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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晖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脸上表情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但司机已经吓破了胆！
在楚家，谁都知道楚大少爷是老夫人的傀儡。
可是谁也都知道，他是一个吃人的魔鬼！
他那个院子里，常年萦绕着阴森的气息，有人说，那是因为大少爷在那里埋了太多的尸体，人的，动物的，还有他至亲的。
也有人说，楚大少爷是天煞孤星转世，会克死他身边一切与他亲近的东西，所以他的院子里才总是笼罩着一层令人恐惧的死气。
司机是楚家的老司机，专门为老夫人开车。
对那些流言蜚语也曾不屑一顾。
直到后来亲眼看见楚晖坐在轮椅上，握着带血的刀，面前是惨叫的楚二少，被人发现他伤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半分收敛，甚至当着众人的面，一刀扎在楚二少的腿上。
那天傍晚的晚霞和地上的鲜血一样红。
在场的每个人，都记住了楚晖行凶后脸上那抹笑。
也成了许多人的噩梦。
车子在司机死一般的沉默中，终于开进楚家老宅的大门。
厚重的铁门缓缓朝两边打开，道路尽头，矗立着一栋城堡。
那城堡里零星亮着几盏灯，周边还有些矮房子，像是一个个臣服在它面前的小怪兽。
夜风袭来，也送来了几缕腐朽的气息。
高且宽阔的客厅里，楚老夫人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正在听戏。
听见轮椅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她等人到了近前，才睁开眼，抬手示意佣人关掉电视。
从外面进来的楚晖携带了一身夜色的凉意。
老夫人让佣人给他拿了块毯子盖上，一脸慈爱：“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总是出去了，忙完工作就好好休息，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会就不要参加了。”
楚晖点头：“知道了。”
老夫人挥手让佣人全部离开，等客厅里只剩下祖孙俩了，她才直奔主题。
“我上次就和你说过，如果实在喜欢那周家的丫头，养在身边当个小宠物也没什么，可明面上，楚家少夫人得是悦悦。”
楚晖没做声。
老夫人又说：“你今天闹这一出，你让悦悦以后怎么做人？以后别人怎么看她？还有那周家小丫头，往后走到哪里都得背着情妇之名，你倒是乐意，那她乐意么？”
“我找人了解过那个周白，人不错，就是性子偏执了点，对于想要的东西有些不择手段。她前段时间倒追陆家小子那个疯劲儿，若是以后用在争风吃醋上面，恐怕会搅得咱们楚家家犬不宁。那性子要是软不下来，养在身边是要出大事的。”
楚晖听她说了解过周白，听出这其中的威胁之意，他表情也是淡淡的。
老夫人敲打的意思很明显，他想把周白留着，就得折断周白的翅膀，让她当个只会听话的小宠物。
他垂着眼帘，掩去眸子里的煞气，平静道：“奶奶说得是。”
老夫人见他这么听话，心里舒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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