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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绞着衣服的幅度更加大了。
终于，她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问：“香香是多么乖巧的一个姑娘，我自小跟她熟识，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母亲那件事一定是她受不了了导致的，我承认是她做的，但是杀人的事她绝对不会做。”
顾娇娇笑了一下：“过失杀人算不算杀人？”
王雪低头，轻声说了句：“算。”
“算就对了，顶多不枪毙她，但是判几年肯定有的，你自己回去好好想吧。”
她说完，直接把门关。
在关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纷纷扬扬从天而降的雪花。
这让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门关上了。
腊月身上穿的袄子，都是她买了布和棉花亲手做的。
再然后是那双小鞋子，上面绣了好看的花纹，这是母亲做的。
这时候天气越来越冷，顾娇娇在家里生了炉子。
抱着小腊月，唤了墨玉开始烤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外面响起孩童们欢快的笑声。
“下雪咯！”
“好大的雪哦，等会儿就可以堆雪人啦！”
“下雪可真美呀！”
听到声音的顾娇娇，也在这时候按捺不住，慢慢把门打开。
小腊月更是第一个凑到门口往外看。
母子俩看到外面的世界已经飘起鹅毛大雪了，导致可见度非常低。
小腊月手指着不远处的雪花，嘴里嘟囔了一句：“雪，雪！”
她的小手在空中抓了抓，似乎很想跟大家一起进去玩。
顾娇娇冲她道：“腊月是不是也想出去玩雪？想去的话，妈妈跟你一起。”
腊月不会表达太多意思，但听到妈妈这么说，已经冲她笑起来。
笑的时候露出几颗长出来的牙齿，看起来分外可爱。
她轻轻的抓住小丫头的小手，能够感觉到小丫头的手，已经在冰天雪地冻的冰凉凉的了。
院子里的孩子也像是不怕冷似的，全都跑出来在雪地里欢呼着飞舞着。
小腊月很快就加入他们，追在几个哥哥姐姐后面，不停的转圈圈，笑着跳着。
这是她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露出欣慰的笑容。
抬头看向天空的时候，就见无数白色纷纷落下，有的落在她的脸上，鼻子上头上以及睫毛上。
突然间，她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弥漫心头。
这让她忍不住冲着天空呢喃了一句：“你还会回来的，对吧？”
“你看我们腊月都这么大了，她会叫爸爸了呢。”
收回视线，再看一下小腊月的方向，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她瞬间闪现一丝欣喜，但很快又意识到，肯定不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他会义无反顾的来到自己身边。
果然等那人走近了以后，她看清楚了，这人是李文书。
李文书蹲在小腊月，身边冲着她道：“腊月，还记得叔叔吗？你看叔叔给你买了什么？”
小腊月站在那里有些局促，回头看了一眼她。
李文书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顾娇娇。
随后弯腰把小腊月抱在怀里，慢慢朝着她靠近。
“我给你们俩一人买了一双手套，看看喜不喜欢。”
手套是毛线织的，大红色，上面有花纹，小腊月也是同样的颜色和款式。
顾娇娇看了一眼小腊月冻得红彤彤的小手，道了声谢。
其实天冷一点，她就带小腊月去空间里过冬了。
回家以后门一插，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就没有给小丫头准备手套。
“天太冷，小小丫头冻的鼻子和小脸都红扑扑的。”
说到这里，李文书又看着她：“你也是。”
“不打紧，这会儿雪正大，丫头喜欢，想出来看看，我就让她出来了，晚点在了，我就带她进去烤火了。”
李文书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可他灼热的眼神已经告诉她，这个男人还是没死心。
何芳站在不远处，看着孩子们玩的开心，又看到李大夫也过来了，开口道：“李大夫，你今天来这么早啊？要不上我家喝口热水？”
李文书看了一眼顾娇娇，又看了旁边的何芳，他知道，这是个热心的嫂子，便应了一声：“好勒，那就谢谢嫂子了。”
顾娇娇将视线看一下何芳，不用多说，她就已经知道何芳想做什么。
原本想阻拦，可何芳已经带着李文书离开了。
见此情形，顾娇娇干脆不再搭理，而是继续陪着小腊月在院子里玩雪。
雪很大，再加上天寒地冻的，不多会儿，鹅毛大雪已经在地上铺了一层。
不少小孩见状，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回家，拿起扫帚还有铲子开始扫雪了。
更有甚者，直接拿着手在地上揽，不一会儿手里也能揽着一个小雪球。
小腊月蠢蠢欲动，顾娇娇给她戴上了手套，也就任由她在雪地里撒欢了。
得到她指示的小腊月，更加高兴，迈着小短腿，撅着屁股开始在地上刨。
看着小丫头手捧着一个小雪球，冲着她笑嘻嘻的模样，顾娇娇决定，让这个小丫头做全世界最快乐的小幼崽。
她在地上铲雪，顾娇娇也学着她的样子在地上揽雪，然后还学着其他小伙伴将雪球往她身上丢。
腊月高兴极了，发出咯咯的笑声，整个院子都散发着悦耳笑声。
这边李文书跟着何芳进去以后，何芳当即就给他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糖水。
李文书拘谨的坐下，道了声谢，何芳直接问他：“李大夫，我有个话想问问你。”
他赶忙把手里的水杯放下，冲着何芳点头：“嫂子您尽管问。”
何芳看着他，笑着道：“今年多大了？”
“22岁。”
他如实回答，何芳眯着眼睛道：“22岁不小了，是该成个家了。”
李文书没说话，何芳又问他：“那我再问你个问题，你喜欢咱们院子里的顾娇娇还是史珍香？”
这句话太直接，李文书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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