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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姜宁宁点头笑了笑，“你不是说最后谭厂长还是力排众议，把今天这笔货款结给你了吗？他既是个讲信用的，那咱们也可以投桃报李，拉他一把嘛。”
毕竟做生不如做熟，这阵子他们和谭厂长合作还挺愉快的。
如果谭厂长真的熬不过这个坎，那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换一个新厂长来，人家未必肯买他们的账。
当然，这些都只是顺带。
最重要的是，这确实是一笔有利可图的生意。
“销售渠道呢？”顾向南沉吟了片刻，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既然罐头二厂联合隔壁省的罐头厂让周边市场饱和了，那么我们肯定争不过人家，就只能转移目的地。媳妇儿，你心里有目标了对不对？”
姜宁宁在心里暗自感叹了一下顾向南的犀利。
“没错，南哥，你跟我来。”姜宁宁带着顾向南进了空间，指着别墅书房里的华国地图说道，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东三省。如今华国的重工业正在这块土地上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可偏偏因为冬天，这里物资奇缺，尤其是蔬菜水果。”
如今还不是后世，尚且没有推广大棚种植，也没有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后世四通发达的物流自然也还没有形成雏形。
所以只要能把物资运到东三省，赚钱那是妥妥的！
但东三省一到冬天就被积雪覆盖，导致一般人想运送个物资进去十分困难。
可对拥有随身空间的他们来说，运输困难那都不是事儿。
只需要顾向南带上随身空间，买张火车票，就可以把成吨的货物神不知鬼不觉地运送过去。
“你是打算利用空间运送物资？”顾向南一点就通，“这主意不错，可是媳妇儿，咱们的本金可能不够。”
之前顾向南去了一趟沪市，挣是挣了不少，可都用在了修房子上。
不过那棵百年人参遇到了好买主，卖了个2600的高价。再加上这几个月卤味的分成大概有小两千，姜宁宁卖配方的两千块也分文未动。
以及这几个月他们还陆陆续续在黑市上卖了不少空间出产的农作物和家禽家畜，有小一千块。
再加上每个月都要往罐头厂送四五次稀有水果，每次的收益从五六百到七八百不等，几个月下来也累积了一万三。
所以如今他们的全部身家加起来两万出头。
然而单靠这两万块，想要拿下罐头厂的库存是远远不够的。
“不够也没关系，咱们能拿多少是多少。”姜宁宁伸手敲了敲桌子，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再者，我们是解了谭厂长燃眉之急的大主顾，想必他一定乐意给我们一个不错的折扣价的。如果他放心，咱们还可以向他赊一笔账嘛。”
顾向南忍不住笑了，“媳妇儿，你这是趁火打劫啊！”
“瞎说，我这明明是雪中送炭！要真把这批货砸在手上，谭厂长这个厂长位置只怕就保不住了。”
姜宁宁板起了小脸，一本正经道，“怎么样南哥，敢不敢赌一把？”
“没什么不敢的。”顾向南迟疑地看了她一眼，犹豫道，“可我一走，家里就你和长清两个人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大不了我把师傅和佳佳都接过来陪我就是了。”姜宁宁咬了咬唇，迟疑道，
“倒是你那边，为了不暴露空间的秘密，你连个帮手都不能带。南哥，匹夫无罪，怀璧自罪。这趟出行肯定不太平，你一个人有把握吗？”
“别怕，你别忘了你男人是能以一敌五的。”顾向南从身后抱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再说了，咱们不是还有空间吗，实在打不过我会躲进空间的。有了你和两个孩子，我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危开玩笑的。倒是你，我一离开你就不能再动用空间了，万一有个什么......”
剩下的话顾向南没说话，但姜宁宁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担忧。
自打两个玉佩融合重新认主之后，姜宁宁和顾向南曾经做过一个实验。
他们发现只要两人都在方圆百里之内，那他们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空间。
可一旦超过了这个距离，远离玉佩的那个人则将无法进入和使用空间。
“南哥，你这是杞人忧天了。”姜宁宁知道他的顾虑，便故作轻松地笑道，
“如今赵舒雅已经走了，江思远也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啊？”
顾向南也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第二天便带上所有的积蓄，和姜宁宁一起来到了罐头厂。
和谭厂长的谈判进行得倒也还算顺利，他甚至还同意额外再赊一批货给姜宁宁他们。可一落实到具体的折扣上，谈判就进入了僵局。
谭厂长咬死了只肯在进货价的基础上给他们九折优惠，但姜宁宁却直言如果利润太薄，便不值得她赌上身家性命冒这趟险。
中午一点，谭厂长终于松了口，同意给他们八折优惠。
姜宁宁却依然不满意，借口要吃饭争取了一小时的中途休息时间。
她和顾向南出了罐头厂，径直来到旁边的一个国营饭店。顾向南去点餐的时候，姜宁宁无意中瞥到了街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思远，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这里？
顾不得和顾向南打招呼，姜宁宁径直跟了上去。
见江思远走到拐角处的一个小胡同里便停了下来，和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正交头接耳嘀咕什么，姜宁宁连忙找个无人的地方隐身进空间，美滋滋地听起了壁角来。
等她回去时，顾向南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姜宁宁又是撒娇又是赔罪，才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家快要炸毛的男人。
两人美滋滋地吃完了饭，又去逛了会街，才慢条斯理地去了谭厂长的办公室。
这边，谭厂长早已等得心急如焚。见他俩慢悠悠的，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他心里的防线再度动摇了起来。
“江同志、顾同志，你们就直说了吧，你们的心里底价到底是多少？”
姜宁宁：“六五折。”
谭厂长顿时暴跳如雷，“不可能，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姜宁宁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说道：“谭厂长，你知道为什么罐头二厂会吃里扒外，联合外省人欺负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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