是我们的祖先。”
郁雨鱼躯一震，对此很感兴趣：你详细讲讲！！
“柯西星上其实发现过不少的人鱼的化石。只不过后来所有证据都证明了，柯西人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上岸，并快速适应了无水的环境，发展出了自己的文明的。”兰斯说。
而经过多方论证，人鱼明显是不具备这种突然进化的能力的。
所以那个猜想在科技水平提高之后，被认定为错误的了。
说完，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只有对方一直在说，郁雨心想，要不我也讲点柯西人不知道的人鱼冷知识吧。
“有的人鱼，其实也会害怕海，深海其实还挺恐怖的。”
郁雨绞尽脑汁，在不暴露人鱼弱点的前提下。勉勉强强讲出了点自己童年时唯一的一点辛酸。
兰斯握住小鱼的手，嘴角的弧度不怎么高，笑意却快充满了整个屋子。
结果接下来的一整天，只要有时间，兰斯就会抽空回到休息室，贴心又关怀的问郁雨：“还好吗，需不需要人陪。”
女神穆丽尔：原来恋爱中的二皇子是这样的人吗！亏了亏了！回去就把老公打一顿。
笑容逐渐变质的女神玛吉：在家就这样，一般般很常见吧。
正在听女神们聊天的郁雨这个时候就会满脸通红，尾巴拍的啪啪作响：快走吧赶紧的，你烦死了！！
晚上睡觉，兰斯搭了个简单的床铺。跟郁雨只有一个玻璃的距离。
虽然以玻璃的厚度，郁雨是不可能有什么感觉的。
但郁雨就是觉得这边的玻璃要更温暖一些。
郁雨不自觉的靠近玻璃贴贴。
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一旁睁开眼看他的兰斯的视线。
小夜灯下，发丝坠着光，鱼影映在眼睛里，人的笑容也异样的温柔。
脸贴在鱼缸上被挤得肉嘟嘟的郁雨，肤色泛红，咸鱼翻身：……你这人烦死了！怎么还没睡！快睡！
兰斯在外面笑的乱颤。
第二天，兰斯跟郁雨交流了接下来的行程：要去其他星看看，先去成功解救了人鱼的那两个星球，再去一开始科卡丘星。
问郁雨要去哪里。
兰斯表示，如果郁雨想回家的话，可以先把他回去。
郁雨想，我在柯西哪里有家，不都是跟着你吗？
于是最后郁雨愉快地决定继续跟随兰斯出征。
接下来的两个星球，查起来没有德亚这么费力。
兰斯也没一上去就让对方交出全部的控制权。
而是根据小鱼对看到的雌性人鱼的记忆的描述，让对方将参与家养人鱼计划的相关人员的资料送都来。
活的死的都要。
然后郁雨艰难的从一堆外星相貌中，找出来了几个疑似的嫌疑人。
其中正好只有两个是死的。
活着的那些经过面对面检查都没问题，有疑问的是那两个死了的。
但这两个种族的平均寿命都不是很长，一个是五十岁，一个是七十岁。
按理说，一茬人鱼就够他们培养到头秃了，怎么会做起人鱼生意来？
对方老实的回答：因为有人鱼不小心落到他们的星球了，还挺多，雌雄都有。加上有人建议，就养了。
现在很后悔。
再一问，都是七十年前左右时发生的事情。
按照人鱼的记忆，这个时间迁徙应该已经在尾声了。
这条眼看查不出来什么，兰斯就带着军队马不停蹄的去了科卡丘星。
因为科卡丘星的环境并不适合柯西人长期的停留，科卡丘上并没有柯西驻军在。
柯西在这里建造了临时的空间站，将科卡丘围了个水……鱼泄不通。
上流无人进，下流无人出，上流的鱼都给拦下了。
驻守的将领是皇帝身边的人，叫西里尔。
西里尔比兰斯要大一辈，小时候兰斯还要叫对方叔叔。
但在这里，兰斯是长官。
西里尔向兰斯报告了这几天的情况。
所有都准备好了，兰斯可以随时下去。
因为有两位皇子在德亚星上的经历在，现在在这件事情上需要探索时，都是皇室身先士卒。
以避免对军队造成更大的伤亡。
郁雨主动要求跟随，兰斯没留住。
其实郁雨还想一个人下去，因为柯西这个被人鱼压制的状态，着实有些拉胯，但兰斯全身上下都是拒绝。
所以到了最后，空间站只派出一艘五脏俱全的小艇，载着兰斯和鱼下去了。
穿过了大气层，搭载了一点防护措施和武器的小飞艇自动向轨道对接。
在轨道对接成功，稳定降落的那一刹，整个科卡丘的上空突然像是活了过来，出现了很熟悉的声音。
是德亚星上，郁雨在水下无人时，那狂放不羁的土拨鼠叫。
郁雨：……脏话！
但现在没有时间给郁雨骂人。
因为这个声音，它是带着能量的。
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它确实保留了郁雨这段声音中最明显的那部分特质——对敌人的攻击。
兰斯立马中招。
气息立即就不稳了。
随后，这个被柯西人搭建在水面上的站台直接解体，兰斯和郁雨都掉进了水中。
有一说一，豆腐渣工程要不得。
小飞艇被砸的在水中颠簸，片刻后就疯狂闪起了警报。
兰斯把飞艇开离了塌房现场。
飞艇上共搭在了五个逃生舱。
兰斯飞快的摁下一连串的按钮，让一个空的逃生舱向太空发射。
但逃生舱一到空中，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对空导弹击中了。
第二个也是。
之后兰斯就没有再试了。
事实证明，录音和真唱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
兰斯只是气息不稳，对郁雨来说影响却不大。
但是侮辱性是真的强。
郁雨气的脸通红，誓要三天之内，鲨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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