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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曾令明冲上前问。
“还敢问为什么？你说你们警察不是有毛病啊，老家伙是自己跳的楼，我们家属都不追究了，你们还一个劲凑上来问。你说你们想干嘛？”
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个铲子，对他们横眉怒目。
“你…”
孙队长指着这蛮不讲理的妇女，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家这位老人是被人下了迷幻药，诱导他跳的楼。你这是妨碍公务，请你冷静点。”
顾林冷厉地说道。
“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妇人咬牙切齿，一铲子抡到顾林脸上。
顾林猝不及防，被抡的正着。还好他皮紧，没有受伤。
“你这是袭警，顾林我们把她带回警局直接审。”
见顾林被打，曾令明火气很大，真想立刻把这疯婆子带回警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审。
不脱她一层皮，他就不姓曾。
“行了！刚才不帮我挡，现在废话那么多。”
顾林捡起那把铲子，瞪了一眼曾令明，然后对这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妇女说道：
“这位大姐，你这行为是不是有些欠妥？袭警确实如我这位同事所说，属于犯法。所以你接下来最好配合我们问话，只要好好配合，你袭击我的事，我不追究。”
“这位警官，不好意思，我老婆确实有些泼辣，她其实也就是一时气愤。我替她向您道歉，你问什么我们一定好好配合，外面站着也不是个事，要不你们都进来？”
顾林话说完，一旁站着的中年人开口说道。
“对！警察同志，我刚才是气糊涂了，才打了你，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来进来喝茶，我一个没文化的女人，做出的事确实欠妥，你别介意啊。”
中年妇女此刻终于听出意味来，原来方才她真的干了一件违法的事。所以方才的嚣张立马泄了气。
“进去说吧！”
顾林看了他们两眼。
“好好好！你们快进来，进来啊，我去泡茶。”
中年妇女此刻的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们进去？”曾令明愣愣地问。
“不进去能干嘛？”杨硕白了他一眼。
孙队长见他们都进去，随后也跟着进去了。
屋里，中年妇女泡好了茶，然后拉着她男人坐到沙发边上说道：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这回我一定老老实实的配合。”
“张林天是你们的父亲吧？”
顾林问道。
“是，他是我公公，其实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不就是想问老头子为什么会死嘛，其实实话告诉你，我们也不知道。”
“他虽然好赌成性，脾气也不好，我也恨不得他哪天死得透透的，但是我们真的没有那个胆子杀人啊。”
中年妇女看着眼前一帮警察无奈地辩解道。
“听说你扬言，要把他撵出家门？”
顾林挑眉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你想想她整天找我们要钱，然后就没日没夜往麻将馆跑，输了钱还对我们蹬鼻子上脸。老婆子走得时候，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回来，你说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一无是处的人，你们有必要为他翻案吗？死了不是更好？”
中年妇女嘴里吧啦吧啦，没说一句张老头的好话。
“是啊！我爸那样的人，丢到街上狗都嫌，死了一了百了，所以我们对你们的调查很消极。他要是再活着，我们房子迟早得被他卖了去抵债。我们虽然很想他死，但是杀人这事还真的干不出来。”
中年妇女话落，她一旁的丈夫也说道。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尊重生命，你有兄弟姐妹吗？”
顾林解释完他们一直坚持的原因后，便直勾勾看着男人问。
“有一个妹妹，我爸也经常找她要钱，为这事，几年前我妹夫就和我妹妹离了婚。她一直和我妈住在一起，去年我妈去世后，她就去外地打工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男人解释道。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比如你的儿女？”
顾林又问。
“警察同志，我们家两个娃，可都是好人，你们可别想歪了。”
中年妇女见这位带头的警察又怀疑起她的儿女，神经就立马紧张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你妹妹有孩子吗？他们现在住哪里？”
顾林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然后又问。
“有两个男孩，不过都跟着他爸住，我妹妹没带上。”
见顾林没有怀疑她的女儿，脸上瞬间恢复成正常神情。
“好！我们今天就聊到这，以后有需要可能还会来，我们并不是怀疑你们，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你们完全没有必要紧张。”
顾林见没什么可以问的，于是便想告辞。
“好！以前是不了解你们，做了糊涂事，你们放心以后不会了。”中年妇女笑着把他们一起送到了电梯间。
回到钟楼区后，三个人和孙队长一起开了个会。
讨论一下接下来他们的行动方案。
“你们说我们方才在那对夫妻家的谈话有没有什么问题？”
顾林一上来就问。
“感觉没问题，老顾，你是观察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此时孙乾孙队长才终于插上话。
“也没有，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所以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顾林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他们过于强调死亡这个词，有点刻意的成分。”
曾令明一语道出，顾林所说的怪异。
“那你觉得他们夫妻是凶手吗？”
顾林又发问。
“应该不是，但我觉得他们一定知情。”
曾令明一提到案子，平时的不靠谱就会消失不见。
“你有怀疑对象吗？”
顾林又问。
“有！我觉得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妹妹。”
曾令明说道。
“老孙头你呢？”
作为以前的老友，顾林还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觉得背后那个推手既然在网上发布过帖子，我们何必舍近求远，非要找这个给老头下药的人是谁呢？”
孙乾眼带疑惑地问。
“我已经找人查过那个帖子，但是没有恢复成功，所以现在只能舍近求远了。对了杨硕你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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