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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能感受自己内心的激动，甚至他都能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顾奕婧看着成澈脸上的呆滞，她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怎么，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我，我……”成澈的声音哽咽着，他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顾奕婧看着他这个模样，搂着他的脖颈，“傻子，就这么一句你就这么激动吗？”
成澈使劲儿点着头，但是张嘴半天，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甚至眼眶都有些微微湿润。
他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从顾奕婧口中听到这话。
“如果我跟你说，我愿意跟你结婚，更大程度上是不想让那些人得意，你还会这样吗？”顾奕婧面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底的伤痛也是遮掩不住的。
果然，听到这话，成澈的身体不自觉地僵住。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慢慢缓过来，眼眸温柔的看着顾奕婧，“我说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只要你能够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顾奕婧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成澈这么说，但是每次听到她的内心都忍不住的触动。
她想不通，为什么成澈这么傻，明知道这条路一定行不通，但还是这么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成澈，你会受伤的，不要这样好吗？”她捧着成澈的脸颊，轻轻吻住了他有些颤抖的双唇。
“我不在乎，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原因，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曾经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你，甚至站在你身边都是奢望。可是现在，我不仅能拥抱着你，还能亲吻你，甚至你说我可以成为成为你的丈夫。在我心里，哪怕只是这么一句话也就足够了。”
他爱得执着，爱得深沉，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一切。
顾奕婧垂下眼眸，不愿意透露出自己的情绪。
成澈看着她眉宇间化不开的愁，他有些慌张，也有些害怕，“姐姐，我知道这样会让你觉得很有压力，你可以忽视我，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你不要赶我走。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别人比我好，我可以答应你离……”
最后一个字成澈没有说出来，他发现离开两个字被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顾奕婧的眉头越皱越紧，她跟成澈对视着，看着他眼中的祈求。
“我……”好像习惯你。
顾奕婧没有说完，因为她觉得这句话更可怕。
是习惯，不是喜欢，只是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而习惯是可以被改变。
成澈看着顾奕婧欲言又止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想说什么，但是他知道顾奕婧绝对不会说喜欢他，离不开他这样的话语。
他声音有那么一点点哽咽，“我们，暂时不考虑那么远好不好？圣诞节，我带你回瑞典，可以吗？”
顾奕婧靠到他的肩膀上，轻声应下，“好。”
成澈的微微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悄然滑落。
顾奕婧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但是成澈却不在她的身边。
床头昏黄的灯光散发着忧伤的光，而那个答应会一直陪伴她的人，却毫无踪迹。
她有些慌乱的爬起身，走出卧室，客厅里没有成澈的身影，其他房间也没有。
她连忙拨通了成澈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当她正准备挂断的时候，成澈终于接通电话，通过电话，顾奕婧还能听到他喘着粗气。
“你去哪儿了？”顾奕婧的声音虽然有些冰冷，但是也有一抹化不开的温柔。
“我刚刚跑完步，在楼下喂猫。”成澈摸了摸手边那只小猫的头。
小猫舒服的蹭着他的掌心，在跟他撒娇。
“姐姐，你怎么突然醒……”还不等成澈说完，顾奕婧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那袋猫粮，手脚麻利的连忙分配给流浪猫。
还不等他分完，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再下一刻，顾奕婧就从他身后紧紧的搂住他，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成澈看了一眼自己有点脏的手，正在犹豫要不要握顾奕婧的手的时候，顾奕婧开口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因为顾奕婧的声音里有几分柔软，他甚至感觉到顾奕婧有一点点害怕。
“我以为，你走了。”顾奕婧收紧自己的双臂。
“我没有。”成澈轻轻分开她的双手，回过身抱住她，“我就是睡不着，下楼跑步喂猫，之前也跟你说过。而且这次我很听话，有带手机，没有让你找不到我。”
顾奕婧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吸了吸鼻子，“我冷。”
“我们回家。”成澈低声说道。
现在时间不早了，顾奕婧又是穿着睡衣跑出来的，也难怪会冷。
顾奕婧轻哼一声，然后才松开自己的双臂，但是站在原地却不肯动了。
成澈看着她的表情，蹲在了她跟前，“我背你。”
听到这话，顾奕婧才满意的爬上成澈的肩头。
成澈背着顾奕婧回到家之后，看着她睡衣上都沾上了些猫毛和泥土，直接拉着她走进浴室，要给她擦洗。
顾奕婧则是反手拉着他直接走到淋浴喷头下，直接打开了水。
水从头顶流下，没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湿透了。
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红着，她拉住成澈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我以为你走，我以为我把你气走。”
“我不会走的，除非是你赶我走。不过好像，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愿意离开。”成澈一边说着，一边在调水温。
因为顾奕婧打开的是冷水，刚刚顾奕婧应该有点着凉，现在要是再被冷水这么一淋，感冒了怎么办？
顾奕婧看着成澈两头都要兼顾的模样，伸出手去把他的头扭过来转向自己，微微踮起脚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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