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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又来问王蔚山的案子？”
她一见到苏晶晶他们就问。
“赵澜衣，赵老师，你上次可对我说，你和王蔚山只是普通同事关系，那么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洋把她和王蔚山三个月的开房记录腾地一下扔到她桌上。
一听赵洋说开房记录，赵澜衣的脸就红一阵白一阵。再看那一沓资料，她的嘴唇就抖动得很厉害。
眼见她面色抽搐，苏晶晶连忙上前扶住她，然后让赵洋给她倒杯水。
喂了点水后，苏晶晶见她还是没有好转，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医院的救护车是五分钟后到的学校。
苏晶晶看着车缓缓离去，心情十分惆怅，才来警局四五个月，接触的案子大多都是报复性作案，你说死者无辜吗？凶手残忍吗？
好像都不是，它很像一种变态的合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问那个许佳？”
赵洋也神色复杂。
“问吧！走！”
苏晶晶吐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你说，那个赵澜衣不会就这样被气死了吧？”
“我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是凶手，这样离开未必不是好事，如果案子曝光，她以后也很难活。”
苏晶晶说道。
“你说的也是！我们警察应该对这些免疫，才能办好案子哦。”
赵洋长吁短叹说完这些后，两人就去了另外一间办公室找许佳。
许佳上回赵洋没怎么给她做笔录，因为从表面上看，她和那个王蔚山八竿子打不着。
苏晶晶看着这个唯唯诺诺的姑娘不由得会想起杨东菱，那个常年被性侵的女孩。她们何其相似，遭遇也相似。
历史的长河里，女性常年扮演着这种角色，受了侮辱，还得承担荡妇的名声。即使现在已经平等，谁又敢把这层道德的窗户纸捅破呢？
就像前段时间某明星选妃的事件，男的没怎么被网暴，而女的被骂得体无完肤。
有些人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只要不爱慕虚荣，人家怎么有机会下手。
可是人家有梦想啊，娱乐圈那么赚钱，谁不爱钱？没钱你爹妈都不认你。世人会都觉得你无能。
所以说那姑娘有错吗？
甚至有些女人都会觉得她有错。
因为她不自爱。
就像有些人女人重男轻女一样，明明自己就是女人，她居然还瞧不起她生的闺女。
真是本末倒置。
苏晶晶思绪拉回的时候，赵洋正把她手上的一堆开房资料拿给许佳看。
这种事情一旦被揭穿，女人很可能会无地自容。
果然许佳一看到那些记录，脸色就变得很苍白，只是没有赵澜衣那么激动。
双方沉默五分钟，许佳终于开口：
“我是和那个禽兽开过房，你们想怎样？难道就因为我被这个垃圾睡了，你们就要抓我啊？”
许佳怒瞪着苏晶晶和赵洋。
“……”
听她开口，苏晶晶瞬间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这是个唯唯诺诺的姑娘？
自己怕是眼瞎了吧。
“你别误会，我们只是例行询问。”
赵洋看着她那红彤彤的眼睛有些不忍。
“呵！例行公事，澜衣姐，刚才就是因为你们的例行公事，被你们弄进医院的吧。你们可真是好警察？有罪的人不抓，偏偏找我们这些受害者。”
许佳眼里带着痛苦和嘲弄。
“……”
赵洋没话说了，这女人的话确实够犀利。
“你们可以去告他，为什么不去告？”
苏晶晶问道。
“想必你也知道这个王蔚山平时在学校里的，他那样长袖善舞，我们要告他，你让我们怎么在学校里混？”
许佳吸了吸鼻子，瞪着苏晶晶嘲讽地问。
“我…”
苏晶晶无言以对。
又沉默了半晌之后，苏晶晶问：“王蔚山怎么样让你心甘情愿跟着她去开房的？”
“算了，事情到这一步，要是不告诉你们，你们还会找上门，我索性就给你们说了吧，希望你们对我的纠缠到此为止。”
“你要是没有嫌疑，我们一定不会再找你。”
苏晶晶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观察着每个细微表情。
“他以工作为由，向我借电脑，我给他借了，没想到这个垃圾，居然另有所图，他恢复了我的网页浏览器，查到我的某些隐私，然后就用那些隐私威胁我和他发生关系，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就这样被他道德绑架了。”
许佳语气虽然很平淡，但眼睛里的怨毒怎么也掩藏不住。
“你的隐私是什么？”
苏晶晶捕捉到她这个隐私一定不寻常。
“我是成年人，看a片不算犯法吧？”
许佳瞪着这个追根到底的女警察。
“噗！”许佳话落，赵洋忍不住一口水呛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笑什么笑，赵警官你敢指天发誓，你没看过a片吗？”许佳腾地一下站起来，拿起她身边一杯水就泼向赵洋。
还好赵洋躲得快，不然那杯水全都要倒在他身上。
泼完水，许佳仍不解气，于是又瞪着苏晶晶问：“苏警官，你敢指天发誓，你没看过a片吗？”
“你不要激动，赵洋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他只是有一点意外。”
苏晶晶说完还故意瞪了赵洋一眼。
“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忍住，但是我确实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赵洋尴尬地解释道。
“还有什么问的吗？一次性问完，别再来找我，我讨厌你们！”
这个许佳从头到尾都对苏晶晶他们没有好脸色。
“恐怕你是用这样虚张声势的姿态来掩饰你自己内心的慌乱吧！”
苏晶晶看了许久终于看出些端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下次不要来找我了，我是学校的老师，你们这样频繁造访，让我以后怎么教书育人？”
许佳眼神依旧带着厌烦，但是她话落那一刻的慌乱还是被苏晶晶捕捉到了。
“教书育人，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苏晶晶直接了当。
“你凭什么说我杀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上下两瓣唇吗？”
许佳怒瞪着苏晶晶，眼神中带着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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