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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生活很快就开始了，我白天在学校上课，是一脸清纯的好学生。而晚上则浓妆艳抹，到仙宫上着班。
我端着盘子，穿梭在酒吧的人群之中。高跟鞋已经穿得熟练，不会再一步一崴脚了。我的脸上照常画着浓妆，努力将自己的长相描绘得更成熟一点，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杯马提尼。”我放在盘子，对吧台里的酒保道。那个外国酒保转身去调酒了，我趁机对程阳道：“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程阳摇摇头，眼底流露出一丝悲伤，忽然道：“乔楠，今天是乔杉的生日。”
“……”我的心里一阵刺痛，是啊，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可是，她的生日却永远停留在了一个月前。
程阳似乎还想说什么，可那个外国酒保很快就回来了，程阳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走开了。我也只得咽下不甘，端着酒保调好的马提尼离开了。
这段时间以来，我每天都在找机会，希望能再次碰到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像是彻底蒸发了一样，没有再出现过。
我只能忍耐着自己内心的焦灼，继续戴着林南的面具，在这个高级仙宫里游荡着。
“先生，您的马提尼。”我把酒放在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前，他的头顶油光锃亮，寸草不生，简直可以当镜子照了。
我一脸职业化的笑容，语气十分的尊敬。
那个年纪足以当我爸爸的男人，居然顺手就握住了我的手，摸了一把，色眯眯地笑道：“小姑娘成年了吗？小小年纪就出来上班啊？”
“我二十三了。”我已经把脸涂成这样了，还能看出我年纪小？我装作拿起盘子的样子，顺势把手抽了回来。
“看不出来啊，看这手嫩的。”那个男人笑嘻嘻的，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二十三也很小啊，在这里上班很辛苦吧？”
他的掌心里冒着汗，黏腻腻的附着在我的肌肤上，顿时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心一横，露出了一个媚俗的笑意，开始卖惨：“哎，辛苦也没办法啊，家里两个孩子要养呢，丈夫不工作，我只好出来上班赚点奶粉钱……”
说着，还挤了点眼泪出来，模样看着应该也够惨了。果然，那个中年男人讪讪地松了手，还从钱包里抽了几张粉色钞票出来，搁在我的盘子上。
居然还一脸唏嘘：“哎，都不容易啊，拿着吧。”看起来胃口全无了，估计不好人妻这一口吧？
我暗暗松了口气，感激地道：“谢谢先生。”
道完谢，立刻转身就走，又打发了一个。
见我打定主意要在这里混下去，程阳就教了我一点儿技巧，足够让我应付那些揩油的客人。
在这里上班，被咸猪手或者开玩笑是免不了的。但是我也只能忍耐下来，用卖惨和娇滴滴的嗔骂来躲避应付。
但也只限于那些还顾忌脸面的吧台客人而已。如果像是三楼包厢里的那些……想到那个女孩子的遭遇，我浑身就是一阵发毛。
在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子了。我偷偷的问过别的侍应生，他们也是讳莫如深。
这让我对包厢深有阴影，可是为了能够找到那个男人，得到姐姐死亡的真相线索，我也顾不了太多了。
“林南林南，你过来一下！”那个桃红唇膏的纱纱已经跟我混熟了，在二楼的楼梯口对我猛招手。
虽然打定了主意不跟别人深交，但是纱纱这种牛皮糖，还是让我摆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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