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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奴婢叫水桃。”两名侍女自报姓名,陶氏对那位叫李茜如的侍女没好感,因为她和李夏一个姓,所以犯了陶氏的忌讳。
“李茜如这个名字倒是好听,只可惜姓氏有点让人讨厌。”
讨厌?夫人是讨厌少夫人吧,这姓是父母给的,之前,她伺候过其他东家,人家也没让她改姓啊!
李茜如虽然垂着脑袋,心里却在反抗,她想保留自己的姓氏,也算是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想当死契。
“夫人,如果您不喜欢茜如,奴婢另外给您挑一个。”
染香没想到陶氏会鸡蛋里挑骨头,李茜如和她不一样,她是孤儿,她不知道父母姓什么,人家李茜如有父母,陶氏怎可剥夺人家的姓氏,虽然她是主子,但她也要讲点良心啊!
“将就用吧,不换了。”陶氏这话很伤人,她已然把李茜如当私有物,如果不是为家人,李茜如根本不会来当下人。
她之所以答应伺候陶氏,也是因为她家里需要钱,她想挣双份工钱,好给家里人寄回去。
她听外面的人说秦家的下人很享福,所以她挤破脑袋也想来到秦家,哪知她来到秦家后,要伺候的主子却是个变态的寡妇。
“她们的卖身契呢?”陶氏沉吟半响,问染香要卖身契,染香轻轻摇头,这卖身契在秦锐的手里,染香没有啊!
“回去告诉你家少夫人,让她把卖身契拿给我。”陶氏以为是李夏搞的鬼,她不满地说道:“她算盘得真响,人倒是给我了,卖身契却攥在自己的手里。”
“夫人,您真的错怪少夫人了,这卖身契不在她那儿。”
染香温和地跟陶氏解释卖身契的事儿,陶氏还是不相信。
“你少拿锐儿来当借口。”
之前,她还以为夫人能消停几天,这才一个多时辰,她老毛病又犯了,哎,她家公子怎么这么倒霉。
“夫人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公子。”
染香真的不想解释,她越解释陶氏越不相信,在陶氏的心里,她已然是李夏的人。
“罢了,你退下吧。”陶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染香快滚。
“两位姐姐怎么称呼?”李茜如主动跟冬雪她们说话,冬雪二人还没回答,陶氏就怒瞪李茜如一眼:“本夫人实在不喜欢你,你就负责打扫庭院吧。”
哈哈,打扫庭院好啊!她巴不得离变态越远越好,李茜如不在乎干粗活,她垂下眸子,谦卑地说道:“多谢夫人愿意留下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你也去打扫院子,从粗使丫鬟开始做起。”
水桃正发愁之际,陶氏终于给她安排活儿,她和李茜如都对这份工作很满意,但她们又不能表现出来。
“秋雪,你以后负责我的饮食,至于冬雪,就负责管理我的起居。”
陶氏这样安排,是想提醒冬雪和秋雪不要不识抬举,这大丫鬟和粗使丫鬟的待遇不一样,她们如果想像染香一样过好日子,就必须对她忠心。
过了会儿,陶氏站起身,让冬雪带水桃和李茜如去下人房拾掇房间,她要去找李夏商量事情。
.......
陶氏到了飞羽阁,直接找李夏要茜如她们的卖身契,李夏被她问得莫名其妙,茜如她们的卖身契根本不在她那儿,她才懒得管那些破事儿呢!
“夏夏啊,你快把茜如和水桃的卖身契给我,别跟我兜圈子了。”
“回婆婆,她们的卖身契不在我这儿。”
“秦府是你当家,你说卖身契不在你这儿,我不太相信。”陶氏觉得李夏是在忽悠她。
“荔枝,你去书房找我相公,让他来一趟。”李夏懒得跟陶氏解释,她直接让荔枝去喊秦锐来对质。
陶氏见李夏不像是开玩笑,她担心秦锐来了,会说她无事找事。
“夏夏啊,锐儿太忙了,我们不要打扰他。”
“公主,还去吗?”站在一旁的荔枝很想立马冲出去喊秦锐。
“你的人我也不好意思用,不如你给我银子,我自己去买几个下人。”陶氏来找李夏,原来是想要钱。
她高利贷虽然还了,但她没多少积蓄,她觉得没钱在手中,就没有安全感。
李夏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抿嘴笑道:“其实她们也不是我的人。”
难道是锐儿买的吗?
陶氏想从李夏这儿捞好处,所以她的笑容格外温柔:“你和锐儿是夫妻,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是啊,我们是一家人嘛,这卖身契在谁的手里都一样。”李夏反将陶氏一军,陶氏心里很郁闷。
她觉得李夏太能说了,她每次和李夏对着干,李夏都是赢家。
为了自己的面子,陶氏笑盈盈地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担心你经验不足,所以想教你如何管家。”
“婆婆有心了。”李夏和颜悦色地点头应承。
她要如何管家,不需要陶氏来指点。
“夏夏,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做母亲的太失败了,莹儿成亲,我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陶氏在李夏的面前哭穷,李夏觉得她好会演戏。
如果她猜得不错,陶氏又想跟她借钱。
之前,在前院,陶氏问老太君借钱,老太君没有借给她。
现在,她又把手伸向李夏。
“婆婆不用担心,我已经为钰莹准备好嫁妆,就算您不给她添妆,她的嫁妆也不会比其他人少。”经历那些事儿后,能不拿出来的,李夏坚决不拿出来,她不想便宜这对极品母女。
“话虽如此,但我是莹儿的娘啊。”陶氏不好明着借钱,她不断地在李夏的面前哭穷,想让李夏主动给她钱。
“婆婆不必自责,您对钰莹已经够好了,有您在身边,就算您一文钱也不给钰莹,她也会很高兴。”李夏慢慢给陶氏磨嘴皮子,虽然秦锐有给她钱,但她不想惯坏陶氏。
李夏话刚落,荔枝便说道:“三小姐有好几万两银子呢,她是我们秦府最富裕的人。”
“婆婆,您既然来找儿媳,儿媳留跟您说几句贴己话。”李夏和陶氏相处久了,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人。
在前院的时候,陶氏不赞成给秦钰莹太多银子,李夏就看出陶氏在乎的人其实是秦锐,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存在,陶氏非常明白将来能给她养老的人并不是她的女儿,而是秦锐。
陶氏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慢慢放在唇边,喝了起来:“夏夏,你我虽然是婆媳,但我们情同母女,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
“我来京城已有一段时间,我发现十四皇子不喜欢相公,他每次来我家,都是为了我们夫妻俩的财产。”李夏有意提起燕浩宸,陶氏倒是有几分惊讶,她以为李夏从来不关心这些事儿。
“宸儿和锐儿关系确实不太好,这都要怪宋佳敏,如果不是她,宸儿也不会记恨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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