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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厮的心里,是对她越发的信任。
“人家好歹是侯府的嫡女,你这般的言语,是谁都会哭的。”
容暄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答:“小小侯府,在孤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这般傲气的言语,恐怕也只有他能说出口,云疏疏低头,突然想起前世。
那时的他,恐怕心里,也是这样的看待相府吧,觉得相府什么都不算。
“你怎么不说话?”他见她安静,有些疑惑的问。
云疏疏抬起头,看着他的面容,因他受伤,身上的衣裳也没有穿好。
只见他一件月色的里衣,加上后背披着大氅,头发也没有绾起来,如此随意的一面,还是她第一次见到。
“你是怎么看待,那个侯府嫡女的?”她笑问。
容暄愣住,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莫不是她心里在吃醋?想着,他莫名有些喜悦。
“你在意?”他问。
云疏疏点头,这个侯府嫡女,好像就看到了当初的她。
只不过两人的遭遇,倒是不同,她是被埋在盛宠的谎言里,是以为身处幸福中。
但侯府嫡女,相比于她前世的谎言,她倒觉得,如今这般的对待,比她好多了。
因为一开始,就知道被冷落,被厌恶,一开始,就看穿了他内心的冷情,还有一颗捂不热的心。
比起谎言被戳穿,她宁愿一开始,就没有念想,这样,也许就不会那么执着了吧。
容暄并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但此时,他见她点头,便是越发的觉得,她就是在吃醋,他眼神闪过笑意。
“那个侯府嫡女,在孤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云疏疏愣住,仿佛通过他对这个贵妃娘娘的态度,见到了前世,他对自己的那般情形。
她只觉得可笑极了,前世他也这般的看待她,但今生,他却还是喜欢上了自己。
容暄见她神情并没有开心,而是好像变的沉重起来,他愣住。
“你这是怎了?”
云疏疏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继续磨墨,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而是用有些委屈的语气。
“没有,就是想起你前世,应该也是这般看待我的。”
容暄愣住,见她浑身都是低落的气息,他有一瞬间,感觉到手足无措,心里,似乎看不得她这般的难过。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相府功高盖主,手握重权,皇室向来都是忌惮的。”
云疏疏露出自嘲的笑,这句话,实则是在认命,但却也是在提醒自己,这是仇恨。
容暄没想到,她竟会这般的理解他,看来是心里想明白了,但她越是这样,他好像更加的想去怜惜她。
“这都过去了,以后,孤会护你一世的。”容暄握着她的手,语气带着哄意。
云疏疏心里冷笑,过去?谁过去了?她不可能过去。
她就是在等,等他完完全全的将心交出来,她才要狠狠的去践踏。
“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她带着勉强的笑。
随后坐在他的身旁,还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只见上面已是新的纱布,看来是今日新换上的药。
容暄见她主动转移话题,心里诧异,若是放在以前。
那她一定会纠着这件事不放手,甚至冷嘲热讽,但这次没有。
“这已是过去的事,孤没有办法去改变,但以后的事,孤可以给你担保。”
云疏疏听他说完,只觉得男人的嘴,当真是什么都说的出来。
即便是这样,向来习惯做戏的她,还是迅速的红了眼眶,一脸感动的眼神。
“没事,我会慢慢看开的。”
容暄难得见她这般善解人意,没有了以往言语中的互相折磨,她会去理解他,会试着去看开。
他眼神温柔,随后拿着一本书,放到她的面前。
“这是孤让宫人准备的,给你解闷看。”
云疏疏接过,心情有些沉重,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果真是无耻极了。
她转头向他看去,问:“难得出来玩一趟,我还要日日陪着你看折子呀?”
这语气,容暄听着,怎么就感觉她很不情愿呢,但想想也了然。
毕竟她在宫里那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若是还一直待在营帐里,倒是显得他不厚道了。
“你若想出去玩,孤叫几个侍卫陪着你,可以去看看景色。”
“可是真的?”她扬起笑容,眼神惊喜。
容暄见她身上低沉的气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兴之意。
他挑了挑眉,捏捏她的脸颊,笑着点头,道:“那么高兴?”
她倒是个好哄的人,想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是明显了。
云疏疏点头,眼神带着笑意,随后又有些幽怨的语气。
“你是君主,整日那么忙,我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自然是不愿在营帐里干坐着。”
容暄本也是想带着她玩,但却受伤了,此时,他看向手臂包裹的纱布,倒觉得有些愧对她,不过下次再补回来也行。
“没良心,孤都受伤了,你只顾着玩。”话虽这样说,但他眼底的宠溺,倒是藏不住。
云疏疏看他对自己那么温柔,心里竟不为所动,只觉得心头涌上舒爽。
他越温柔,那离他崩溃的日子就不远了,她真的很期待,期待他陷入淤泥的样子。
一个有权有势的帝皇,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君主。
唯有用情,才能将其覆灭。
“我又不是一整日都在外面,会抽出半日过来陪你的。”
云疏疏笑道,眼底带着俏皮,仿佛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容暄被她的笑吸引,他就是喜欢她这般模样,因为在消沉的日子中,她就像是冉冉升起的太阳,照得人很是舒心。
“若是想出去玩,你就自己去禁卫军那里,挑选几名侍卫跟着,孤会交代好的。”
“好。”云疏疏清脆的声音。
此时,只见门帘被掀开,进来了一名太监,他手持托盘,向这边走来。
“君上,药煎好了。”
只见那名太监,先是将药放在了案上,随后拿起旁边备着的银针。
他往里试了试,发现银针没有变化,这才退到一旁。
云疏疏见状,识趣的端起那碗药,然后帮他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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