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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里太窄了，我进来的话，怕你受不了。”
“不会的！你从我后面进来就可以了。”
“嗯……那好吧，那我要进来咯。”
李慕看着眼前窄小的一处位置，挺身进入。
“呀！”小姒惊呼一声。
……
上章村后山脚下。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处在一处逼仄的密林之中。
清清与小姒第一任继母，就是在这里殒命。
小姒点燃香烛，在地上洒上一壶酒，最后从李慕手中取过一沓纸钱，将其点燃。
李慕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出人意料的是，她的另一种人格并没有出现。
良久。
李慕带着泪眼朦胧的小姒离开。
途中，李慕又去找了次章宇，一番言语算是彻底收养了小姒。
章宇还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七两银子，李慕婉拒，最后反而递出了十两银子，多谢他这些年照顾小姒。
在章宇夫妇两人复杂的目光中，李慕牵着小姒离开。
“慕哥哥，还有一沓纸钱怎么办？”
小姒眨巴着大眼睛，仰头问道。
她的情绪并不高，不过掩饰的很好，像是故意用这个方式转移注意。
李慕道：“这是留给另一个姐姐的。”
“奥。”
这里是一个陌生村庄。
村庄的姓氏很杂，不过单有一户人家姓聂。
根据福娃的描述，李慕两人来到一户简陋茅草屋。
这像是三口之家，父母两人正在收拾行李，似乎今日就要搬离。
篱笆院内仅有一名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正满嘴油腻的啃着鸡腿。
“你认识聂云惜吗？”
李慕来到篱笆栏旁，对小男孩问道。
小男孩抬头看了看，那是一个无比英俊的哥哥，心中暗道以后我要能长这么好看就好了。
那个姐姐也好好看……如果能找她当媳妇就好了……
“认……认识啊，她是我姐姐。”
小男孩胆怯的声音响起。
屋内收拾行李的中年夫妇，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
李慕确认了他们的身份，直接道：“聂云惜在两旬之前，已经魂归天外。”
说罢，带着小姒转身就走。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废话。
因为根本没必要。
他们是否会相信，是否会为女儿出头，李慕对此并不关心，他只是单纯的告诉他们一个事实。
就在李慕两人离开之时，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的两道恸哭声，以及一名稚童慌张的询问声。
“爹、娘，什么是魂归天外？”
……
“呲溜溜～”
“真香！”
一家面馆内，一身新衣的小女孩，一脸满足的吃完最后一口阳春面，随后连汤也未放过。
她从小就在上章村，来平阳县也就那么三两次，阳春面已然是顶了天的人间美味。
在其身旁，还放着两套新衣服。
“可吃好了？”李慕道。
“嗯！”
“走吧。”
他放下二十文钱，走出面馆。
趁着夜色，来到一个逼仄的小巷中。
他拔了根头发，又取出一张纸人，下一瞬，一个一模一样的“李慕”便是出现。
小姒眨巴着大眼睛，脸上甚是好奇。
“小姒，让这位慕哥哥送你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慕哥哥是要去烧那沓纸钱吗？”
“也是。也不是。”
李慕没想到她竟是还记得，不过除了了却聂云惜的事以外，他还要去刷些怪。
先前因为不放心小姒一人在家，他已经整整三日没有刷怪了。
虽说奖励大多都是青色药丸，可积少成多的道理，他岂能不懂？
而且这几日茶馆的生意越来越好，青色药丸的消耗自然水涨船高。
另外，剪纸成人的神通虽说玄妙，可只有本体打怪才能被水晶认可。
不然就算是荡平了一座山头，那也是毫无收获。
“此时刚刚入夜，还是先去刷刷僵尸怪吧。”
一念至此，李慕放心的提剑往北而去。
虽说头发纸人实力不怎么样，可那也是相对于手毛、腿毛来说。
至于头发纸人的具体实力……
嗯……
再不济也应该有个六十级吧……
……
昏暗的街道中。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并排而行。
纸人李慕瞥了眼不停打量自己的小丫头，不由得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小姒看了看，扁着嘴喃喃道：“你不是慕哥哥。”
“哦？我们长的一模一样，而且我还有他所有的记忆。我甚至已经可以取代他了。”
小姒又看了看，仍旧坚定地摇头道：“你不是。”
李慕已是将剪纸成人练到了最高境界，头发纸人更是拥有不逊色本体的智力。
容貌、气质、神态、声音，甚至生活小习惯都可以相同。
可就算如此，她觉得如果慕哥哥本体与头发纸人站在一起，她也能清晰的辨认出。
因为她认识慕哥哥，根本就不是眼睛，而是心中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此时她面前的“慕哥哥”，并没有给她一丝熟悉感。
呃……倒也有那么一丝，毕竟头发是慕哥哥的。
对小姒而言，剪纸成人轻易就能识破。
就在这时。
两人突然驻足，顺着身侧的一条小巷看去，在小巷的另一头。
一个瘦骨嶙峋的家伙，正贪婪地数着手里的一大包银两，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想不引人侧目都不行。
倏忽间，那道人影顿了顿，抬眼看去，正看见一大一小两道人影。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那个少年好英俊！
他的第二感觉就是……那个女孩好古怪！
他的第三感觉就是……危！！！
几乎一个照面，他拔腿便跑，刹那间就消失在一大一小两人视线中。
纸人李慕收回视线，淡淡地道：“是个赌钱的，走吧。”
“是只猫。”
“嗯？”
“他的影子……是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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