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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射雕神雕诛仙魔道录 > 第255章 杨过龙钰成亲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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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他飞起的一轮竟砰的又一次打到龙钰身上,龙钰身体一震,又吐了一口鲜血,倒在杨过怀里,杨过又惊又怒,连劈两剑,将金轮铁轮又劈成两半,跟着踏上两步,挥剑向法王头顶斩落。法王岔了内息,惟觉郁闷欲死,委顿在地,全无抗拒之力。达尔巴举起金杵,霍都举起钢扇,一齐架住玄铁剑。但这一剑斩下来力道奇猛,达尔巴和霍都两人同时双膝一软,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仍挺兵刃,死命撑住。

    玄铁剑上劲力愈来愈强,达尔巴和霍都只觉腰背如欲断折,全身骨节格格作响。霍都道:“师哥,你独力支撑片刻,小弟先将师父救开,再来助你。”本来两人合力便已抵挡不住,剩下达尔巴一人,怎挡得住这重剑的威力?但他舍命护师,叫道:“好!”奋力将黄金杵往上挺举。他两人说的都是蒙古语,杨过不明其意,只觉杵上劲力暴增,待要运力下压,霍都已纵身跃开。

    岂知霍都全不是设法相救师父,只自谋脱身,叫道:“师哥,小弟回蒙古勤练武功,十年后找上这姓杨的小子,给师父和你报仇!”说着转身急跃,飞也似的去了。

    达尔巴受了师弟之欺,怒不可遏,又想起杨过是大师兄转世,何以对师父如此无情无义?他大声道:“大师哥,你饶小弟一命,待我救回师父,找那狼心狗肺的师弟来碎尸万段,然后自行投上,住凭大师哥处置。那时要杀要剐,小弟决不敢皱一皱眉头。”

    杨过听他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篇,自然不懂,但霍都临危逃命,此人对师忠义,却也瞧得明白,眼见他神色慷慨,也敬重他是条汉子,微一侧头,见龙钰双眼柔情无限的望着自己。霎时之间,一切杀人报仇之念都??到了九霄云外,只觉世间所有恩恩怨怨,全都算不了甚么,当下玄铁剑一抬,说道:“你去罢!”

    达尔巴站起身来,适才使劲过度,全身脱力,黄金杵拿捏不住,镗的一响,掉在地下。

    他俯伏在地,向杨过拜了几拜,谢他不杀之恩。这时法王兀自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动弹不得。达尔巴将师父负在背上,大踏步下山而去。

    杨过独臂单剑,杀得蒙古六大高手大败亏输。众武士见领头的六人或败或伤,哪里还敢出手,抬起负伤的潇湘子、尹克西诸人,顷刻间逃得无影无踪。

    麻光佐满头鲜血淋漓,走到杨过身前,挺起大姆指道:“小兄弟,真有你的!”杨过道:“麻大哥,你这些同伴都是存心不良之辈,你跟他们混在一起,定要吃亏,不如辞别忽必烈王爷,回自己老家去罢!”麻光佐道:“小兄弟说得是。”他向龙钰望了一眼,见他虽然重伤,仍灵秀文雅,美貌难言,说道:“你和他几时成亲?我留着吃你喜酒,好不好?”他果真是个奇人,并不以为意。

    杨过苦笑着摇了摇头,向身周团团围着的数百名道士扫了一眼。麻光佐道:“啊,还有这许多臭道士没打发,我来助你。”杨过心想:“若是以一斗一,这些道人没一个是我敌手。但如他们一拥而上,情势便不可小觑,犯不着叫他枉自送命。”大声说道:“你快快去罢,我一个人对付得了。”麻光佐一楞,猛地会意,鼓掌道:“不错,不错。连大和尚、活僵尸他们都打你不过,这些臭道士中甚么用?小兄弟,小公子,我去也!”倒拖熟铜棍,哈哈大笑,回头便走,只听得铜棍与地下山石相碰,呛啷啷之声不绝,渐渐远去。

    杨过重剑拄地,适才和法王这番比拼委实大耗内力,寻思:“金轮法王、潇湘子等互有心病,和我相斗时逐一出手,均盼旁人鹬蚌相争,自己来个渔翁得利。如这六人一拥而上,我就万难抵挡。何况我与金轮法王比拼内力,实已难赢,幸得龙哥哥金针一刺,才令我侥幸得胜。全真教诸道却齐心合力,听从五子号令。群道武功虽不及法王等人,但众志成城,又练有天罡北斗阵,威力比法王等各自为战强得多了。反正我已和龙哥哥在一起,打到甚么时候没了力气,两人一起死了便是。”

    丘处机朗声道:“杨过,你武功练到了这等地步,我辈远远不及。但这里我教数百人在此,你自忖能闯出重围么?”

    杨过放眼望去,见四下里剑光闪烁,每七个道人组成一队,重重迭迭的将自己与龙钰围在垓心。七个中上武功的道人联剑合力,便可和一位一流高手相抗,这时他前后左右,相当于有数十位高手挺剑环伺。

    杨过此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哼了一声,跨出一步,立时便有七名道人仗剑挡住。杨过挺剑刺出,七剑同时伸出招架。呛啷啷一响,七剑齐断,七道手中各剩半截断剑,并被震退半步,忙向旁跃开。

    他剑上威力如此雄浑,丘处机等虽均久经大敌,却也是前所未见。王处一叫道:“璇玑、摇光后击!”杨过心想不理你如何大呼小叫,我只恃着神剑威力向外硬闯便了,当下带着龙钰跨前两步,见又有七名道人转上挡住,立即挥剑横扫。岂知这七名道人这次却不挺剑招架,身形疾晃,交叉换位,从他身前掠过,饶是七人久习阵法,身法快捷,还是“啊、啊”两声呼叫,三名道人已为剑力带到,一伤腰,一断腿,滚倒在地。

    便在此时,十四柄长剑已指到了杨龙二人背后,七柄指着杨过,七柄指着龙钰。杨过若回剑后击,虽能将十四柄剑大都荡开,但只要剩下一剑,龙钰也非受伤不可。他微一犹豫,又有七柄剑指到了龙钰右侧。到此地步,他便豁出自己性命不要,也已无法解救龙钰了。

    丘处机举手喝道:“且住!”二十一柄长剑剑光闪烁,每一柄剑的剑尖离杨龙二人身周各距数寸,停住不动。丘处机道:“龙公子、杨过,你我的先辈师尊相互原有极深渊源。我全真教今日倚多为胜,赢了也不光采,何况龙公子又已身负重伤。自古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便此请回。往日过节,不论谁是谁非,自今一笔勾销如何?”

    杨过和全真教本无甚么深仇大怨,当年孙婆婆为郝大通误伤而死,郝大通深自悔恨,愿以一命相抵,此事也已揭过。这次他上终南山来只是为找龙钰,并非有意与全真教为敌,这时听了丘处机之言,心想:“救龙哥哥的性命要紧,和这些牛鼻子道人相斗,胜败荣辱,何足道哉?”正要出言答允,龙钰的目光缓缓自左向右瞧去,低声问道:“甄志丙呢?”

    甄志丙背遭轮砸,胸受剑刺,两下都是致命的重伤,只一时未死,为他同门师弟救在一旁,已奄奄一息,气若游丝,迷迷糊糊中忽听得一个清和的声音问道:“甄志丙呢?”

    这四字说得甚轻,但在他耳中却宛似轰轰雷震一般。也不知他自何处生出一股力气,霍地翻身站起,冲入剑林,叫道:“龙公子,我在这儿!”

    龙钰向他凝望片刻,见他道袍上鲜血淋漓,脸上全无血色,不由得万念俱灰,颤声道:“过儿,我那日给欧阳锋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清白为此人玷污,纵然伤愈,也不能跟你成婚了。但他……但他舍命救我,你也别再难为他。总之,是我命苦。”他心中光风霁月,但觉事无不可对人言,虽在数百人之前,仍将自己的悲苦照实说了出来。

    甄志丙听得龙钰说道:“但他舍命救我,你也别再难为他。总之,是我命苦。”这几句话传入耳中,不由得心如刀剜,自忖一时欲令智昏,铸成大错,自己对龙钰敬若天人,却害得他终身不幸,当真百死难赎其咎,大声叫道:“师父,四位师伯师叔,弟子罪孽深重,乘人之危,污辱了龙公子,你们千万不能再难为龙公子和杨过。”

    说着纵身跃起,扑向众道士手中兀自向前挺出的□□柄长剑,数剑穿身而过,登时毙命。

    这一下变故,众人都大出意料之外,不禁齐声惊呼。

    群道听了龙钰的言语,又见甄志丙认罪自戕,看来定是他不守清规,以卑污手段玷辱了龙钰。全真五子都是戒律谨严的有道高士,想到此事错在己方,都大为惭愧,但要说甚么歉仄之言,却感难以措辞。丘处机向四个师兄弟望了一眼,喝道:“撒了剑阵!”

    只听得呛啷啷之声不绝,群道还剑入鞘,让出一条路来。

    杨过左手搂在龙钰腰间,支撑着他身子,低声道:“龙哥哥,咱们去罢!”龙钰甜甜一笑,低声道:“这时候,我在你身边死了,心里……心里很快活。只是你孤苦伶仃的一个儿,你……没人陪伴……”

    杨过眼见他命在须臾,伤痛难禁,蓦地想起:“那日他在这终南山上,曾问我愿不愿要他做男媳妇,那时我愕然不答,以致日后生出这许多灾难困苦。眼前为时无多,务须让他明白我的心意。”大声说道:“甚么师徒名分,甚么名节清白,咱们通通当是放屁!通通滚他妈的蛋!死也罢,活也罢,咱俩谁也没命苦,谁也不会孤苦伶仃。从今而后,你不是我师父,不是我龙哥哥,是我妻子!”

    龙钰满心欢悦,望着他脸,低声道:“这是你的真心话么?是不是为了让我欢喜,故意说些好听言语?”杨过道:“自然是真心,我爱你!”龙钰低低的道:“我也爱你……”

    重阳宫中数百名道人尽是出家清修之士,突然听他二个少年轻怜密爱,软语缠绵,无不大是狼狈惊异,年老的颇为尴尬,年轻的少不免起了凡心,各人面面相觑,有的不禁脸红。清净散人孙不二喝道:“你们快快出宫去罢,重阳宫乃清净之地,不该在此说这些非礼言语!”

    杨过听而不闻,凝视着龙钰的眼,说道:“当年重阳先师和我古墓派祖师原该在一起,不知为了甚么劳什子古怪礼教、清规戒律,弄得各自遗恨而终,咱俩今日便在重阳祖师的座前拜堂成亲,让咱们祖师出了这口恶气。”他对王重阳本来殊无好感,但自起始修习古墓壁上他的遗刻,越练越钦佩,到后来已十分崇敬,隐隐觉得自己便是他的传人一般。龙钰叹了口气,幽幽的道:“过儿,你待我真好。”

    当年王重阳和林朝因互有深情,全真五子尽皆知晓,虽均敬仰师父挥慧剑斩情丝,实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好汉,但想到武学渊深的林朝因竟在古墓中自闭一生,自也无不感叹。这时杨过提起此事,群道中年轻的不知根由,倒没甚么,年长的无不心中一震。

    孙不二喝道:“先师以大智能、大定力出家创教,他老人家一番苦心孤诣,岂是你后生小子所能窥测?你再在此大胆妄为,胡言乱语,可莫怪我剑下无情了。”当日大胜关英雄宴上,杨过拒却孙不二送来长剑,当场使她下不了台。她虽是修道之士,胸襟却远不及丘处机、王处一等人宽宏,她以全真教中尊长身分,受辱于徒孙辈的少年,自不免耿耿于怀。兼之她以女流而和众道群居参修,更是自持綦严,听到杨过竟要在庄严法地、全真教上下向来认为神圣的祖师像前拜堂成亲,怒气勃发,难以抑制,眼见杨龙二人对她的呼喝置若罔闻,唰的一声,长剑又即出鞘。

    杨过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寻思:“单凭你这老道姑,自然非我敌手,但一动上手,全真教余人决无袖手之理。我非和龙哥哥立刻成亲不可。若不在此拜堂,出得重阳宫去,他万一伤重不治,岂不令他遗恨而终?你骂我‘大胆妄为’,哼,我杨过大胆妄为,又非始于今日。我既说了要在重阳祖师像前成亲,说甚么也要做到。”游目四顾,见倒有半数道人已执剑在手,说道:“孙道长,你定要逼我们出去,是不是?”

    孙不二厉声道:“快走!自今而后,全真教跟古墓派一刀两断,永无瓜葛,最好大家别再见面!”

    杨过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向着通向古墓的小径走了两步,慢慢将玄铁剑负在背上,左臂扶好龙钰,暗暗气凝丹田,突然间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声动林梢。群道斗闻笑声震耳,都是一惊。

    他笑声未毕,忽地放脱龙钰,纵身后跃,左手已扣住孙不二右手手腕上的“会宗”、“支沟”两穴。龙钰身无凭依,晃了一晃,便欲摔倒,杨过已拉着孙不二回过来靠在龙钰身后。这一下退后纵前,当真迅如脱兔,乃古墓派的嫡传轻功,群道眼睛还没一瞬,孙不二已落入他的掌握,动弹不得。丘处机、王处一、孙不二等久经大敌,本来也防到他会突然发难,擒住一人为质,但见他既收起兵刃,走向出宫的小径,料定他已知难而退,哪知他竟长笑扰敌,而放开龙钰、还剑背上两事,竟成为腾出手来擒获孙不二的手段。群道齐声发喊,各挺长剑,但孙不二既入其手,谁都不敢上前相攻。

    杨过低声道:“孙道长,多有得罪,晚辈回头向你赔礼。”拉着她手腕,和龙钰缓步走向重阳宫后殿。群道跟随在后,满脸愤激,却无对付之策。

    进侧门、过偏殿、绕回廊,杨龙二人挟着孙不二终于到了后殿。杨过回过头来,朗声说道:“各位请都站在殿外,谁都不可进殿一步。我二人早已豁出性命不要,如要动手,我二人和孙道长一起同归于尽便了。”

    王处一低声道:“丘师哥,怎么办?”丘处机道:“暂且不动,见机行事。瞧来他也不敢加害孙师妹。”这几人一生纵横江湖,威名远振,想不到临到暮年,反受一个初出道的少年挟制,想想固然有气,却也不禁失笑。

    杨过拉过一个蒲团,让孙不二坐下,说道:“对不住!”伸手点了她背心的“大椎”“神堂”两穴,令她不能走动,见群道依言站在殿外,不敢进来,扶着龙钰站在王重阳画像之前,双双并肩而立。

    只见画中道人手挺长剑,风姿飒爽,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肖像之旁题着“活死人”三字。

    不过寥寥几笔,但画中人英气勃勃,飘逸绝伦。杨过幼时在重阳宫中学艺,这画像见之已熟,早知是祖师爷的肖像,这时猛地想起,古墓中也有一幅王重阳的画像,虽然此是正面而墓中之画是背影,笔法却一般无异,说道:“这画也是祖师的手笔。”龙钰点点头,向他甜甜一笑,低声道:“咱俩在重阳祖师画像之前成亲,而这画正是祖师所绘,当真再好不过。”

    杨过踢过两个蒲团,并排放在画像之前,大声说道:“弟子杨过和弟子龙氏,今日在重阳祖师之前成亲,此间全真教数百位道长,都是见证。”说罢跪在蒲团之上,见龙钰站着不跪,说道:“咱们就此拜堂成亲,你也跪下来罢!”龙钰沉吟不语,双目红润,莹泪欲滴。杨过柔声道:“你有甚么话说?在这里不好么?”龙钰颤声道:“不,不是!”他顿了一顿,说道:“我既非清白之躯,又是个垂死之人,你何必……你何必待我这样好?”说到这里,泪珠从脸颊上缓缓流下。

    杨过重行站起,伸衣袖给他擦了擦眼泪,笑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么?”龙钰抬头望着他,只听他柔声道:“我真愿咱两个都能再活一百年,让我能好好待你,报答你对我的恩情。倘若不能,倘若老天爷只许咱们再活一天,咱们便做一天夫妻,只许咱们再活一个时辰,咱们就做一个时辰的夫妻。”龙钰见他脸色诚恳,目光中深情无限,心中激动,真不知要怎样爱惜他才好,凄苦的脸上慢慢露出笑靥,泪珠未干,神色已欢喜无限,在蒲团上盈盈跪倒。

    杨过跟着跪下。两人齐向画像拜倒,均想:“咱二人虽然一生孤苦,但既有此日此时,福缘深厚已极。过去的苦楚烦恼,来日的短命而死,全都不算都甚么。”两人相视一笑,在蒲团上磕下头去。

    杨过低声祝祷:“弟子杨过和龙氏真心相爱,始终不渝,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妇。”龙钰也低声道:“愿祖师爷保佑,让咱俩生生世世,结为夫妇。”杨过又道:“祖师爷,弟子杨过冒犯了全真教,真正对不住之至,这里跟您老人家磕头赔罪。弟子对祖师爷,心中实在尊敬万分。全真教今后若有所需,弟子奉命驱策,必效奔走之劳。”说着又磕了几个头。

    孙不二坐在蒲团之上,身子虽不能移动,于两人言语神情却都听得清楚,瞧得明白,但觉二人光明磊落,所作所为虽荒诞不经,却出乎一片至性至情,不自禁想起自己少年时和马钰新婚燕尔的情景来。又听得杨过说冒犯了全真教,磕头赔罪,今后奉命驱策。她本来满脸怒容,待杨龙二人交拜站起,脸上神色已大为柔和。

    杨过心想:“此刻咱二人已结成夫妻,即令立时便死,也已无憾。”原先防备群道闯入阻挡之心登时尽去,向龙钰笑道:“我是全真派的叛逆弟子,武林间众所知闻,但叛就叛到底了。王祖师和祖师英雄豪杰,胜过你我百倍,他们却不敢成亲。两位祖师泉下有知,未必便说咱们的不是!”他说这番话神采飞扬,当真有俯仰百世、前无古人之概。

    便在此时,屋顶上喀喇一声猛响,砖瓦纷飞,椽子断折,声势惊人,只见屋顶破洞中落下一口巨钟,对准孙不二的头顶直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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