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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地盯着安静漂浮在炉内的两颗丹药，清晰的丹纹像是无声的嘲笑。
这已经超出了女子的能力范围，她甚至想要直接拿走这丹药，细细观察一番。
这么想的，她也这么做了。
但就在触碰到丹药的一瞬间，玉歌挡下了她的手，
“这位前辈，不知道炼制好的丹药是不能直接用手的吗？”
方泉的脸上飘着可疑的红色，立刻收回手，眼神有些虚。
毕竟堂堂钦赐炼丹师，被一个弟子当众指出错误，比打她巴掌还难受。
玉歌用灵力包裹着合气丹，放入了事先准备好的玉盒中。
当盒子盖起来的时候，众人眼神诡异的一致，浮现着可惜。
方泉不得不干巴巴的宣布：
“……满分。”
欧阳屿诧异地看着玉歌，不可否认玉歌的制丹本领在她之上，仙品……便是她做梦也不敢的品级。
原来努力在天赋面前，败得溃不成军。
即使是相同的满分，但实际上大家也不是傻子，都知道上品和仙品，哪个更好……
“……你，可有兴趣加入丹阁？”
丹阁，瀛洲大陆负有盛名的炼丹师殿堂，偏不能自行加入，只能通过有名望的炼丹师的推荐才可以。
如今，方泉愿意把自己手上的推荐名额给玉歌。
这已经是极大的诚意。
欧阳屿在一旁听得清楚，心里的苦涩止不住的泛了出来，大拇指和食指下意识地摩挲着，上面布满的薄茧时刻提醒着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不。”秀口轻开，语气中带着坚定的拒绝之意。
欧阳屿和方泉一起愣住了。
“你是不是……”傻？
方泉鲜红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吞下了“傻”字。
别人就算用成山的上品灵石来换，她都没点头，怎么到了玉歌这里，还得看她的脸色，被她拿乔？
好吧。
方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她面前的可是能炼制仙品的奇才。
玉歌眼神清澈，说道：“这才是第二关，还有最后一关。”
虽然方泉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掳走，供在丹阁里，但她只是受院长之托监督选拔的过程。
抬眼看到了笑咪咪的老头儿，心中莫名蹿起了火气。
扬声道：
“最后一关，明天一天时间，炼制自创中品丹药。”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题目。
玉歌正准备离开，衣袖处传来一阵拉扯感。
瞧去，是欧阳屿撺得发白的指尖。
玉歌疑惑的用眼神询问，有事？
“你……能不能和我聊聊。”
欧阳屿鼓足勇气说着，脸上不自觉带着晕开的红，眼神不敢与玉歌对视。
这是，社恐人？
没有察觉到恶意，玉歌便点了点头。
欧阳屿本就是丹峰的弟子，还是内门弟子，所以有自己单独的住所。
很干净的屋子，玉歌第一眼看到就这样觉得，只有桌上摊开的四五本丹书稍显凌乱。
“稍，稍等。”欧阳屿惊恐地收起自己的书，搬出一根凳子，示意玉歌坐下。
“要喝茶吗？”欧阳屿问道。
“不用，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眼看着她还要说些什么客套的话，玉歌先进入了正题。
只见她脸上的绯红丝毫没有消下去，眼里宛若一汪清泉流动。
“我，我想请教你炼丹的事情……”越说声音越小。
“可以。”
玉歌被带着不自觉的放低自己的声音，像是怕惊到了眼前的小兔子。
没办法，眼前的人胆子太小了。
“为什么同样的灵药，你能炼出仙品的呢？”说起这个，她的胆子许是大了不少，脸上的神情也生动起来。
“你能先说说你是怎么炼制的，我或许可以给你些建议。”
玉歌并不觉得照本宣科能够解决问题，所以直接让欧阳屿当场炼制了起来。
行云流水的操作，或许与她刚才桌上翻开的《丹书》里的内容无二，直至丹成。
“你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吗？”
玉歌看着静静躺着的三颗丹药，无一例外都是上品。
欧阳屿咬住下唇，眉头紧锁，愣愣摇头。
“你放进去灵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数量多少的问题呢？”
欧阳屿睁大眼睛，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没有……我都是有什么放什么的。”
问题就出在这儿。
炼丹并不是大锅乱炖，有啥炖啥，时间、比例、人等等因素缺一不可。
“《丹书》或许是大能留下的参考，但绝不是让你去照搬的模子，你应该多些自己的思考……”
虽然玉歌没看过这本书，咳咳。
“我懂了，谢谢你。”
欧阳屿眼中的感激之情快要溢了出来，不愧为名副其实的天才！
炽热的凝视让玉歌挪了挪身子，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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