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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见方芸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这才敢抬起头来,和黄成一起,眼巴巴的看着方芸,想听她还要说些什么奇特的事情来?
方芸用手摸抚了一下面前笨重的木头算盘,眼神里似乎透着久远回忆:“我其实也不能认识那位道士的算盘是什么东西制成的?却极其小巧玲珑,只有我这只算盘的三股一大。道士告诉我,他那算盘的框是青玉的,珠子是琥珀……”
“哇,姐姐,那得有多珍贵啊?”初夏人还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嘴里发出由衷的赞叹。
方芸皱一下眉头,对初夏说道:“你们还跪在地上干什么?我不是再三说过,我不喜欢任何人动不动就跪,赶紧都起来,趁着清闲,坐下好好听我说话。”
初夏赶紧和黄成对看了一眼,两个人一起答应了一声,都忙忙都起身,各自寻了坐的地方;方芸这小店铺毕竟是才草草开张,唯一的一张凳子在方芸这个老板娘自己屁股底下坐着,初夏和黄成只能胡乱找个空地儿,垫着把扫帚破纸的胡乱坐下。
“是啊,我那时候还小,我们家寡妇娘们的,穷的吃上顿没下顿的,何曾见过这么稀奇的东西?简直爱不释手。那道士说,他虽然和我有缘,但那算盘却是他的心爱之物,所以,只能教我怎么用,却不能把算盘送给我。”
“当时我虽然并不想学的,我想我一个女孩子家,既不能像男人一样抛头露面给人家店铺做朝奉,自己家又没有什么田产要我算账,学算盘干什么用呢?但又实在是心爱那只青玉琥珀算盘,便糊里糊涂的学了一个时辰……所以,初夏把这把算盘买回来之后,我竟想了半夜,好在总算是记起来那个道士教给我的口诀,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当时他为什么故意要拿出那只青玉是算盘诱哄我喜爱。”
方芸合情合理的故事立刻就把初夏和黄成给听得满脸的恍然大悟了,特别是黄成,一边听,一边还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暗暗点头。
“那个道士教会了我用算盘之后又对我说,你光是会打算盘不认识字,不会看账记账也是枉费我一番教你的心思,既然我和你有师徒缘分,索性就把识文断字都一起教给你,再叫你看看古往今来的各种典籍诗赋……”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初夏和黄成已经听得入迷了。特别是黄成,数日以后,缠绕在他心头对这位苏家四少奶奶的困惑和畏惧终于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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