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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好吧。
钱一川挠挠头，“我应该跟你道个歉，不该开那个玩笑。”
希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玩笑，一股热气涌上脸，视线无处安放，胡乱回了一句，“没事没事。”
钱一川感动，瞧瞧人家姑娘，多么落落大方，哪像泽哥，明明在他的玩笑里把人姑娘的便宜都占尽了，还揍他。
希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之前走得急忘记问了，你们这的费用怎么收啊？”
钱一川大致介绍了几种收费，然后就看到人姑娘嘴角的弧度几乎要维持不住。
希瞳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容，心里默泪，这万恶的资本家。
平时倒还好，关键是她现在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她现在还有个儿子要养啊！
钱一川心思不算细腻，但此刻也看出来了，人家是嫌贵了。
他搓了搓后脖，弱弱道：“我们俱乐部其实收费还挺合理的。”
希瞳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
钱一川干笑了两声，突然想起什么，“要不你先来上体验课吧，一共五节，是正常收费的四分之一。就是无法指定私教，谁有空谁教。”
“可以可以。”希瞳忙应了，她又不是真的想学，就是找个顺其自然的机会接近顾惊泽。
跟钱一川道别，希瞳赶紧去接堂堂。
堂堂被老师带出来的时候，后边跟着一个小尾巴。
小女孩看起来三岁的样子，粉雕玉琢，扎着两个小揪揪，卷卷的胎毛，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藕节般的手臂，圆圆滚滚，肉嘟嘟的小手，揪着堂堂的上衣下摆。
堂堂一脸生无可恋，扯了扯自己衣服，没扯出来。
“这是……”希瞳看向一旁的老师。
老师憋着笑，正要开口解释，小女孩抢先开口了，奶声奶气，又努力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姐姐好，我是堂堂的新娘，我叫妮妮。”
“新娘？”
“嗯！”妮妮用力点头，“妮妮和堂堂今天结婚啦！”
堂堂皱起眉头，“这只是过家家！只是游戏！”
“妮妮不管，妮妮要跟你回家！”
堂堂小大人似的摇头，“你应该回自己家，你的爸爸妈妈会来接你回去，你要是不见了，他们会着急的。”
“那……那……”妮妮伸出食指抵着下唇，一副苦恼的样子，突然眼睛一亮，“那堂堂跟妮妮回家！”
希瞳蹲下身，伸出食指晃了晃，“这可不行哦，要是堂堂跟妮妮回家了，姐姐会想他哦，会伤心地哭一个晚上的。”
“那、那、那……那姐姐也一起去我家不就好了嘛！”
希瞳哭笑不得，只能哄她，“堂堂不喜欢黏地太紧的女孩子哦，所以，你们晚上各回各家，经过一个晚上，堂堂又会想你了，刚好明天早上，你们又能见面啦！亲亲热热地一起玩，多好啊！”
“真的吗？”妮妮有些怀疑。
希瞳戳了戳堂堂的后腰，堂堂很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妮妮沉思了一会，终于缓缓松手，“那、那好吧。”
几乎是在她一松手的瞬间，堂堂立马拉着希瞳就走，生怕妮妮反悔。
妮妮在后边用手搭着一个小喇叭，“堂堂，你要想我哦，不然你就是渣男！”
噗嗤——
希瞳忍俊不禁。
现在的小孩，真的是——太早熟了。
“我们堂堂真是太厉害了，第一天上学，就给妈妈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回来，简直，太有出息了！”
堂堂也很郁闷，要不是那个老师一直cue他，他才不会玩那么幼稚地扮演游戏。
他愁得眉毛都成八字了。
“我们堂堂第一天就交到朋友了，回去做糖醋排骨，好好庆祝庆祝！”
妈妈做得糖醋排骨最好吃了！
堂堂每次吃都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希瞳染满笑意的眉眼，忽然觉得，那个妮妮也没那么烦人了。
…………
第二日，下午。
希瞳赶到俱乐部时，看到大门处的玻璃门半开，里头的灯也没全开，三三两两的十分随意。
黄毛抱着一堆护具从器材室出来，丢在垫子上，拿起一块毛巾擦拭，一脸怨念。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抬，“不好意思，我们这会还没……嗯？美女，你怎么来了。”
“你们今天不开业吗？”
“不是，迟点开。”黄毛指指四周的软垫，“随便坐。”
希瞳看着场馆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怎么没什么人？”
“陈老板带着他们去滨海的训练基地了。”
“这不是你们的训练场地吗？”
“这里只能算小打小闹，对付对付业余的还行。”
希瞳之前没了解过，只觉得这场馆空间很大，设施齐全。
她拿过一个护具想要帮忙一起擦。
黄毛赶紧阻止，“都是汗臭，你别碰！”
确实有点味，但也没那么夸张。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黄毛看她一身运动装，“你今天过来是来上课的？”
“对呀。”
“那太不巧了，现在这场馆里能教你的就剩我了。”
听他说起，希瞳便顺口问，“你怎么没有一起去基地？你不是专业的吗？”
黄毛噎了噎，浑身的骨头还疼着呢，留在这当然是因为他要养伤啊。
“当当当然是专业的！这不是两位老板器重我，让我守着这么。”
“哦，这样啊。”希瞳也就随口一问，并不在意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没去，视线在场馆里转了转，假装不经意地问起，“让你留在这，那你们两个老板都去基地了？”
“那倒没，”黄毛指了指斜上方，“顾老板还在睡觉呢。”
在场馆的最里边，做了一层挑高，看过去有几个房间，连着旋转楼梯。
希瞳一下来了精神，“他怎么没去？”
“大概，因为起不来吧，哈哈……”他笑了两声赶紧捂嘴，紧张地看看楼上，见没什么动静，松了口气，他最近可遭不住再进一次八角笼了。
希瞳时不时望望楼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黄毛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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