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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就是护发素。”何夫人眼前一亮，连忙点头，“听说，这东西也是凉州出来的。”
岂止是凉州出来的，这玩意儿根本就是从沈惊语自己这里出来的。
沈惊语一眯眼，这般一想，何夫人倒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这段时间护发素在县城销量确实不错，但大凉国这个年代还是太闭塞了，若是能用何夫人打开府城的市场，那倒也……
沈惊语笑了。
她反过来拉起何夫人的手：“何夫人想不想知道，做出这护发素的人到底是谁？”
何夫人茫然：“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沈惊语指了指自己，“就是我
“是你！”
何夫人一声惊呼，差点跳起来。
沈惊语笑道：“何夫人要是喜欢我的护发素，那我下回就和香脂一起拿给何夫人就行，反正这事儿在我看来也就是顺手多调配些，并不费什么事，不过……这么好的东西，若是只拿来，那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
沈惊语话锋一转，直盯着何夫人。
何夫人是何大人的贤内助，也不是个笨的，脑子一转便明白了沈惊语的意思。
“可惜，确实可惜！”何夫人连连点头，笑了，“沈娘子要是能将这东西发挥出更大的用处就好了！恰好我认识几家胭脂水粉店的人，我看，倒是不妨将这些东西卖给他们。”
沈惊语跟何夫人贴得更近了，她觉得现在的何夫人真是好看得不行，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的气息：“那，我就先多谢何夫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
另一边，何知府跟贺宴城也开始套近乎拉关系，恨不得贴到贺宴城身上去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何某已经将贺郎君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看待，想必贺郎君也是如此吧。”
贺宴城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
何知府还不死心，“贺郎君——”
“何大人。”贺宴城叹了口气，很无奈，“有事说事，哥知道你心里头难受，可你就算再难受也不能就这样放下咱大凉国的千钧重担一走了之，你得知道，你是咱大凉国最后的希望了！除了你，再找不出第二个这么会带兵的来。”
贺宴城皱着眉头：“这倒也未必。”
何知府一愣，“怎么就未必了？”
“除我之外，朝廷里会带兵的还有王将军，李将军……”贺宴城数出几个人的名字，皱着眉头道，“就是我不在，他们难道就带不了兵了？”
“什么？这……”何知府脸色古怪起来小说
贺宴城拧眉：“怎么了？”
“贺郎君，你是不知道呀！”何知府沉默了好半晌，这才重重叹了口气，“这两年，那几位老将军都已经去世了。”
贺宴城吃了一惊：“什么，去世了？”
“是！”何知府点头，掰着手指数道，“皇上说王将军勾结了六皇子，赐死了他，又派李将军孤军深入北方草原，李将军被人切断了供给，带着士兵们将马匹都给吃了个一干二净，最终还是被达汗族的人给围杀了，死后头颅都挂在达汗族的王帐上好一段时间！还有其他几位老将……哎，下场都是如此，没法说，没法说啊。”
贺宴城听得心惊。
这些老将之中，有些曾经与他敌对，却也有些教了他不少带兵打仗的东西，如今……如今没想到，他们居然都走到了这一步。
难怪清流会急于让他回到京城，现在的清流，已经是无人可用了。
贺宴城沉默了好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何知府赶紧问，“那，贺郎君你的意思是……”
“我会回去的。”贺宴城想了想，沉重地点头，“就算不为了清流，也要为国为民。”
何知府听得松了口气。
贺宴城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好。
他亲手给贺宴城倒了杯酒，叹着气道：“咱们既然做了官，就不能光图自己过日子痛快，总得想想底下的黎民百姓才行！贺将军，你这选择仁义，我替天下百姓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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