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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因为江远作品拿得出手,粉丝底气足;还有就是江远平易近人,总愿意跟粉丝聊天互动。线上如此,线下亦如此。
因此周先老也不组织应援活动见面会,粉丝竟无一觉得违和。
——平时聊的多。
只要碰上了,甭管江远在哪儿、在做什么事儿,肯定能乐呵呵地陪你聊两句。
聊着聊着,签着签着,江远不得不组织一下现场队伍,“前面的聊会儿得了啊,你们往后稍稍,给别人点儿机会。”
后面粉丝啊啊啊地尖叫:
【江小远我们爱你!!!】
连着被两个不明物品砸到身上——粉丝们想把她们精心制作的应援物给江远留一份,但江远不收,于是粉丝们就顺窗户扔。
不能往江远身上扔,但场面这么乱,总会有几件不听话的落到周先和乐洲身上。
周先忍无可忍,下车,锁车,到围满粉丝的这一侧组织秩序。
场面稳定些,周先从后备箱里取出两大袋子签好名的照片,让前排粉丝往后传,后排粉丝手中拿到东西了,不那么使劲儿往前挤,周先耳根子才终于清净了些。
看恢复秩序的现场,他后怕地松了口气。这么多人,都围着一辆车,外面的想挤进来看发生了什么,里面的不愿意出去想跟江远近距离接触,太容易出事故了。
江远也后怕,悻悻地对站在车窗旁边护着他的乐洲承认错误,“……怪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么多人……”
“你知道就行。”乐洲被挤的心有余悸,直喘气,“下次有想法先说一声,给我们一个心理准备。”
江远:“好的我保证!”
该签的都签完了,有粉丝问江远,能不能合张影。
江远没回答,先看乐洲,粉丝群里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怂了怂了,江小远他怂了。”
“……”江远据理力争,“我这叫听话!不给人添麻烦!”
粉丝:“嗯嗯嗯我们懂,哈哈哈哈哈。”
江远:“……”
“来来来,合影!”尽管乐洲听了满脸惊恐,江远还是说,“不就是合影吗,拍就是了。”
乐洲:你五分钟前刚保证了什么?我特么真是信了你的邪!
周先也有点儿慌,这人挤人的,他俩都受不了,能放江远下车?当下也顾不得粉丝感受,“不行不行,江小远不能下车。”
“……”江远默默低头。
粉丝一看江远这幅模样,马上:“啊啊啊不拍就不拍,不要训江小远啊——”
周先乐洲:……
他俩敢训江远?这家伙背后还一个大影帝,一有不顺心的事儿马上搬影帝出马,谁惹得起啊!
最终乐洲还是答应了为粉丝和江远拍合影。
只不过形式略有不同。
江远坐在车里,粉丝围在车边,反正照片里有江远、有粉丝,算合照。
一番尖叫吵闹,江远他们也该出发去庆功宴现场了。粉丝们依依不舍地告别江远,大声喊:“江小远再见——”
“江小远妈妈爱你以后加油啊!”
“江小远走花路——”
江远听着,眉头一皱,痛心疾首地说:“这指定是新粉。”
老粉知道他在走花路这档综艺里的糟糕经历,不到江远怼粉怼急眼的情况下不提。今天这又是签名、又是拍合影、还有现场“快问快答”的,气氛多和谐,喊什么走花路。
“你那什么表情,有新粉应该高兴才对。”乐洲在旁边笑,看他刚拍的照片,顿时“嘿嘿嘿”地笑得更欢了。
江远问他笑什么,乐洲说江远好像那个主人出去买东西,被独自留在车里的一条大狗。
两只爪子搭在车窗,眼睛眨巴咋巴看向正前方,傻乎乎的。
江远:“……”
等红灯,周先回头,“照片呢?我看一眼。”
乐洲笑得更大声。
江远:“…………”
庆功宴人到的很全,选手、导师、嘉宾、工作人员,制片和资方都来了好几位。
江远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寒暄几句,大厅那边有人开香槟,江远便趁乱离开。
到无人注意的角落,摸出手机给宗源发了个他在酒店的定位,意思是他今晚将鸠占鹊巢,住宗源房间。
等半天不见宗源回复,学员还一个劲儿地喊江远过去拍照,江远也只能收了手机回大厅,跟大家一块儿热闹。
他是导师,虽不是庆功宴主角,可也是主角拼图中必不可少的一片。每一位曾受过他指导的学员都想跟他合影,顺便探探江远口风,万一有合作的机会呢。
江远笑骂:“平时你们也没少拍。”节目组又不收手机。
学员:“氛围不一样,平时是平时,庆功宴是庆功宴。”
……
这样闹腾了大半天才开饭,江远位置在主桌,但江远不想去——于承也在那桌,他看于承迷糊。
而且主桌一堆投资人制片人,江远承认,这方面于承比他强。有耐心、能跟那群人唠明白,这算本事。
江远低头,混在学员中入坐学员区。
没多余椅子,他便找服务生要了个小板凳硬加进去。管左边要个盘子,管右边借个杯子,拼拼凑凑弄出一套能吃饭的餐具。
心满意足点点头,解决了。
可主桌的投资商看江远不迷糊。
一桌人高矮胖瘦老的老秃的秃,投资方哪儿爱看这个,谁不爱看年轻漂亮的?
于是江远就这么被喊回去了。
他穿一身浅灰色休闲宽松西装,颈间坠一条精钢珠粒项链,显出一段优美的弧度;袖口漏出来半截手腕在灯光下细白莹润。眼睛清亮,确跟旁人不一样。
酒过三巡又三巡,学员陆续撤离,江远也想走。一个啤酒肚很大、发量不多、约莫四十多岁的投资方站起来,到江远这边,说要送送江远,却示意江远再喝一杯。
刘铮管这人叫李总。从这位李总站起来那一刻起,江远就有种不妙的预感——酒桌上,李总一直盯着他来着。
看清李总手里东西,江远笑颜僵了一瞬。
送人可以,没必要端一杯白酒来吧……
坐上制片资方这桌,那就得喝酒。一开始江远还拿手掩着点儿杯口,后面挡不过来了,便只能倒什么喝什么。
所幸他还没毕业,桌上年纪最小,旁边又有资深酒鬼蒋思晟帮忙,没使劲儿灌他。
但几轮下来,肚子里也装了不少酒。
江远垂眼看李总手中酒瓶。他能喝,但着实不擅长混着喝。
他迟疑着,要不要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混过去时——
腰间被人隔着衣服抓了一把。兴许是总也不这么喝,冷不丁来一次,江远脑子有点儿慢。当他与李总之间距离倏地缩到近乎贴着的程度时,才意识到自己兴许喝多了。
这点儿酒放上辈子才哪儿到哪儿,都还没喝透。江远糊里糊涂地想。
他往后退了一步,刚要拒绝,忽然听大厅那边一阵骚动。
有那么个瞬间,江远确定自己肯定是喝大了。
而且醉得不清。
否则怎么会看见宗源——一个几天前就离开了浅阳的人。
宗源表情一贯的平缓从容,只略显匆忙的步伐泄露了他内心真实情绪。
到跟前,宗源微微笑着,自然地从江远手里接过那杯酒,目光盯着李总,如有实质,“迟到这么久,实在抱歉,我自罚三杯。”
酒桌静了几秒。
没人邀请宗源来,何以称迟到。
谁的面子都不给、说不喝就是不喝酒的宗源,竟主动提出自罚三杯?
原因为何,不言而喻。
“这么晚才来,是该罚三杯。”刘铮的笑声打破尴尬的静寂,“大家不知道,宗源在现场看学员表演来着,庆功宴之前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邀请他跟着一块儿来聚会,到这会儿才来。”
江远猛地一转头,“你早就来了?”居然不告诉我?
说完想起来身边还有没走的学员、工作人员,他生硬地补了声“宗源老师”。
其实不补也没关系。
都知道他和宗源关系好,“宗源老师”一听就是为应付场面生挤出来的。
宗源手搭在江远肩膀上,顺势一带,把江远捞回自己这边,远离李总,“刚好有空,便来看看。”
“?恪K?歉缲碜懿宦蚱薄⑺⒘忱纯次易垡障殖 !绷躏P?呛堑模?肫鹗裁矗?八道茨忝强隙ǘ疾恢?溃?履憔鋈??徒?≡冻?蕖??被八档桨虢兀?躏D??涿睿?采?驳毓崭鐾洌?敖颐婺翘欤?谠匆怖戳恕!
他看出来李总别有所图,便话里有话——宗源关注江小远许久了,您别瞎惦记。
至于转移话题的原因,江远揭面时唱的那首《无愁》,原唱于承。就因为茶叶罐决赛唱《无愁》,这首歌时隔多年爆红。
当时刘铮还想,有机会介绍江远和于承认识。
庆功宴上类似这样的场景不少见,咖位小的注定受欺负。
能忍的,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总也不能太过分。
再说江远旁边还有蒋思晟、有老王,若宗源没来,这俩人也要站起来帮江远挡一挡的。
——他俩专心搞音乐的,不怵资方。但凡他俩有于承那左右逢源的本事,也不至于熬到猜你,一把年纪了靠蒙面上台唱歌才火。
关键是宗源来了。
江远咖位小,娱乐圈底层爱豆,宗源咖位可不小。
听寒涛说,他们仨最近在筹备弄个什么电影公司,把他们那一圈导演都加进去。原先是谁有闲钱谁投资,现在他们决定把这事儿做正规,剧本、开发、制作、发行、宣传……凡跟电影沾边的,全都自己做。
说白了也想往资本方向靠。
等公司稳定,再找个机会上市、融资……那以后付盛这波人手里可操作的钱就多了。
刘铮丝毫不怀疑其失败的可能性——观众买付盛账,长远看股价肯定是上涨的。
宗源面不改色连喝两杯,到第三杯,江远大脑才暂时从“宗源居然去看过他揭面的决赛”这事儿上离开。
不得不说,那一瞬间江远心脏涌出了强烈的悸动感。
他记得决赛那晚。他回到宗源房间时宗源不在,等了好一阵才看见风尘仆仆的宗源归来。
江远以为宗源在送春寒。
却不曾想,他的小宗哥,竟去看他表演了。
而且没告诉他。
眼看第三杯也满上了,江远半点没犹豫,夺过宗源手中酒杯,整理表情,笑吟吟的,“宗源老师迟到也怪我,光跟他说地点了,没告诉他具体时间。”
一饮而尽。
旁边人没吭声,都惊住了。
宗源江远关系好,经常合体上热搜,所有人都知道。
可这俩人……都好到用同一个杯子喝酒的份上了?
还互相解围……
听听,这都是什么烂借口。
迟到、通知地点却没通知时间……
还用特意通知时间?
舞台结束后直接来酒店就行了,用通知时间?
再说有必要吗?谁家凌晨三四点钟开庆功宴?
宗源接过江远手中酒杯,轻轻搁在桌子上,微笑着说了句“谢谢李总的酒”,然后冲剩下的人点了点头,“江小远喝多了,我带他离开。”
说完也不管旁边人表情,拉着江远就往宴会厅外走。没人敢拦影帝,尤其这位昔日深居简出但现在大有正经搞事业想法的影帝。
李总被拂了面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于承不阴不阳地刺了几句,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刘铮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心想这综艺录的太累,江远宗源都不给他省心。回头要告诉后期,把宗源来探班的花絮po到网上。
当事人都这么高调了,他决不拖后腿。
一路宗源克制地拉着江远胳膊,上电梯、刷房卡。锁门,宗源环过江远肩膀,搂进怀里,喊了声“远哥”。
江远伸手勾宗源脖子,贴着肩膀吻了吻宗源脖颈。
他要卸妆,便推搡宗源先去洗澡。合理分配时间。
结果等宗源回来时,江远已经趴下了。
妆卸的潦草,点在眼睑的亮片蹭得到处都有。
听见声音,睁着朦胧的眼看着他,里头泛着醉意。
江远皮肤白,故而那醉意染出来的红,只一点点,便显出了艳丽的味道。
宗源过去握了下江远的手,又摸摸江远脸,有些烫,笑着说:“前几天说我不知道自己量,你又比我强多少?”
江远瞪大眼睛,其实意识已经混沌了,却仍嘴硬,“我没多。”
他脑袋往后仰,不让宗源碰他的脸。他也知道自己脸烫,是喝多的证据。
喝的时候没觉得多。至于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可能,喝的太杂了?
未开席之前,跟学员一块儿喝了点儿香槟和啤酒;回主桌,那群人白的红的洋的,喝什么的都有。江远是里面咖位最小的,人家倒什么,就得喝什么。这么几圈喝下来,谁都得醉。
最后又一口气干了杯白的……
“嗯,你没多。”宗源轻轻擦拭江远脸上没卸干净的妆,“我叫服务生送醒酒汤上来。”
这下江远不乐意了。
“你看不起谁呢?”他一推宗源,“我用醒酒汤??取两瓶冰啤酒来,透一透就行的事儿。”
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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