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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许练咳嗽两声，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负手而立。
“你刚才说你是谁来着？我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谭鲁子见许练终于承认自己是许先生，连忙自曝身份。
“小弟名为谭鲁子，是西厂二档头，雨公公的手下，官至千户。”
哟，还是个大官。
许练继续装深沉，“居然被你认出来了，你知道我因何来到龙门大漠吗？”
这个提问，许练实属套话。
如果他真是传说中的许先生，应该在七侠镇才对，怎么会晕倒在大漠之中，还失去记忆。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可能认识他的人，他不想错过探查真相的机会。
然而，谭鲁子误会许练的意思，尝试揣摩许练的想法。
“许先生伪装身份混入金镶玉一行人之中，意在等待龙门大开之日，夺取宝藏，不知小弟说得对不对？”
“你很聪明，不愧是雨化田的得力助手。”
“许先生谬赞。”谭鲁子趁机请求：“许先生，金镶玉是朝廷叛逆，跟她一起不会好结果，不如回大明阵营，咱们一起合作，以许先生的智慧，再加上我们的人马，龙门宝藏绝对是囊中之物。”
“给我一点时间，我回去想想。”
得知自己长得和许先生长得一模一样，许练心里有点乱，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谭鲁子没有逼迫他。
怎么敢逼迫许先生。
反正还有几天时间，容许练考虑一下，不碍事。
“咱们还有几天时间，许先生慢慢考虑，小弟随时恭候许先生的回归。”
之所以用回归这个词，是因为在京城时候，许练和朝廷合作对付过明教张无忌、叶孤城一行人，算是短期合作过。
许练走出谭鲁子的房间，全程没拔过凤血剑一寸。
下楼梯的时候，谭鲁子那个叫小林的随从刚好从驿站回来。
“驿站情况如何，督主在那边吗？”谭鲁子问。
小林道：“在，督主从头到尾没离开过驿站，客栈那个叫风里刀的小子不是督主，长得像而已。”
“既然如此，把他杀了。”
“不可，督主说了，要假扮他，还给出口令。”
……
许练回到房间，上官燕见他平安归来，很开心。
许练把凤血剑还给上官燕，随口问她：“上官姑娘，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如果啊，我就是许先生，可能吗？”
“你，你是许先生？”
上官燕被逗得咯咯笑，“无名，你要是许先生，我就是那个弹琴配乐的江玉燕。”
“哦，那我叫你燕儿吧，听说许先生就是那样称呼江玉燕的。”
上官燕，江玉燕，名字里都有一个燕。
许练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许先生，和上官燕开玩笑。
上官燕和许练玩笑几句，又道：“你们掌柜的找你。”
“估计要密谋宝藏的事情，走，咱们一起去。”
许练把上官燕当成自己人，二人一起出了房间，摸到地下室，开会的地方。
该地隐秘，只有金镶玉和店里的伙计知道。
许练和上官燕到地下室的时候，看到大家伙都在。
布嘟嘟和她的十几个鞑子随从，风里刀和他的女搭档。
金镶玉和刁不遇、小黑子、老常、大个……店里的一群伙计。
以及，一个许练从未见过的黑衣人——赵怀安。
金镶玉看到许练和上官燕走得近，不知是吃醋还是怎么的，打趣道：“你俩感情越来越好了啊，如胶似漆的。”
许练懒得回应金镶玉无聊的话，赵怀安却认真问许练：“你是许先生吗？”
此言一出，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
“笑得我肚子疼……”
“无名是许先生，哈哈哈哈，我从未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空气变得十分欢乐。
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言论。
小黑子捂着肚子：“哈哈哈，他要是许先生，我就是榜一大哥金万两。”
刁不遇也道：“那我就是同福客栈的李大嘴，做饭的。”
金镶玉用丝巾捂着嘴，努力掩饰笑脸，“我便是那风情万种的佟湘玉咯？”
布嘟嘟用蹩脚的中原话加入调侃：“我，我系王蓉吧，调皮可爱，哈哈哈，叽里咕噜……”
然后，布嘟嘟习惯性地跳到许练背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双脚勾住他腰腹，嘻嘻哈哈，轻轻咬他耳垂。
上官燕柳眉蹙起，准备把布嘟嘟从许练身上扒拉下来。
毕竟，私有财产不可侵犯。
许练心好累，道：“让她闹吧，她玩够了会自己下来。”
就这样，许练背着布嘟嘟参与开会。
赵怀安解释，他刚才驿站回来，跟雨化田的手下和一个叫飞龙的人交过手。
当然，他没有空手而归，探听到一点情报。
比如风里刀长得很像雨化田，无名长得很像说书人许先生。
“我长得像雨化田？”轮到风里刀吃惊了。
“没错，你小心一点。”赵怀安道：“雨化田准备假扮你，冒用你的身份，他还定了一个口令，但是我没听清。”
“你怎么能没听清呢，你没听清会害死我的。”
风里刀本事不大，胆子也不大，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最硬，会怼人。
刁不遇和小黑子睁大眼睛盯着许练，不确定问赵怀安，“无名，无名是许先生？”
“应该不是吧。”赵怀安仔细感应一阵，道：“传说许先生武功达到大宗师之上，我观无名兄弟气场不强，威压不够，好像……还不如我，他不是许先生。”
“我就说嘛，嘿嘿嘿。”刁不遇松了一口气，“许先生要是无名，他在我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就全毁了。”
“咳咳。”赵怀安强调：“今天咱们不是讨论风里刀和无名长得像谁，而是龙门宝藏，以及如何利用风里刀和无名的长相迷惑西厂的人。”
……
开完会，许练和上官燕回到房间，二人同床而眠，身体保持三寸距离。
接二连三有人说自己是许先生，许练仿佛受到提示，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睡梦中，一个长得很像他的人手持扇子，站在说书台上高谈阔论。
一个貌美姑娘坐在他身后，满眼都是他，温和弹琴伴奏。
许练努力想看清姑娘的脸，发现她是上官燕。
“燕儿？”
许练忍不住叫唤一声。
他记忆被封，记不起江玉燕的模样，故而梦成上官燕的模样代替。
身边的上官燕听到许练说梦话呼唤自己，脸色微红，轻轻握住许练的手。
“无名，我在呢，你做什么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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