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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秦香玉和林莉照常等唐竹离一起吃饭，忍不住八卦起来。
“怎么样阿离？当上总经理有没有感觉好一些，是不是有种很气派的感觉，听说你的办公室也是特别准备的，改天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有了新生活的林莉明显要比以前活泼许多，说话间甚至还染上了几分夏天的气质。
“你真的想去？你要是真想也不用等有时间了，下午我就把你叫过去喝茶，顺便再来个杀鸡儆猴，你到时候可别不配合啊。”
“别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来公司才刚刚第二天，还是不去跟总经理亲密接触了。”
林莉幻想了一下那种画面，瞬间就不吱声了。
“不去也好，省得阿离再感觉到有压力，管理层和之前不一样，你还是要抓紧时间好好调整一下思路。”
秦香玉到底是在部长的位置上坐着的人，给出的建议完全不一样。
可唐竹离担心的也正是这些，“别提了，今天早上开个例会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还好今天穿得厚，不然你们都能看到我后背上出的汗。”
“能感觉得出来，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你毕竟第一天上任，如果表现得经验老道说不定反倒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秦香玉笑容温柔，恍惚间还带着那么点母性光辉，让唐竹离一下子就平静了许多。
“你说的也对，以后我多努力就是了。”
“不过速度恐怕要快些，你初上任，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恐怕都会认为你是靠自己的身份坐上去的，对你的能力不会太过认可，甚至还会有人想办法让你难堪，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是吧？现在公司里还玩这一套吗？我以为这种老掉牙的东西在七八年前就被舍弃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
林莉对公司的大部分认知都保持在离职做全职妈妈之前，所以听她说话总有一种奇特的历史感，就跟看电视剧一样。
“不仅还有恐怕比以前还多了，只要有利益在的地方纷争就在，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从新开始，对了，他们没有说我什么吧？”
虽说已经从策划部的群里退出去了，但唐竹离还是忍不住想了解之前那些同事的情况。
秦香玉回想了一下早上听到的那些议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都已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你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不要强求。”
“我明白了，你们放心，既然做到这个位置上，我就一定会好好干的，绝对不给你们丢脸。”
对于秦香玉的避而不谈，唐竹离也能猜到一些原因，不过都不重要了，人最需要做的就是往前看。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帮忙，没有不努力的道理。
“当然得好好干，我还等着你往上继续升职之后提拔我呢。”
林莉调侃了一句，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不少。
饭后，唐竹离照常跟着秦香玉一起回去，临上楼时却选择了更高的楼层，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她已经不是第一天这么做了。
秦香玉将她的转变看在眼里，自然也是真心为她高兴。
“加油，好好干，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谢谢。”
沿着电梯直行向上，唐竹离将下层的一切都纳入眼中。
也是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了总经理这个身份带给她的是什么，是独属于高位者的风景和权利，也是看不清的危险和埋伏。
稍有不慎，唐竹离就有可能从今天的位置跌落至谷底。
但是她不后悔，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就一定会走到底。
就算，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上班第一天，经手的事情都不轻松，等唐竹离忙完从公司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因为之前已经跟沈承南发过消息让他先回去，所以唐竹离出了公司就直接站到了路边准备等车，然而等来的却不是她预想中的公交车。
“唐总，终于下班了。”
“小六？你怎么会在这儿？承南他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谁说的，沈总可是特意嘱咐我要等着您一起，没有他的指令，我也不敢随意行动啊。”
似乎是为了证实小六说的话，后排的车窗玻璃此刻缓缓降了下来，唐竹离低头一看，还真是沈承南不假。
“你怎么……你不是回家了吗？欢欢和乐乐呢？”
“刚才集团内部有个临时会议，我就过去了一趟，刚结束没多长时间，欢欢和乐乐在餐厅，林莉他们也在，明天就是周末，他们说想等你一起吃饭庆祝一下，你别多想。”沈承南身上还穿着白天的那身西装，看样子真是连家都没回。
唐竹离张了张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林莉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明天就是他们和律师约定双方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唐竹离看林莉是一点都不着急，居然还有心思为她庆祝。
“提前告诉还怎么能叫惊喜呢？赶紧上车吧，外面风大。”
大家都等着，唐竹离也不好再拒绝，只能拿着东西上车。
刚坐稳，沈承南就把一杯热水递了过来，示意她喝完，“第一天上班应该不轻松吧？看你的样子就没怎么休息。”
“有那么明显吗？我觉得今天还挺顺利的。”
唐竹离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干皮，莫名有些心虚。
“不明显，是我们心有灵犀，所以你不说我也知道。”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让唐竹离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已经在努力了，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先教教我，这样说不定我就能有时间休息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是吧？”
唐竹离难得用讨好的语气跟沈承南说话，连前座的小六都忍不住回头看了过来。
沈承南却跟铁了心的要让唐竹离自己摸索似的，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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