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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舒也不明白她这一世究竟是怎么了。
放着天边月不要，去守着一滩烂泥当宝贝供着。
“言言…我，我会改的……”
仲舒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去摇褚言的手，好大一个御姐，乖得跟小狗崽儿似的。
“我一定把宋巧弄死给你出气！”
褚言：“…”
仲舒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宋少爷已经怀孕了……而且，也不干他的事，都是……”褚言说到一半不敢再说下去，天知道金主什么时候会翻脸。
没有她的默许，宋巧怎么敢对他呼来喝去。
又不是偏偏宋巧一个人折腾他，仲舒也没少帮腔。
仲舒摸起手机，焦急地给褚言看面板。
天气预报？
褚言拧起了眉。
神经病。
“后天下雨！我去阳台睡一晚！”
“以后我做的不对，欢迎言言随时打我！我什么都听言言的！”
仲舒知道褚言不会轻易相信她，又不知道当下做什么才能得到褚言的信任，一时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钱夹，手机，信用卡，车钥匙，好似还不够。
仲舒将这些东西扔在床上，保证道：“都给言言，我的一切都是言言的。”她轻轻去勾褚言的指节，观察着他的神情，目光灼热满是期待：“言言别离开我好不好？”
神经病的许诺褚言一个字都没信。
只是余光去看那张通体纯黑镶了金边的黑卡，暗搓搓地吞下了口水。
这可比什么三倍两倍的，金贵多了。
脑子有病就有病吧，她有钱啊！
“你真的会听话？”褚言不确信地打量她，眉宇之间那抹装来的卑微消散于无形，他好似与仲舒身份颠倒，拥有了绝对的支配权。
他轻轻蜷起指节，在仲舒的脖颈上滚滑着，而后抬起她的下颌，目光交织之间，褚言悠悠开口：“后天……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仲舒咽了咽口水，目光渐渐灼热起来。
人活两世，也没被褚言这样轻挑地挑逗过。
她此时浑身都是酥的，克制不住地想要亲亲抱抱褚言，然后将他压在床上为所欲为……
别说是淋雨过夜。
就是褚言让她跳楼，她都要选个最高层蹦下去，zs希亚大厦就很不错！
身体比思想诚实，仲舒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地将褚言推倒在床。
沈睿文进屋，便见到褚言的双手被仲舒牢牢桎梏在头顶，睡衣撸上去半截，似乎是被欺负红了眼眶，整个人泛着旖旎的欲色，脂红的唇肉沾着水光，远远在瞧，又软又嫩。
她挪不开眼，嘴巴微微张着，欣赏了好久才背过身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屋中，沈睿文好奇地转身，还以为是仲舒动的手，没想到仲舒乖乖在替褚言整理睡衣，还一遍遍地真诚道歉。
“言言对不起，我，我……我下次不会了……”
她拉过褚言的手轻轻在揉，还心疼地吹了吹。
仲舒想起彼时在南诏，陈逸当街连踹她七八下，把自己疼个好歹。
褚言手这样嫩，耳光扇过来掌心都见红了。
“言言手疼不疼？我去购置些器具回来，别伤到你？”
沈睿文的眼皮下意识地在跳。
她本以为老板也就是一时新鲜，或许是宋巧订婚，心里不甘。
再往深了说，可能对鸟儿，也就沾个日久生情。
但现在来看……仲舒多多少少有点大病。
褚言也没好过多少，惊讶半点不亚于沈睿文。
他眯起眉眼，细细打量着仲舒，那种打芯子里透出来的深情几乎黏在他的身上，甩也甩不掉。
就好像，真的爱了他很久很久。
这怎么可能呢。
他与仲舒相识，还不到半年。
在此之前两个人从无交集。
一想到仲舒这样待他好，都是因为被宋巧订婚刺激的脑子不正常，褚言就没由来的心烦。
他的感情凭什么是去偷旁人的东西。
这样得来的感情，他宁可不要。
褚言一回头，见到在门口观戏的沈睿文，也不知被她看去多少，眸光立刻冷了下来。
他推搡开仲舒，轻轻偏过头示意，“抽个时间吧。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脑科，挂专家号。”
褚言顿了顿，不大放心地添补一句：“要国内最权威的那种。”
沈睿文在心里举大旗同意。
仲舒确实该看看脑子了。
“我没病，也没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仲舒的抗议声在褚言微微蹙眉下，渐渐转散为讨好，“言言……”
褚言温和地在笑，眼里好似盛满了星光，脱口的话却叫仲舒心里发怵：“你刚刚都答应了我什么，没有记性？”
被褚言当成神经病，并勒令去医院诊断的仲舒：“……”
她妥协道：“小沈的母亲是脑科界的权威，不用挂号，明天就可以去。”
褚言静静看她，询问道：“既然母亲是医学权威，为什么小沈从商不从医？你们——不是要合伙骗我吧。”
沈睿文连连摆手，慌张地走过来解释：“褚少爷，劝人学医，天打雷劈。我打死也不会从医的，老板说的是实话，我马上联系母亲，明天就去检查！”
褚言半信半疑，却没有反驳。
他希望仲舒没病。
又希望仲舒有病。
说到底是仲舒这几日待他太好，好到不像同一个人。
他甚至觉得仲舒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往日种种犹在心头，他怎么也不敢想，曾经吝啬到连笑容都不肯展露给他的女人，也会摸着他的手，关切备至，将他捧在心尖上供着。
褚言直勾勾地盯着被仲舒细细揉过的指尖。
仲舒最好……是一辈子都这样疯下去。
……
中心医院。
沈母为仲舒做了一套细致全方位的检查，褚言隔着玻璃窗在外守着，目光平静至极，是沈睿文猜不透的情绪。
她以为褚言是在担心仲舒的病情，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就算是真得了病，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而且也不是绝症，又不会危及生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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