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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替婚嫁给残疾霸总[古穿今] > 第9章 鬼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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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绥焉也没有下得去手。他一天过得浑浑噩噩,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都是别人强迫他剪头发。

    腰被什么紧紧勒住,拿着剪刀的人看不清脸,在黑暗中狞笑着朝他走过来,绥焉在梦里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强烈的睡意让他深陷梦中出不来,最后半梦半醒着一直到了早上。

    晨间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绥焉坐起来掀开上衣,随后松了口气。腰上没有什么痕迹,看来是他多想了。可是夜里那种紧缚感为什么那么真实呢。

    迷蒙着眼打了个哈欠,绥焉起床把衣服洗了晾起来,然后把米淘好加水放在灶间煮上,再去喊沈严靖起床。

    “今天的太阳很好哦,夫君快来。”他说着又是一个哈欠,眼里积蓄起来水意。沈严靖披上衣裳,手臂使力挪到了轮椅上,随后移到门前。

    眼看着绥焉一个接一个的哈欠,沈严靖问道,“怎么了,没睡好?”

    “啊?”绥焉揉揉眼,纤瘦的手指被井水冰得通红,还没恢复过来,“昨晚一直在做梦,好像被什么抱住了,有些喘不过气来,就一直没睡好。”

    他说着浑身一抖,莫名想起什么来。沈严靖看他抖成一团的样子,眸子里高深莫测,说出的话也不怀好意,“是不是被鬼压床了。”

    “!!”

    一个哈欠在半路顿住,绥焉硬是挤出个泪珠来,“鬼,鬼压床?”

    “听说白天做了坏事,晚上就会被鬼压床。”沈严靖半真半假的开口,眼神认真地看了绥焉一眼,绥焉下意识一躲。

    正常人一听这话就不会信,偏偏绥焉是个穿越过来的人,再加上绥焉之前的世界,人们都是相信有神明的,自然,也是相信有鬼的。

    “真的吗?”绥焉似乎抖得更厉害了,脸上都呆呆的,魂儿都被吓飞了的模样,“那,那要怎么才能不被鬼压床?”

    “不做坏事不就好了。”沈严靖在院子里洗漱起来,眼底却带了几分笑意。

    “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霸占别人的身体的,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从这之后,绥焉更加睡不着了,每到夜里,总是辗转反侧,一睁眼好像到处都是七窍流血的鬼,吓得他缩到被子里,最后都不敢睁眼,生怕一睁眼,鬼就在他眼前,血盆大口咄咄逼人的说着。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把我的身体还给我……还给我……”

    绥焉不敢出声。捂住耳朵紧紧蜷起来,恨不能缩成一团把自己塞进床缝里。

    从小到大,他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如果硬要说,也就是重生到别人身体上这一件事了。

    不知道原身在他穿过来的时候是死是活,一直是绥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人死了还会成为别人。

    沈严靖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绥焉都要怀疑沈严靖是不是看出他不是原身了,毕竟,原身似乎没有他这样的长发。

    “不对!”绥焉突然坐了起来,他心脏砰砰的跳,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一件事,如果他是占了别人的身体,为什么他身体还是原来的感觉。

    后颈还是会酸痛冰凉,小时候爹爹给他纹的守宫砂还在,不管哪个部位,都似乎没有变化,他是怎么觉得占了别人身体的呢,明明还是他的身体没有错啊。

    还是说,这里的绥焉,其实是他的某个下一世?

    这样一想,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木门被人推开,绥焉脸色还是有些发白,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沈严靖滑动轮椅举着手电筒往床边过来,“睡不着吗?”

    “没有,只是突然醒了。”绥焉脸色不太好,他想通了一件事。以前沈严靖对他态度不好,他可以借口是原身做法恶劣,而如果原身也是他,那以前对沈严靖恶言相向的那个人,岂不就是他自己了。

    “夫君你怎么还没睡?”认识到这个事实后的绥焉,对沈严靖愧疚感更深了。

    “听到你又喊又叫的,过来看看。”沈严靖关了手电筒,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屋里一下子明亮起来,又有个另一个人的气息,绥焉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惴惴。

    “夫君……”

    “最近越来越冷了,两个人一起睡,是不是会比较好。”沈严靖说着脱起了衣服,自顾自挪到床上。

    他承认最开始吓绥焉,只是出于内心的恶劣,等他听到绥焉梦里惊恐的呢喃,又感觉后悔无比,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过来,甚至下床的时候摔了一跤也没在意,到现在裤子上的沙土还沾在上面。

    绥焉惊讶地看着沈严靖的动作,反应过来高兴地往床里面移了移,掀开被子盖在沈严靖身上,侧躺在床里,满心满眼好像都是一个人,“刚做了噩梦,我正好还有些害怕。”

    “嗯。”沈严靖感觉有些不自在。

    自从他们关系缓和后,沈严靖还是第一次在绥焉清醒的状态下躺在绥焉身边,身下还存留着温热的体温,呼吸间也依旧能够轻嗅到淡淡的不知名香气,沈严靖浑身一舒。

    “睡吧。”沈严靖话落,感觉到绥焉离他近了些,他僵硬着身子等绥焉下一步动作,绥焉却掖掖被角睡了。

    睡着的前一秒,绥焉安心的想,有夫君在,应该不会再被鬼压床了吧。

    半夜,沈严靖神色清明地盯着破旧的屋顶,半边身子都软了。

    “唔,爹爹……”绥焉搂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脸上,嘴里嘟囔着爹爹,“好想你,爹爹。”

    伴随着睡梦中眷恋的喃喃低语,沈严靖感觉脸被人蹭了蹭,柔软滑嫩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沈严靖缓慢地侧过头。

    近在咫尺的脸睡得温软红润,喷洒出的呼吸都带着清香,沈严靖借着月光一眨不眨看着绥焉的脸。

    越来越陌生了,又似乎越来越熟悉。那种讨厌的感觉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想要靠近,想要占有的直觉。靠近就能攫取温暖,就能得到他渴求的,仰望的一切。

    这前后,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沈严靖想,他一定是疯了。

    只是,绥焉口中的“爹爹”是谁?他可不认为是那个用半袋红薯把自己儿子卖了的绥广滨,这个人一定另有其人。

    ——

    当时文梓拿去鉴定的手帕结果已经出来了,小小一副手帕,让几位大家都不淡定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古董一样,纷纷表示要见见这块手帕的主人。

    不说绥焉,就是沈严靖此时的情况也不适合重新进入大众视野,文梓只能抱歉地拒绝了。只是这一消息还是被有心人发布了出去,疑似“山里少年,绣工了得”这样的题目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

    网上消息错综复杂,单单这样不足以吸引眼球,媒体们于是趁机蹭热点。

    看过手帕的人当中,有个人身份特殊。顾氏集团总裁有位盲眼夫人,见过这位夫人的人不多,但是见过的都没有忘记过的。

    而让这位夫人高看一眼的手帕,一下子也充满了热度,有些人甚至高价想从文梓手里买下手帕,被文梓拒绝后也不放弃,反而日日登门。也有人目的不一样,只是更加难缠。

    “文少爷,我家先生请。”身着黑衣的保镖无形中给人以压力,文梓叹了口气。

    “我不认识你们先生,也不想跟他打任何交道,你不要再来了。”要是被他家里人知道顾氏的老总找他,怕不是得被那些人紧撵着去凑近乎,想到这儿,文梓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

    “是我家夫人的要求。”保镖又道。

    “我这手帕真的只是捡的,有缘分你家夫人会遇到那个人的。”现在不是暴露沈严靖的时机,如果被人知道绥焉的存在,沈严靖也就会被人发现。

    高大的保镖还挡在身前,文梓打算绕开他,保镖平日寡言少语惯了,文梓一直拒绝他,保镖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直挺着身子,跟座小山一样,文梓一动他一动,把文梓气得不行。

    “我说你……”

    那黑衣的口袋里突然响起了铃声,保镖接起电话后脸色骤变,纠结得看看文梓,又看看手机,最终终于抬腿走了,文梓也松了口气。

    拿起手机订上回去Z市的机票,文梓突然想起,刚才那保镖接电话时,里面传出来的那道声音,语调似乎有些熟悉,只可惜他只模模糊糊听到一句,也听不清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Z市山区的绥焉,心里一悸。

    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幸亏身边的沈严靖扶了他一把。

    “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绥焉抚了抚胸口,看着离他不过不过半步的水井,心有余悸。

    差点就要摔到井里去了。

    “再去睡会儿。”沈严靖接过他手里的水桶,往井里打着水。

    “没事,我来吧夫君。”沈严靖坐在轮椅上,连个施力点都没有,看起来太危险了。绥焉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沈严靖却没当回事,只是淡淡两个字,“去睡。”

    不容置喙的语气,让绥焉下意识点头。“好吧,那你别打水了,我下午再打。”绥焉不放心地叮嘱道,沈严靖直直地看着绥焉,不明白绥焉从哪里看出他连个水都不能打的。

    木桶被放下,绥焉也终于放下了心,正打算转身回屋里睡,腰上猛然一重,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绥焉惊呼一声,人已经落在沈严靖腿上了。

    “夫,夫君?”

    “我没你想得那么虚弱。”沈严靖眯着眼,语气仿佛被人招惹了,十分危险,“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能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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