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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南棠无声地注视着他，为什么她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
“表哥。”郁衍薄唇微勾，淡淡地看向李言，向南棠介绍，“这是我表哥，李言。”
郁衍连介绍人，都是冷的。
南棠想说什么，郁衍搭在她腰间的手不露痕迹地按了下去，用了狠劲……
南棠吃疼，想起他的威胁，只能朝李言露出一抹微笑，礼貌地点点头，就好像初见一般。
看着她的微笑，李言被刺疼眼睛。
众人拥上来，聚齐在楼梯口，郁衍伸手从侍应生手上端起一杯香槟，向旁人介绍李言，“今天是接风宴，也是贺我表哥李言即将接手帝都国际集团在美国的全部公司。”
“李总果然是年轻有为。”
“以后在华尔街，还要仰仗李总多多关照。”
“郁氏国际集团由郁总和李总兄弟二人打理，必然能再创辉煌，到时我们这些虾兵蟹将也能跟着分一杯羹。”
“……”
各种赞美的词汹涌而来，个个都是人精，全都把握着称赞的尺度。
只是有郁衍在前，再怎么称赞李言这个做哥哥的，都很像是在讽刺。
南棠站在郁衍身旁，想法简单。
原来学长去美国是要接手公司。
“表哥，祝你在美国大展鸿图。”
郁衍朝李言举杯，唇角勾着弧度，似笑非笑，他站高几阶，如君临天下。
这种挑衅近乎优雅，却又那么赤裸裸。
其实在场的人除了南棠，谁不知道郁氏国际集团的核心在国内，李言接手美国公司接近于被流放，权力做得再大都不可能影响到核心。
但无论如何，帝都国际的天下早已改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古理，没人会为李言惋惜。
大家纷纷看向李言，等待他的反应。
说不好会有一场兄弟当众撕破脸的大戏。
李言站在那里，目光阴郁，沉默片刻后，也从服务生那里拿过一杯香槟。
“谢谢。”
李言举起香槟，轻轻地碰了碰郁衍的杯子。
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整个一副兄弟联系共创大业的和谐画面，众人又是一阵奉承。
音乐重起，歌手重新登台献唱，南棠被郁衍搂着往楼下走去，向一些宾客敬酒，她成了郁衍的牵线木偶，全程半句话不说，只负责陪笑。
如今的郁衍早已奠定他的权势地位，奉承拍马之辈层出不穷，全都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的背后——
李言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外套，上面被踩了脚印。
他转头，郁衍游刃有余地陪着寒喧，面色淡然地面对众人的逢迎，一手搂着南棠，南棠一直微笑，安静地陪在他身边，陪着稍喝一点香槟。
“郁夫人温婉大方，这一身晚装又明艳动人，全场的美女都失色了。”封达的肥胖王总马屁都是冲着南棠去的，深知郁衍的喜好。
“……”南棠笑，一直笑，笑得嘴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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