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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觉得是时候告诉秦锐真相了,她握住秦锐的手,轻言细语地说道:“锐儿,你的猜测没有错,你确实和白衣美人有关联。”
秦锐从自家祖母口中得知真相,他心情有些复杂,从出生到现在,他的母亲都是陶氏,而且陶氏又没见过那女子,他怎么会成为陶氏的孩子。
“你娘虽然贪财势利,但她人不坏,比起那些大奸大恶之人,她稍微好一点,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老太君知道秦锐对当年的事情感兴趣,她告诉秦锐:当年,陶氏和秦锐的亲生母亲先后怀孕,陶氏生下的是死婴,而秦锐的生母早产,生下秦锐就难产而死,为了让秦锐有个幸福的家庭,他们就把陶氏的死婴换成秦锐。
这个秘密除了秦锐的父亲和爷爷,就只有老太君和组织里的几位老人知晓。
秦锐的生母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得知丈夫被迫娶其他女人,她就假死成全丈夫,她也没想到她离开丈夫后,她会怀孕。
“锐儿,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你母亲,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她虽然满身臭毛病,但她是爱你的,她年纪轻轻就守寡,也怪可怜的。”作为女人,老太君挺同情陶氏。
陶氏这一生都是别人的棋子,自从秦家败落后,陶氏的娘家不仅对陶氏不管不问,还落井下石。
陶氏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独自难受。
她爱财,是因为她不想过苦日子。
她刻薄,是因为她想找存在感。
“祖母,孙儿会好好孝顺她,用余生报答她的养育之恩。”秦锐并非无情之人,即便他不喜欢贪财的母亲,他也会孝顺她,给她养老送终。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老太君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一旁的红萝和杨聪道:“今晚的对话,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家法伺候。”
“诺!”红萝和杨聪肃然地点头。
他们清楚,老太君让他们知道这个秘密,也是因为老太君把他们当家人。
老太君想起陶氏的女儿,她吩咐道:“红萝,钰莹她们去京城已有一段时日,你派人暗中保护她们,我担心京城里的那些恶人会对她们不利。”
秦锐知道自家小妹去京城,是为了银子,要是他能拿出一部分银子来花,他母亲和小妹就不会去打秋风。
“祖母,我们也是时候改变现状了。”
“以你媳妇的名义赚点小钱,外面的人也不敢说什么。”老太君也同意改变现状,如果是李夏帮他们改善生活,更能麻痹那些人。
秦锐和老太君商量妥当后,二人便回去休息。
......
第二天早上,除了李金贵他们,村里的人都来李夏家帮忙。
李夏和李虎随便吃了个馒头,就带着大力去秦宅,打算借马车一用。
她刚进屋,就在前院看见陶氏,陶氏想和她说说话,就单独把她叫到偏厅。
李夏没心思跟陶氏聊天,她开门见山道:“娘,我还有事儿,您有什么事儿就快吩咐吧。”
“别人家的儿媳妇每天都要给公婆晨昏定省,你倒好,回一趟娘家就不想回来了。”陶氏一开口就数落李夏,李夏很郁闷,她非常清楚陶氏是想打压她,她娘家那边还有很多事儿需要她去处理,这个时候,陶氏作为婆婆,不但不出手帮她,还想拖住她,不让她帮她母亲办葬礼。
即便万般不愿,李夏还是解释一下:“娘,您误会我了,要是我在家,我肯定会给您请安。”
“你母亲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锐儿身体不便,就不去灵堂了,这几天你一个人去守灵吧。”陶氏的每一句话都在戳李夏的心窝,秦锐作为女婿哪有不到场的道理。
哪怕他不能帮忙干活,他在一旁休息也可以啊!
她母亲把她养这么大,她嫁到秦家,不是来受罪的。
大不了他们搬出去住,她才稀罕和恶婆婆一起住。
“怎么,对我的安排有意见吗?”陶氏见李夏脸色有些不悦,她板着脸质问李夏。
李夏把所有的不满吞进肚子里,淡淡地回了句:“婆婆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儿媳不得不佩服。”
臭丫头竟然不喊她娘了,哼,她再有本事,也是老娘的儿媳妇,老娘想怎么整她就怎么整她,陶氏心里非常得意。
“对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既然嫁到我们秦家,就应该以秦家为主,不要什么东西都往你娘家顺。”
陶氏的话激怒李夏,李夏冷笑道:“婆婆,您这话儿媳不爱听,我又没花您的钱,您凭什么阻止我给娘家人送礼。”
“你,你敢忤逆我。”李夏反击,陶氏气愤地拍案而起。
“你别忘了你是我们秦家的人吗,你嫁到秦家就要守规矩。”
“婆婆是长辈,儿媳哪敢忤逆您。”李夏说着,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对了,这是您当初给我的聘礼钱,我还给您,免得您总是说我占您的便宜。”
“把你带回来的丫鬟放到秦家,以后让她们给我当个粗使丫鬟。”
陶氏看到那一百二十两银子,她心里稍微高兴点。
虽然这是儿媳妇的聘礼钱,但为了还高利贷,她只好厚着脸皮收下了,她当初借了一千两,这利滚利,至少要多还四五百两啊!
“她们不行,您若需要粗使丫鬟,我回头给您买一两个。”李夏对这个婆婆非常无语,她还当她是贵夫人啊!
“你给我银子,我自己去买吧。”陶氏担心李夏会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她肯定不会要李夏买的丫鬟。
“我没钱了,我娘的赔偿金都在我大哥那儿,等我赚了钱,我再和相公商量这件事。”李夏撂下话,直接离开偏厅。
门口,杨聪早为李夏准备好马车,秦锐也在马车旁。
“娘子,我知道你要去办事儿,所以我一早就起了。”
“相公,你在家陪公孙大哥,我和阿虎去舅舅家报丧。”秦锐要陪李夏去镇上,李夏没打算让他去。
“姐夫,你就留在家中陪共顾松你大哥,我姐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
“锐儿,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家中帮帮忙。”陶氏走了出来,唤住秦锐,她舍不得让秦锐去奔波。
“夏夏,你放心去吧,你娘家那边,我会帮你盯着。”陶氏在秦锐的面前,给李夏面子,李夏知道这只是假象。
“那就麻烦婆婆了。”李夏福了福身,登上马车,让大力出发。
陶氏走过来,帮秦锐推轮椅,她舍不得让秦锐跟李夏去镇上受罪,每次去镇上,秦锐都要忍受那些人的谩骂与羞辱,她心疼啊!
“锐儿,你在家好好陪阿晔,等会儿,我会去福满园祭拜你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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