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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把少主的身体转化成什么最好的养蛊容器,还帮那丫头将蛊转移到了少主的身上,少主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迟早有一天我得把那只大胖虫子给碾碎咯,那丫头就是个害人精,少主自从认识她以后就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
阎奶奶看着尹娇豆粒般大小的背影恨的牙痒痒,将怒火迁移到了痞老头的身上。
痞老头瘪了瘪嘴,手不由的摸了摸自己怀中的那个玉盒子,这跟他乖宝宝有什么关系。
“嗯?”言奶奶像是听到了痞老头心中的腹诽,喉咙里发出了威胁的声音,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老婆子你轻点,这耳朵要被揪下来了!”痞老头歪着头求饶,被她训斥的如同一只鹌鹑一般,不敢再有任何的反驳。
痞老头在年轻的时就见过言奶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心就为言奶奶悸动。
不过那个时候?白的父亲还是他的死对头,言奶奶又有了丈夫,痞老头便将那份悸动给压了下去。
痞老头没有想到的是,他都已经年过半百了还能再次和言奶奶相遇,昔人已老,但是他还是止不住的为她而心动。
在得知言奶奶早已经丧偶二十年以后,痞老头按耐不住了,对着言奶奶发起了猛烈的追求。
阎奶奶受不住痞老头的日日一束花,学着年轻人各种不害臊的做法,痞老头那脸皮厚的,不管他怎么打骂都赶不走。最后在自家孙儿和少主的撮合下,言奶奶还是和痞老头在一起了。
两人也没有行什么拜堂礼,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半边身子都已经入了土的人来说,现在也只能说是搭伙过日子,让自己寂寞的晚年多一个伴罢了。
痞老头的态度却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在得到了言奶奶的应允以后,开心的像是个二十岁的愣头青小伙子,做出了许多啼笑皆非的事情。
痞老头对言奶奶言听计从,一改往日的邋遢,阎奶奶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就连乖宝宝的口粮他都不敢同?白要了,记得在上一次,他只是要了一点点?白的血,就被言奶奶提着菜刀从白天追到黑夜。
最后还是痞老头向言奶奶百般保证,绝对不再向?白取一滴血,言奶奶才将他放进了屋。
在知晓?白变成这样也有一部分他的功劳以后,痞老头现在是天天被言奶奶压在药室中研制对付蛊王的解药。
不过他研究了许久,并没有研究出什么实质性的对抗药,现在他也只是在想方设法的帮?白补血和调养身体,只有将身体给调养好了,蛊虫有了足够多的养分,才不会过度吸食?白的气元。
?白将尹娇背到了她原先住的那个院子当中,里面整洁的如故,没有染上一点灰尘,想来是有人定时会在这里打扫了。
“?G,这桃树竟然结果子了!”尹娇惊奇的叫道,看到这桃树,她才有了一种自己已经离开了许久的那种感觉,上次在这次居住的时候,这桃树也只不过是刚开花而已。
察觉到了尹娇声音中的喜悦,?白在庭院中多驻足了几秒:“若是想吃,等会让小花多摘几个过来!”
“那我真是有口福了!”尹娇也笑着回应。
这时,有一片叶子落到了?白头上,尹娇赶忙伸出手将斗篷上的叶子拿了下来,这个动作本该在?白头上的斗篷往下滑了滑。
?白的身躯显而易见的一僵,尹娇也感受到了,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刚刚是在帮你摘叶子,若是冒犯到你了我朝你道歉!”
?白没有说话,而是加快了脚步,来到床前将尹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扯了扯斗篷,随后便大步的往外走去。
“等等!”尹娇叫住了他,?白也停住了脚步。
“那个,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白吗?”尹娇纠结的说道。
“他外出给人诊治去了,暂时回不来,有什么事情可以同我说!”?白的声音一哑,那本就难听的声音更加难听了。
“这样——我等会写一封信,你能让人帮我送到宸王府的徐管家手上吗?”
尹娇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将自己获救的事情告知宸王府的人。
至于为什么要点名交到徐管家的手上,自是为了提防碧痕。
碧痕若是知道她没有死的话,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杀一个回马枪。
过了许久,?白发出了一个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的“嗯”字。
尹娇心中一喜,这回她有集中注意听他说话,所以并没有错过:“那能麻烦你将一旁的毛笔还有宣纸拿过来吗?”
尹娇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一旁桌上摆放的小茶几,上面笔墨纸砚应有尽有。
过了一会儿,?白拿着一封信站在了尹娇的院子外边,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手上的信,干煸修长的手指此刻变得格外有力,只听见撕拉一声纸,手上的信已经被撕成了两半,又是刷刷几下,那封信已经变成了碎片。
?白突然闷咳了一声,一口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那是蛊毒要发作的征兆。
他慢条斯理的用怀中的帕子将嘴角的鲜血擦了个干净,将手上的碎纸片用沾了血的帕子一并包起,狠狠的掐在了掌心。
他既保护不好她,那就绝对没有将她再推回去的道理,他已经给过他机会了。
?白迈着虚浮的脚步离开了这里,刚将自己的房门门拴关上,就因为疼痛而直直的往下摔去。
?白的身体重中的砸到了地上,这点疼痛对于他身上的蛊毒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身上的斗篷在此刻从他的身上松散开来,一张青筋遍布的脸,配上那死灰的肤色,看着格外的吓人。
?白尽量使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想要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在痛到极致的时候,?白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能够就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蛊虫终于消停下去。
?白紧磕着双目,看着像是刚从水中打捞起来,气息微弱,几乎要让人察觉不到。
直到半夜,?白才再次睁开了无神的眸子,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将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换掉以后爬上了床。
?白厚厚的被褥盖子身上,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什么暖意,身体仍然在不断的抖着。
这又是蛊毒另一种磨人的症状,先是让你痛不欲生,没过多久又让你宛如坠落冰窖,这种痛苦每天都会上演,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种日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有的时候甚至想自己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
可是他的心还是放不下她,总想着,若是她过的不好怎么办?
这次他之所以能够及时的出现在尹娇的面前将人给救回,是因为他小时除了学医以外,还学了占卜之术,这占卜之术一直都是医药谷的秘密,这个秘密除了医药谷的继承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因为这占卜之术是有代价的,每一次占卜都要以自己的寿元为代价,小的占卜术十天一月不等,大的占卜术则以年为单位。
?白只算过两卦大的占卜术,一次是算自己,他算出自己命中必有一劫,那一劫难就是尹娇。
尹娇是他怎么也躲不过的死劫,但是那卦象中又显示,他最后会如偿所愿。
也就是因为这个,?白对此又开始有了一些奢念,可是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他的身体都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了,就算尹娇真的投向他,他也万不可能脱着这个病躯去拖累她。
至于另外一卦,他算的是尹娇,他知道尹娇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异世来的孤魂,她和司宸的命理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两人会纠缠一世。
命理不可违背,可今天,他却因为私心,而将那封信给撕毁。
他知道他留不住尹娇,却贪心的想要在自己死前多看尹娇几眼,尹娇若是能陪他走过这最后一段日子,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天色刚蒙蒙凉,农家早早就升起了炊烟,一个老妇在院中撒着干玉米粒喂鸡,另一个老汉在院中劈材,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房中传来一阵呻吟声,司宸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立马警惕起来,握了握空荡荡的臂弯,司宸的脸色一变,快速的蹿出了房屋。
老妇听到动静,刚转一半身,便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拎了起来。
老妇的挣扎求救声引起了老汉的注意里,看到眼前的画面大惊失色,提着手上的斧头就往前冲去:“你个忘恩负义之人,赶快将我的妻子放开!”
司宸眼神一凛,想要调转内力,却发现自己的经脉沉浸无波,仿佛体内没有一点内力。
眼见着老汉就要扑近,司宸抬脚,将人踢出一米远。
老汉被踹的猛烈咳着着,气着手指发颤,指着他便破口大骂:“我们夫妻两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咳咳咳咳咳,早知道就让你淹死在河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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