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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对十八公主没有非分之想,还望娘娘不要误会。”
秦锐非常清楚对方的来意,他敢肯定燕琨一定给陶德妃施压了,不然陶德妃也不会来他家。
“你那妻子也太小气了,菡儿又没招她惹她,她干嘛离家出走。”陶老夫人不满地抱怨李夏,她觉得李夏不配做女人,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她用得着赌气吗?
“老夫人不知道内情就不要乱说。”秦锐当然要维护自己的妻子,她陶老夫人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指责他的妻子。
“阿锐,你外祖母没有恶意,她也是为了你好。”秦锐语气冷淡,陶德妃赶紧出来打圆场。
秦锐讨厌陶家人,她是知道的。
她不能让他们的关系继续恶化。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担心你母亲,如果我是她,我也不想有个强势的儿媳妇。”陶老夫人跟秦锐解释她的用意,秦锐觉得她好虚伪。
他母亲去乡下的时候,也没见陶老夫人担心他母亲,现在他母亲回来了,她还有脸来他家。
“老夫人对我母亲真是好,要是她知道您来她,她一定很开心。”
阿锐,你用得着说话酸我吗?
陶老夫人不是傻子,她知道秦锐的言外之意。
“我们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相信你母亲会理解的。”陶老夫人尽量维护自己的面子,其实她也怕见到陶氏。
快到前院正厅时,秦锐让下人去找他的祖母和母亲,让她们来前院见客。
......
前院正厅!
秦锐已经安排客人入座。
“前段时间,我听菡儿说你们要经商,不知你们打算做什么生意?”陶德妃故意找话聊,秦锐告诉她,他还没有想法。
“京城新开一家调料铺,生意非常红火,就连御膳房的大厨也来他们店里采购调料味。”陶德妃派人打探调料味的来源,始终没有任何进展,她怀疑和李夏他们有关,所以她才故意提起这件事。
“他们买的调料味不是很贵,但销量很大,这种惠及大众的调料味真是值钱。”陶老夫人也想得到配方,调料味面世之后,他们立即派人调查牧野,也没什么进展。
陶德妃笑盈盈地看向秦锐,随口说道:“阿锐,你江湖上的人脉广,你可以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和牧老板合作。”
“百分百没戏,人家拥有独立配方,他才不想跟任何人合作。”秦锐随口敷衍的同时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们赚钱,别人很眼红,他们应该加强戒备,不能让任何人混进作坊,不然秘方就会泄露出去。
“这些生意人真是狡诈。”陶德妃沉声道:“他们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改变他们的出身。”
“娘娘不能以偏概全。”秦锐不赞成陶德妃的观点,并不是所有人都唯利是图,就拿那些当官的人来说,如果他们不贪,他们哪有钱打通关系。
“阿锐言之有理,这生意人当中也有好人。”陶老夫人轻轻抿起嘴角,柔声道:“我最佩服宋家四夫人,她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大的成就,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放眼整个南燕,像吕氏那样的富婆比比皆是,据我所知,百衣阁的两位当家比吕氏还有钱。”陶德妃还真有点羡慕吕氏,吕氏随随便便就拿出几十万两银子,这真是个大富婆,即便她贵为德妃,她也没有那么多钱。
陶老夫人酸溜溜地说道:“百衣阁在各国也有分店,他们日进斗金,数钱都会数到手软。”
“数钱都会数到手软的行业大有人在,比如钱庄的那些账房先生,他们每天数铜板,手都数起老茧来。”陶德妃接下母亲的话,在聊钱的问题,她们很羡慕那些有钱的富婆。
要是她们也有用不完的钱,她们就完美了。
月华阁!
老太君和陶氏已经陶德妃来她们家。
说实话,陶氏不想见她们,她混得这么差,她不好意思见那些人。
“娘,她们来我家,肯定是为了菡儿的事。”陶氏看向老太君,在征求老太君的意见,如果老太君不想见她们,她也不见。
“我理解你的心情。”老太君温柔地拾起陶氏的手,好生安慰她。
陶老夫人是陶氏的母亲,陶氏不想见她,这也很正常。
当初,陶氏落难,陶老夫人躲得远远的,陶氏还介意这件事。
“娘,不瞒您说,我不想见她们,见到她们,我就会想起过去的事儿。”
陶氏轻轻皱眉,她难以用语言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你记住,你不比他们差,该愧疚的人是他们,而不是你。”
老太君虽然讨厌陶氏的臭脾气,但她还是挺关心陶氏的。
陶氏被家人抛弃,她很心疼陶氏。
“娘,我们这里难受。”陶氏放开老太君,在心窝上锤了一下。
在没进京之前,她幻想过和娘家人见面,当她得知女儿去陶家,被陶春菲羞辱,她真的好寒心。
她是陶家嫡出小姐,却混成这样,她没脸见娘家人。
“雨欣啊,你不要有什么想法,该愧疚的人是他们,你不欠他们任何东西。”老太君挽起陶氏的手,让陶氏和她一起去会会陶老夫人。
“娘,谢谢您对我这么好。”此时此刻,陶氏真的好感动,她庆幸自己有个好婆婆。
“自家人不说客套话。”老太君笑着回应陶氏。
她们来到前院正厅,陶德妃和陶老夫人立马站起身迎了上去。
“晚辈见过老太君。”陶德妃主动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立即回了一礼。
“娘娘真是折煞老身了。”
“您是先帝下旨册封的太君(太君:古代官员母亲的封号,在南燕国,太君这个封号指给那些有特大功劳的诰命夫人,到目前为止,秦锐的祖母是南燕国唯一一个有封号的诰命夫人),受得起本宫的大礼。”
陶德妃言辞诚恳,态度谦和。
秦家虽然没落,但秦锐的祖母还有封号,就算是皇后见到她,也要李敬三分。
“欣儿,快让母亲看看你。”陶老夫人的目光一直落在陶氏的身上,看到陶氏的那瞬间,她竟然流泪了。
“民妇见过德妃娘娘,见过陶老夫人。”陶氏没有走过去,她福了福身,给陶德妃和陶老夫人请安。
她那声陶老夫人让某些人羞愧。
“欣儿,为娘日日夜夜都在想你。”陶老夫人上去抱住陶氏,陶氏不为所动,她强行忍住内心的悲痛,不让自己流泪。
“我一介平民,不值得老夫人挂心。”
欣儿,你何苦这样酸我。
陶老夫人没想到小女儿会这样说,她心里难受极了。
“雨欣啊,我和大家都很想你。”陶德妃也围了上去,她拉住陶氏的另一只手,跟陶氏套近乎。
“如果不是莹儿要嫁人,我也不会回京。”陶氏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老太君见陶氏不理陶德妃二人,她心里暗自高兴。
“欣儿,你要理解你母亲和姐姐,她们没去看你,也是身不由己。”老太君笑着打破沉默,她这话看似是劝陶氏,实际上是讥讽陶老夫人和陶德妃。
“娘,我没有怪她们。”陶氏唤老太君娘,陶老夫人很尴尬。
秦锐也很心疼自己的母亲,他站起身,扶她入座:“娘,那些不好的事儿已经成为过去,我们应该往前看,只要儿子有手有脚,就不会让您再过苦日子。”
陶氏母子说话时,老太君笑容满面地招呼客人入座。
“还是妹子不显老,瞧这身子骨真是硬朗。”陶老夫人很羡慕老太君,老太君虽然只比她小两岁,但从长相上看,老太君要年轻十几岁。
“习武之人闲不住,老姐姐若有时间,也可以锻炼下身体。”老太君心态好,才不显老,再有,她每天都锻炼身体,自然比常人要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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