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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洛雪一边忙着给他检查一边寻问。
“你给了我机会吗?”没想到云溪反咬一口。
洛雪眼中神色一烈,抓起别在衣袖上的小银针就对着他手腕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疼的云溪一抽,手脚并用间差点跳了起来,还好周围有一床被子,他下意识的手脚并用的抱住锦被。
看他瑟瑟发抖身影,洛雪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按着他扎针的手臂厉喝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害怕小银针,当真是很有故事呢!”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他的眼角涌出一滴泪,映着月色的清辉如流星般滑过眼角,没入他漆黑的发色里寻不见踪影。
“怎么你想听?”云溪回头看着洛雪,一双凤眼满是凄楚。
心神分散间,洛雪强性扭过头望向别处,只留一句:“没兴趣!”淡淡语气惹来云溪的不满:“你怎么不学学怡红院里的解语花啊!不管男人想不想说,你阿谀奉承几句不好吗?”
“呵!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好歹我也是一国之母,你这么轻浮我当真是没把南越朝放在眼里。”洛雪忙着手上的事情不紧不慢的说着。
云溪望着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专注,然而他语气却轻快愉悦的不像话:“别别别,你这话赶紧收回去,我云溪只想说你不解风情,可没有看不起南越!”
“我自是知道你的!把哪只手伸过来!”说着洛雪将扎在他手上的针收了回来。
“噢!”云溪噘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把另外一只手臂递到了洛雪面前,时不时还叮嘱到:“你轻点儿扎啊!”
洛雪捧着他的手臂很是严肃,手上的针法快而有序,看的云溪眼花缭乱,但是洛雪儿还是问了一句:“你这么中毒后老是变了性格啊!”
云溪却一秒变回昔日阴鸷的模样:“我要是不诡计多单,怎么行走江湖啊!所以!有些事儿还要劳烦姑娘你了!”
“云大人话严重了,你我都是同一个草绳上的蚂蚱崩不了你,也跳不了我,你要是愿意说我也愿意听,你要是不说,我不听也罢!”
“洛娘娘当真好性情!来来来!快请入座!我跟你讲一讲当年的事情又何妨!“说着夜风缓缓划过他们之间。
他的眼神投向远方,恍惚间,洛雪仿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过去……
那一年的花开的很早,她的母亲就迎来他的到来,然而他的父亲却没有这么高兴了。
反而另一阿嬷怀中抱着的孩子才是他亲生的,一双眉眼笑的睁不开,君临天下的威仪在抱过那孩子的瞬间化作了如山的父爱。
他和他的这位弟弟便从一开始就成了宿敌。
他琴棋书画天赋明然,而他的弟弟却资质平平,无论什么他得到的夸奖都会盖过他弟弟一头。
可是每每到了他父王哪里,这些优势往往都要打折扣,他在他的父王眼里总是这样不如他弟弟,那样不如他弟弟,哪怕夫子当着他的面说:“大皇子的技法当真是栩栩如生浑然天成!”
而他的父亲总是怀抱着他的弟弟:“他技法再好,治国又用不上,再说了他的词还没有他弟弟提的好!”
每每这时他总会哭着跑向自己的娘亲,然而他美颜的不似凡人的母后总会冷冷的说呵斥一句:“哭什么这人根本不是你父皇!”
然而那时的他还小,被自己母妃这么一吼便哭闹的更厉害了,他母妃见他烦便丢下他走开了。
跟随她母亲的老嬷嬷怕他的哭声惹来周围人怪罪,便拔下头上的银钗不停的扎他,只要他哭她就会扎他,吓得小时候的云溪紧紧的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然而老嬷子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过。
有一次好不容易遇着他的父皇,当时父皇就把老嬷子凌迟处死,那瞬间他害怕的抱着自己父皇的大腿委屈的哭出了声。
但是他的母妃却从那时候越来越冷淡。
而他父皇对他的恩宠却越发的厚重起来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来了。
他依稀记得母亲那天心情格外的好,坐在窗前绣花,他描了一张花样献给她,她诧异的捧着花样又看了看他。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她温柔的抚摸着他头顶的发:“你和你的父亲真像,就连笔墨用法都是那么相似,难怪他们这么赞美你!”
说着她就要将花样表在秀框里,穿好针线正准备下针。
然而她来了。
带着一干婢女盛气凌人,一踏进门就伸手打翻了他母亲最爱的花瓶,哗啦一声。
他的噩梦也开始了,一群女人冲上前来撕扯着他和他的母亲,想要把她们用毒酒毒死,他拼命的挣扎着朝母亲扑去。
他母亲挣扎着想要拜托那些人,无奈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于是只能喊着:“溪,快走!不要让他们抓到你!”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见过如此慌乱的场面,下意识的就冲过去抱着他母亲的腿,顿时喂他毒酒的老夫人身后就给了他一耳光,他侧身避了开去,一万毒酒破了他一身。
然而他的母妃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愣是被十几个人摁着强行搬开了嘴,在她:“我不喝!我答应他要活着回去的!”的嘶喊声中,思念的倾诉化作了强行吞咽的呜咽声。
“放开我娘亲!你们这群坏人!”他用力的挥着小拳头,仿佛这样就能救下他的母亲,然而在那个女人放肆的笑声中,禁锢他母亲的下人纷纷散开。
他匆忙的跑到她的身侧,然而她僵着的身子从空中坠落,摔倒在地的瞬间他想接住她,然而她像一只断线的木偶。
往昔清冷明艳的眸子里只剩下涣散开去的灰蒙,他扑在她冰冷的身躯上,哭的昏死过去了,依然等不到她一句:“哭什么哭半点都不像你父皇!”
曾经那么冰冷的的话语在此时显得是那样娓娓动听,可惜他却再也听不到了。
天微微亮,洛雪轻声的叹,她竟然一边听云溪讲故事一边照顾了他一夜。
晨光沐浴着钟声缓缓洒下,云溪撩开他身旁的被褥:“快来睡吧!你一夜未眠,这会儿不睡恐怕去了太后哪里就更没时间睡了!”
“今儿你不去早朝吗?”洛雪脱了绣鞋上了床榻,躺在云溪的身侧看着他裹着妆容的脸,眉间皱纹微起。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去早朝吗?”云溪无赖的反问到。
“说的也是!只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究竟如何受的伤?还有茶色又在哪里?”洛雪拉过被褥盖在自己身上。想起她与他同床共枕还是数月以前,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还有少许的尴尬,不过先下的话题,不得不让云溪转移了注意力。
洛雪特意与他隔开一段距离,静静听着他即将要说的事。
“其实这件事也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洛雪有几丝不耐烦,沉重的眼皮缓缓闭上又在低头的瞬间猛然睁开,恍如初醒。
见她如此疲惫云溪忍不住劝:“你还是先睡觉吧!以我现在的伤势可能要在你这里带上一阵子了!我们还有机会说很多的故事!”
“那好吧!那我就先睡了!反正我是困得不行了。”说罢洛雪打着哈欠撑了一个懒腰,便抱着被子蜷缩成了一团。
一侧斜躺着的云溪细心的为她裹好被角,熟练地仿佛他常为她做这些事,其实他是真的常这样对她,可惜他每次来的时候她都睡的很香根本发现不到他的存在,而起她的梦语非常有意思什么‘把手术刀给我’‘三号病人需要吸氧’‘急症室的那位先送去ct'等等,一些他听都听不懂用词。
不过令他诧异的是一般的小姑娘不应该在梦里呼唤着她心爱的人的名字吗?但是他喜欢的这位没有,如果要是真的要说一个名字,那就是‘若贝’
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听起来像西域人的名字,然而她每次念着就哭了,好像这个人伤她很深似得。
要知道洛家大小姐时常疯疯癫癫的,偶尔从她嘴里蹦出两个词也不觉得多反常,谁让他喜欢她呢?
想着他便朝她身侧凑了凑,不知觉间两人都睡熟了。
金銮殿
刚行过君臣礼,太监们就抬着一堆红艳艳的聘礼上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龙椅上的萧寒语气带着三分不削。
洛君麟从自己站的位置走到大殿中央,举着官碑朝龙椅上的萧寒行了一礼才不紧不慢的到:““回皇上的话!臣犬子与宰相令嫒情投意合,昨日非的让为父上门提亲,谁曾想信王硬是压下聘礼说臣等贪污!还望圣上做主啊!”说着洛君麟就撩袍跪了下去。
“是这样的吗?”萧寒扬起音色,目光却落在了自家弟弟身上,然而信王却是一脸菜色的应道:“是!”
想起昨儿本来是可以清出‘赃物’谁知道被那什么劳子的疯皇后一搅合,案列名单真实性除去了所谓的‘赃物’不说,还拉来一大堆人做凭证。如果还按照原计划进行。
恐怕皇帝从此要悲伤残害忠良、棒打鸳鸯的罪名,如果就此赐婚恐怕两家联姻只会让他们更难除掉。
这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然而这本该属于云溪的,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云溪遇刺始终,这个烫手的山芋不得不由他来接下。
“回圣上的话,本王只是例行公事!”说着信王便作揖行上一礼。
“什么公事能让信王如此兴师动众啊!”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场的大臣。
谁不知道这馊主意是皇帝亲自主谋的,先下事迹败露了就让自己亲弟弟背黑锅,大抵有着样的亲哥哥着实让人替萧信感觉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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