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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明所以的红莲禅师之外，简明三人一起将嘴里的食物吐了出来。
红莲禅师微微点头，沉默了一会，说道：“对刚才那件事情，怎么看？”
“那个谁，他不是兮兮的菜。不管他身份多高，天赋多强，他配不上兮兮。”
简明实话实说。
红莲蚕丝一双美目望着简明，“那你呢？”
“我……”
简明摆手说道，
“红莲师叔，你大概误会我和兮兮的关系了。”
“真的误会了吗？”红莲禅师逼视着他，说道。
“那个，红莲师叔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
“不用听人说，兮兮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丫头虽然疯疯癫癫，其实感情很细腻，只是习惯用这种行为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这个我承认。”简明点头说道。
“但你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性格。”
简明心中一动，为什么？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缘由吗？
红莲禅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说道：“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没有跟你说过那件事情，也难怪，那是一段她不愿意提起的回忆……”
停了停，她开始回忆往事，缓缓说道：
“兮兮是七岁那年上的山，在那之前，她住在一个特别穷、治安特别差的地方……城中村吧。她的父亲，在她三岁时就去世了，她母亲带着他嫁给了一个底层的劳工。
“那个人是个酒鬼加无赖，他逼着兮兮的母亲去做……那种事情，挣钱供他喝酒和赌博，并且不让兮兮上学，强迫他出去乞讨，因为她弱小可怜，总有不少好心人会给她钱。
“即便如此，他们母女俩还是经常遭到男人的毒打，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六岁的兮兮，甚至被男人强迫着开始学习偷东西的技巧，你能想象吗，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身在这样一个可怕的家庭里。”
简明整个人僵住了，傻傻地望着红莲禅师，一句话说不出来。
“……后来呢？”过了许久，他才喃喃问道。
“后来兮兮的母亲，被男人折磨到了精神崩溃，为了让她能够继续挣钱，男人干脆用铁链将她绑在床上，每天接受……那些人的折磨。而兮兮，也被男人要求每天要偷到多少数额的财物，如果不够的话便要遭到毒打……”
红莲禅师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了一下情绪，即便过去那么多年，提到当时的事情，她内心还是容易掀起波澜。
停顿了一下，她才接着说道：
“有一天晚上，男人喝多了酒，昏睡了过去，兮兮用尖刀杀死了他……”
“杀的好！”
简明握紧拳头，用力一拳砸在桌上，茶水溅了两人一身，简明赶忙道歉。
“你也觉得，那个男人该死吗？”红莲禅师望着简明，说道。
简明狠狠一笑：“红莲师叔，我知道你们佛门讲究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总有那么一些人，连佛祖都不会宽恕的，对这种人，只能杀！”
红莲禅师没有表态，说道：“我倒是听说过，你手上有不少几条人命。”
简明暗暗一惊，原来她早就打听过自己的底细……当即也不否认，说道：“我不喜欢杀人，一点都不喜欢，但如果有人非杀不可的话，我也不介意给他一刀。如果红莲师叔觉得我滥杀无辜的话，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
红莲禅师目光闪烁了一下，喟然说道：“怪不得兮兮与你如此投缘……”
“红莲师叔，我有点好奇，兮兮的这些事情，你是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的？”
“因为，当年就是我带她去的普陀山。”
红莲禅师缓缓说道：
“当时，我恰好从她家附近路过，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的鬼魂，从他家走出来，好奇之下，便进屋一探究竟……却看到兮兮倒在血泊中的昏迷不醒……
“后来才知道，她在杀男人的过程中，男人惊醒，与她搏命，她毕竟才六岁……虽然最终杀死额了男人，自己也被打成了重伤。我将兮兮还有还有她那个可怜的被锁在床上的母亲，一起送到了医院。
“几个月之后，她母亲清醒过来，但因为无法接受现实，选择了自s。我让兮兮自己选择，是去孤儿院，还是跟我回普陀山，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她在山上的前几年，基本不跟任何人说话，只是刻苦修炼，我跟红月在她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红月负责他的修炼，我负责生活……我日复一日向她传道，希望用佛法打开她的心结。
“几年下来，她性格变得开朗了很多，甚至比一般同龄人都要跳脱，经常做出匪夷所思的搞怪举动。简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简明听到这里，再次握紧了双拳。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兮兮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姑娘，竟然有着如此悲惨的童年……
“红莲师叔，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沉默半晌之后，简明问道。
红莲禅师没有回答，接着说道：“兮兮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想争夺普陀山的首席弟子？”
“说过。”
“那她有没有说过，我们普陀山的首席弟子，与别家不同凡首席弟子，必须剃度，并遵守三皈五戒，也就是真正的僧人。”
简明一下愣住。
这件事情，他听兮兮说过，但从没有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们普陀山，并不常设首席弟子像别家那样三年一选，用来激发年轻弟子的斗志普陀山的首席弟子，每一代只选一次，选上的，便是未来方丈的接班人。”
关于入室弟子和俗家弟子的区别，简明曾经问过肖杰，得知这是各大门派为了扩充实力而广为采用的一种手段，外门弟子不说，很多宗门的内门弟子，也都是俗家弟子。
在资源分配等方面，俗家弟子与入室弟子没有任何区别，两者唯一区别就是，俗家弟子不用遵守道门和佛门的戒律，在行为上要自由得多。
因此，各大宗门经常外派执行差事的都是俗家弟子，但如果想在宗门中担任重要职务，则一定要成为入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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