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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政，就算人家再惹你生气，你也不能自残啊。”他说。
顾崇政冷笑一声，“不然呢？打她嘛？然后让你报警！”
卓阳摸了摸鼻子，有那么一点点心虚，“那要是你先动的手，我也是正常操作嘛。”
“滚！”
顾崇政连手都不想给他包了！
这屁的发小的！
卓阳可是白衣天使，哪能放任伤口不管，赶紧强按着包扎好，才继续，“说吧，什么情况。”
顾崇政有点说不出来，好一会他才下定决心，没受伤的手狠狠抓了一把头发，那么用力，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声音低的都要混进尘埃里，“她跟我说强奸，说那晚是强奸。”
那晚？
卓阳第一反应就是大问号，哪晚？然后才是反应过来。
可他没急着问，因为阿政一定还有话说，果然阿政很快继续，“我才知道她既然那样恨我。”
那个时候，他只知道自己错了，却根本不认为有多严重，可现在，他被打脸了。
何笙恨他，恨到诈死国外。
“卓阳，我现在很乱，不知道要怎么办！”顾崇政说着，狠狠吸了一口烟。
“我懂。”
卓阳说着，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阿政，这件事你该给何笙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顾崇政隐约懂的，可他有点不想。
卓阳斟酌着，小心翼翼开口，“跟她解释啊，并求得她原谅，如果你想她继续留在身边的话。”
“我做不到！”顾崇政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卓阳只能摊手，“那你想怎么样？就这么继续僵着不处理？”
顾崇政，“……嗯。”
若是愿意示弱，他昨晚就已经做了。
“可僵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知道！”
顾崇政又烦了。
可很快，他便无暇顾及了。
国外分公司出事了，姜睿那个傻逼玩意搞的，他只能回公司。
卓阳亦步亦趋跟了上去，认命的姿态，“我送你过去，你喝了酒，别开车了。”
“好！”
顾崇政没有拒绝。
这个节点，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顾氏上下都开始焦头烂额，何笙却一点都不知道，安安静静的窝在学校给其他老师打下手，要期末考了，她也能忙一会。
顾崇政出差了，她也没管，反而毫不犹豫的申请了教师宿舍在学校住了下来。
没有顾崇政的日子还是舒坦的，何笙连给小天使打电话都不用遮遮掩掩了。
一天打三通还不够的那种。
“妈妈，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呀？我想你了！”丫丫一接到母上大人的电话就是这句话。
何笙听着，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可她什么都没有，根本上不了飞机。
“宝贝儿，妈妈会很快过去的，你再等等好嘛？”她心里没有欢喜了，只剩苦涩和想念。
“我不要！”丫丫哭了，“我想见妈妈，我要见妈妈。”
“那，那妈妈先给你寄个可视频的电话过去好不好？妈妈刚找了一份新工作，一时走不开呢。”何笙只能这样撒谎。
丫丫终于不哭了，却可视频电话充满了好奇，“它能让我看见妈妈嘛？”
“能的，宝贝儿。”
“那好吧。”丫丫勉强答应了，“但你还是要尽快回来看我哦，不可以不要我。”
“不会的，妈妈怎么会不要宝贝呢！”
何笙想，若是丫丫再哭下去，她一定会心软，一定会让罗娜带着丫丫回来的。
丫丫两岁半了，她们从没分开这么久过。
学校太偏了，根本买不到合适的可视频电话，何笙只能回西岸公寓。
开门进屋，看着鞋柜上的灰尘，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既然在学校住了一个多星期，而顾崇政也出差近半个月了。
半个月……何笙想着，打开手机看了眼顾崇政出发前给自己发的短信，终是确定，这半个月来，对方既然都没有联系过她。
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就跟消失了似的。
这是好，还是坏呢？
何笙不敢下定论。
本来想着放好东西就约灿灿去逛街的，这会怕是不行了，公寓必须要先收拾一遍。
洗洗刷刷一个上午，何笙才刚歇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电话便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本能的不想接，可转念想到某个可能，她便只能直接。
“喂？”
“夫人，我是文科，希望没打扰你。”
“没有，你有事？”
文科，何笙想了下这个名字，然后记起是谁了。
顾崇政的特助，那个曾在她和顾崇政婚床上与戏子做戏的男人。
“有的。”文科不紧不慢继续，“您这会在公寓嘛？顾总让我提前回国给您送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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