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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言被吓的一哆嗦，微微颤栗，也不答，只是喊疼。
“唔…痛，姐姐，痛……”
那声音听在仲舒耳里，比她逼得褚言求饶认主还要美妙。
她竟浅浅勾唇，笑出了声，此前被褚言忤逆的种种仿若烟消云散，一瞬云开见月。
沈睿文浑身都打着寒颤。
太子是患了病，仲舒此时，那才叫真是疯了。
仲舒沉沉咽下口水，松了些力道，一瞬不瞬地盯着褚言，她声线皆是抖的，吩咐沈睿文上前来：“快，快掌脉，看看是怎么了。”
沈睿文好不容易攀上了褚言的手腕，那掐进肉里的深紫骇目至极，她的指尖都在哆嗦。
片刻过后，沈睿文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褚言的脉象为鱼翔之脉，脉位如游鱼荡水，一滑而过翔于云底，来势非常微弱，既浅又轻似有似无，阳气几近败绝，乃是危重之象。
她战战兢兢地问道：“将，将军，可是，给太子爷用，用……”
仲舒不想听这些，她只想知道结果，直截了当的应下，“是，继续说。”
沈睿文支支吾吾地斟酌着说辞，越到后面声音越低：“这，这逼供的药物本就极烈，太子此前又频频敷用秘药，如今伤及根本，才至于此……神智不清，怕，怕是患了，疯，疯病……”
仲舒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迫切地想要弄清这时日一长，褚言会不会渐渐恢复神智。
她问道：“这病当如何医治，可是会自愈？”
沈睿文抬袖擦了擦汗，她猜不出仲舒的言下之意，不知该不该回答这个送命的问题。
仲舒凤目微眯，她见沈睿文如此，心下有了定数，便逼问道：“时日一长，这病，便可不治而愈了？”
沈睿文吓得汗浸透了背衫，硬着头皮垂首回道：“是……若以金针刺穴，十日得治，若是，若是放任不管，少则半月，多则一年，早晚自愈。”
褚言竟真的疯了。
他此时在仲舒怀中，也听不懂二人在谈论些什么，无辜澄澈的目光四处乱看，睫羽轻颤，方才哭到鼻尖发红，裹满欲色的楚楚可怜。
些许不安分地扭动，却只需仲舒轻轻训一句，便老老实实地重新蜷缩回来，那细细呢喃颤声地叫，当真可称得上，乖顺如猫。
简直......是仲舒做梦都想要的结果。
她甚至比褚言还要疯魔，脱口的话，叫沈睿文汗毛直立：“这病可有延展之法，叫他永生永世皆如此。”
沈睿文此刻便像极了阎王手下的小鬼，替仲舒卖命，还要做她的帮凶。
“有，有……只需将无垠丸中致幻之物提出，稍加改动，自然…可，可延展此病。只是，只是太子实在羸弱，怕几味药下来，这副身子承受不住......”
仲舒的目光沉了下来，她看向褚言的眼神是种无法自控的偏执。
自褚言决意要杀她时，他就该死。
留住这条命供她赏玩，是褚言的价值。
遑论受与不受。
仲舒沉默了须臾，而后淡淡吩咐道：“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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