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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川站在拐角处，静静在望。
韩明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烟花，气氛烘托的倒是很到位，烟花炸响长空，简直是在衬他的深情。
衣衫不整的韩明献身一般伏在仲言的身上，不知羞耻地在说：“学姐，我就是你的生日礼物，拆开我吧……”
这番话若是从宁川的嘴里说出来，仲言兴许会失去理智，翻身扑上去。
不受控的药劲翻涌上来，脑海里闪过的幕幕皆是宁川软嫩的身形。
面前这张脸，纵使是药物在提神，她也觉得恶心。
喧闹声逐渐接近，两人所在的方位在明亮的长空下极为惹眼。
众目睽睽之下，韩明被仲言一把推开，跌落在地。
“这不是韩家少爷吗，怎么会与仲小姐在一起？”
“明摆着勾引未遂。”
“就这姿色也想攀凤，还真是有志气……”
“人家宁川可是自幼养在仲宅里的，仲老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明眼人谁瞧不明白。他怎么敢的啊？”
有宾客戏谑的目光落到韩明的父母身上，“都是长辈教的好。”
“说的也是，韩家怕不是想钓金龟想疯了。”
“……”
混乱的嘈杂声不绝于耳，韩明的父母混迹在人群中脸色都带着青白的僵。
韩明待仲言的感情，二老多少知道些，也有心促成他的心愿。
能攀附上仲家，那便是几辈子都不敢想的金山，儿子能与仲言交好，他们开心皆来不及，只是不曾想过会闹出这样掉脸面的事来。
宁川手里摸着打火机把玩，轻轻一丢扔进草丛里。
他笑盈盈盯着受人辱骂的韩明，眉眼里皆是沉静的冷。
这样低智商的男人也配将自己当做礼物送出去，好在仲言不肯受。
若是糊里糊涂地便叫韩明得逞，他不介意要姐姐尝试一番什么叫做剪去飞羽的鸟。
宁川见到沈睿文闻讯赶来，便从拐角离开，径直去二楼在等。
没过多久，果真见她扶着仲言回房。
宁川睁着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跟了进来，满脸的茫然无措，怯怯在问：“姨，姐姐这是怎么了？”
仲言喘息的厉害，将头偏侧过去，只躲在沈睿文的身后拿她去挡，摸上床的一刻更是将身子背对二人，生怕再见宁川一面收敛不住肝火。
沈睿文清了清嗓，却难以掩饰仲言的气喘。
她猛地拍了把仲言的腿，训道：“好了，别他娘的喘了，川川还在呢！”
仲言：“……”
沈睿文将卧室门关上，推搡着宁川出去，“川川，你是个男人，留在这儿不方便。”
宁川当然知道不方便。
韩明把一切的准备都做下了，什么时机会比现在更合适。
耳麦里返来的声音，叫他根本挪不开步子。
“姨，我在门口守着姐姐吧。严姨一个人应付不来那些人的，姨去备车吧，早些把姐姐送到医院看看，她看起来好痛苦呀……”
沈睿文哑了嗓，楼下的确骚乱的厉害，仲言痛不痛苦不算太重要，这等丑事传出去，若是被韩家倒打一耙，别说仲言到时哑巴吃黄连，仲舒回来非掀她一层皮不可。
她轻轻拍着宁川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也好。不过川川千万不能进卧室，不管小言喊什么，都不能进去，知道吗？”
宁川乖乖点头，待沈睿文一走，便将立刻关上屋门。
他将外套脱掉扔在沙发上，刻意扯松了两颗衬衫颈扣，又弄乱了头发，听着耳麦里越加急促的呼吸声缓缓靠近卧室，轻轻拧开了门。
姐姐……现在，才算真正拆礼物的时刻呢。
……
仲言只是在喘，感到腰窝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按捺住，燥热汹涌地轰了上来。
她抓过宁川的手，声线皆是沙哑的沉：“出去。”
宁川明亮干净的眸光里带着微微的细闪，是润亮的渴望。
他俯下身，浅浅去吻仲言的唇，而后才怯生生地对上她的眼，缠缠绵绵的呼唤，勾到仲言忍到不想忍：“姐姐……”
仲言几乎要陷进这样的温情里，她闭了闭眼，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震天响的耳光。
理智绷断之前，仲言逃进了浴室，花洒浸下冷水，这才冲散燥热冷静下来。
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更不该这样糟践宁川。
她哪里知道卧室内的宁川，气到额角都拧出了青筋，却也会伸出手，柔柔地去触及方才尝过她滋味的唇。
宁川看向窗外绮丽的夜空，屋外的烟花久久未停，是含苞待放的金色骨朵在长空绽放，璀璨，耀目，又发着阵阵轰鸣。
他的姐姐不肯。
不过没关系，总会有这一日。
仲言过了很久才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目光恢复了些神志，走路也不再摇摇晃晃，看起来已无大碍。
“姐姐，喝杯水吧，刚刚是我不好，吓到姐姐了……”
宁川乖乖地递过去水杯，好似在浴室外等了很久，叫仲言无法拒绝。
喉嗓的确有些发干，仲言喝下半杯水，被宁川扶上了床。
一室之内，过于静谧，加之方才过于暧昧的接触，仲言再难和他独处下去。
她揉着额角，轻轻开口赶人：“你…，你回去吧。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回去吧。”
那样滚圆的水珠，紧紧贴着属于他的姐姐，寸寸的肌肤都被清洗过，发着柔润的脂光。
尽管仲言见不到，但宁川的目光自始至终皆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灼热的视线烫到她耳根发软。
他怎么舍得回去。
又怎么可能浅尝辄止。
“好。”宁川乖乖在笑，没有拒绝，“姐姐好好休息。”
“……嗯。”
仲言有些发晕，浅浅应下，声线不再清亮，皆是浓重的鼻音。
面前的宁川多出了几道重影，或许是药物的副作用，她半倚着靠枕，四肢软了下来，不多久连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只隐隐见到宁川的背影，是往屋外去的。
走了便好。
别叫她做错了事……
直至卧室内再无响动，宁川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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