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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敏于是带他过来。
“大师，我……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导演说道。
“可以，不过得我先问。”
顿了顿，简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刚才那个是妖精的？”
导演于是把副导演叫过来，两人一起把之前看到的说了一遍。
简明听完，大概明白了，如那只蛇妖所说，那条河应该就是它修炼的地方。
因为楚敏下河拍戏，引起了它的注意，然后为了讨封，这才跟着楚敏上了岸……
现在的问题就是——它为什么偏偏找楚敏讨封呢？
按照蛇妖的说法，楚敏是“面有灵光的天官”……
简明转头看了楚敏一眼，产生了一个想法，但是碍于人多，没直接说出来。
“大师，刚才那只，是蛇妖？”
回答完简明的提问，导演眼巴巴地看着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想到他也算参与这件事了，而且之前还帮楚敏解围，简明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点点头。
然后一把拉过肖杰，顶在自己前面
“这是我助理，关于灵异方面的事，你们就问他好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失陪一下。”
离开两位导演，简明走到楚敏跟前，说道：“我有话想单独问你。”
“很着急吗？”
“不是很急，你先忙你的事。”
“嗯，那你去车里等我。”
楚敏叫来梁清，带简明回保姆车里休息。
除了他，车里就只有一个陈姐，是被人搀过来的，抱着一瓶水，哆哆嗦嗦地坐在简明身边。
简明起先没理她，过了一会，突然听见一声“对不起”，转头看去，陈姐竟一脸虔诚地看着自己。
“那个……大师，之前我对你的态度……我我我向您道歉！”
“额，你之前是不是把我当成骗子了？”
陈姐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在你之前，楚小姐也请过不少大师，她自己是病急乱投医，我在旁边看的明白，那些人都是骗子，钱没少给，但什么事都没办成，甚至还有想占她便宜的，所以……”
“楚小姐，平时也很信这个吗？”
“以前不信的，出名之后，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就开始信了。”
“上次去灵隐寺，光是烧香就花了几十万，那些和尚知道她有钱，就硬是坑她……”
态度上的转变，让她面对简明的话也多了不少，开始吐槽起来：
“之前去天罗，她还在朋友介绍下，买了一块……是叫佛牌还是什么，花了一百多个呢！”
真.有钱人啊！
简明却是想到了什么，问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月了吧，当时是去滇南拍戏，正好离天罗比较近，有一个朋友带她去的。”
简明心中一动，滇南……那就是上次？
还想问什么，这时候楚敏和梁清过来了。
“抱歉简先生，让你久等了。”
上车之后，梁清跟简明解释起来，楚敏刚才和他留下，主要是跟导演沟通，怎样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
之前虽说用了拍戏这个借口，但未必能忽悠得住所有人，所以刚才他们在统一口径，万一有媒体得到消息，过来问起，大家用一样的台词去搪塞……
“说起来，导演倒是想到一个办法，还需要简先生出力，”
梁清歉意地笑着，说道，
“之前导演不是对大家说，那是在拍戏吗，如果简先生真能换上戏服，去拍一两场，那一定可以打消大家的怀疑……”
简明眼睛瞪得老大。
“导演这么做，也不光是看楚小姐的面子，也是因为你……导演对你可是崇拜的不行，非要来拜访你，我们好歹暂时拦住了。”
“这件事回去再说，”
楚敏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你快开车回去吧。”
等梁清把车开起来，楚敏转头看着简明。
简明知道她要问什么，于是把蛇妖找她的原因说了一遍。
楚敏听完，一张脸吓得煞白。
“讨封……是什么意思？”
简明只好科普了一下：
所谓讨封，是一个很宽泛的说法，在民间也有很多这样的传说。
最出名的莫过于封神演义里的比干，在被妲己挖心之后，并未当场死亡，而是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里。
途中遇到一个正在路边洗菜的大妈，洗的是白菜，于是向她讨封，问白菜没有心能不能活。
大妈表示你这说啥呢，白菜没心当然就死了。
比干听完，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这故事很可能是假的，不过在法师看来，却是有内在逻辑的。
比干并不是一般人，他身上是有神明加持，所以给了他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假如这故事是真的，并且那个大妈回答没心能活的话，那比干就能活下去，不过不是人类，而是类似鬼尸的形态……
妖精讨封，跟这不是一回事。
讨封最多的，是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走蛟成龙，在修为差一点才够蜕变化形、但机缘已到的情况下。
走蛟的蛇，有一些会选择讨封，在完成走蛟过程之后，对路边遇到的第一个人现出真身，问他自己是龙还是蛇。
或者不问也行，一个庞然大物突然出现，正常人看到也会叫起来。
总之，如果对方管它叫龙，那渡劫就能成功，如果叫蛇……那对不起，回去再修炼一阵子，重新等机缘降临吧。
还有一种，是为了修成人形……就如之前的蛇妖一样，本质上，是一种取巧的行为。
在场几人听得一愣一愣，梁清都差点忘了开车。
“可是……那个蛇妖，不是说特意奔着我来的吗？”
楚敏皱着眉头，说道：
“但你刚才又说，讨封是随机的，什么遇到第一个人……”
“这不一样，真正那样撞大运讨封的，现在很少了，而且这种讨封，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远的不说了，就说你这种情况，蛇妖之前也说了，是奔着你来的……”
“因为你的出现，它才动了讨封的心思。”
“我……”
楚敏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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