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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崇政赶紧把老婆抱离出去。
何笙也觉得有些傻眼，好一会才笑着说，“大意了。”
顾崇政就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揽下，“嗯，是我没考虑周全。”
何笙也不反驳，只说，“那怎么办？要不你自己进去看会？”
“没关系，不急。”反正顾崇政有预料，他们大概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
“有靠谱的帮佣阿姨嘛？请过来帮忙打扫一下？”
“没了呢。”何笙回，“不是年纪太大，就是已经过世了的。以前我回来的时候都是自己收拾。”
可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顾崇政预计要是自己动手，非得整个好几天，而显然他又没那么多耐心。
“那我一会打电话问下你婆婆，看她把阿姨带来了没有。”他说。
何笙就笑他，“不能自己动手嘛？”
“当然不能。”顾崇政意有所指的瞅她的肚子，“这里还揣着顾何呢，忌劳累，懂？而且灰尘那么重，对你有害无利。”
“那好吧。”
何笙只得妥协，“那你再进去一趟，里面左边那间房里梳妆台的柜子里放了本相册，你拿出来。”
“好。”
顾崇政听话的去了。
相册被保护的很好，用布包了一层还不够，还装了个薄膜袋。
从侧卧出来时，何笙已经在俩侧屋中间的小院石椅上坐着等他。
“是这个嘛？”他问着，快步走了过去。
何笙点头，“是。”
相册打开，第一页便是奶奶的画像，顾崇政险些看呆了都，随后反反复复盯着自家老婆和画上的女人看了好久才问，“确定不是你自己嘛？老婆。”
何笙认真摇头，“当然不是，这是爷爷画的，那个时候我连个细胞都还不是呢。”
额……
面对着突然讲起冷笑话的老婆，顾崇政就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老婆这会一身好看的汉服装扮，真是像极了画上的女人。
很快，他又想到了卢娜，挺愁的，“咱奶奶有双生姐妹嘛？”
何笙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听说过。”
“那就是没有。”顾崇政附和完又开始告诉自己，即便卢娜真的跟老婆有那么一点半点关系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多了个亲人而已。
奶奶的画像有好几张，穿汉服的、旗袍的，还有他们那个时候流行的洋裙。
画像过后才是全家福，然后才是何笙小时候，精致可爱的就像洋娃娃一样。
顾崇政不自觉的感慨，“眼睛真漂亮。”
“有嘛？”何笙自己倒是一点都不觉得。
顾崇政心思微动，凑过去亲了又亲，才说，“当然有，丫丫随你，眼睛也好看。”水汪汪的又黑又亮。
好吧。
这下何笙是真信了，不免有些害羞。
爷爷大概是个粗人，虽然没给孙女剪短发，但头发都是披着的，好在头发是天生的柔顺，随便带个夹子或者发箍也是好看的。
等再大一点，头发倒是开始扎了，只衬得小脸越发精致好看。
何笙见顾崇政时不时盯着她的头发看，边解释，“是妈妈他们偶尔回来一趟时教我自己扎的。”
“能猜到。”
顾崇政说完就有些心疼了，尤其是想到老婆跟自己小时候一样的处境。“等我们老了，这边住半年，老宅住半年，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那孩子呢？”何笙问。
顾崇政想都没想，直接说，“不管，反正就我们两个。”
“那”何笙又问，“孙孙也不管？”
“不管不管。”顾崇政还没到那个年纪已经有了吹胡子瞪眼的架势，“他们有爹有妈的，要我们管什么，一想到那画面就觉得脑仁疼。”
那好吧。
何笙倒是觉得偶尔有孩子孙孙的陪伴也不错。
相册看完，太阳也更大了，夫妻俩歇了继续逛老宅的心思，回前院休息去了。
何母自顾自的泡着茶喝上了，顾崇政规规矩矩先打了招呼才给老婆倒水、准备水果。
这些平常小事，他做得无比顺畅，何笙没觉得有什么，倒是何母忍不住偷偷侧目了好几回。
午饭也是顾崇政做的，只因何母就像大佬一样坐在庭院树下的守着他们，老婆又怀着孩子，不好进厨房。
他一走，何母还异常现行的缓了脸色，看向女儿，“你过来，我们聊聊。”
话落，她便朝小湖边的凉亭走，何笙也没犹豫，亦步亦趋的跟上。
目的地一到，何母便抬手示意女儿坐下，然后开口，问，“真的非他不可了？即便他以后说不定哪天就又对你动手了。”
何笙点头，并不迟疑，“妈妈，至少我们现在都认为对方是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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