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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律还是解释了一下,虽然没有说孩子最后在哪找到的或者在谁那,但是他这么一解释,就让安晴心里有了些动摇。
但那动摇也只是一瞬的,她在程律身上栽的坑太多了。
每次她一动摇,后续发展就不是她可控的。
“那……孩子找回来了吗?”
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看着程律。
“嗯。”
“那就好。”
她不会去问孩子的情况,她知道就算她问了,程律也不会告诉她,最多敷衍几句。
本以为安晴会问的程律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结果等来的确实:“没事就好,先吃饭吧,饭一会就凉了。”
这一刻,程律发现,安晴真的跟以前的她不一样了。
如果是以前安晴一定会问到底,问问到底是谁让她背了锅。
他低头吃了几口,思考着这会对她说分手的事情,会不会伤害到她。
安晴在旁边默默的吃着饭,能感受到程律的目光时不时的就停在自己的身上。
握着筷子的手出了一层汗,让她有些握不住筷子。
她有些紧张,紧张程律到底想要做什么。
过了十多分钟,程律放下了筷子。
听到筷子落到筷枕上的声音,安晴也吃不下去了。
这十多分钟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安晴。”
程律喊了她一声,让她抬头看过去。
“分手吧,这四年我也不会让你白浪费,我会给你分手费,还有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而且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答应你。”
程律语速缓慢,声音平淡,眼睛注视着安晴,却不带一丝余地。
啪嗒一声,安晴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去捡却没捡起来,甚至越捡越远。
只好起身去够才把筷子捡起来。
但是筷子已经脏了不能用了,她待换一双。
没有程律预想中的哭闹责问,只有沉默。
他不知道在他说出分手的那一刻,安晴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有猜过他们会分手,但是没想到分手会这么快。
程律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让自己哭闹。
只是坐在位置上深呼吸让自己心态放平。
她问:“你是喜欢上……姜九儿了吗?”
程律一怔,没想到她不仅不哭闹反而很平淡的问了一个被他一直忽略的问题。
喜欢吗?可能是喜欢的,但也只是可能。
他一直给姜九儿的定位都不太一样。
四年的拜金印象一直停留在她回来,然后就是这个女人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再然后就是孩子的妈。
对姜九儿的印象也定格在了孩子妈妈这一身份上。
他觉得自己可能不喜欢姜九儿,只是因为她背着自己留下了孩子才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力。
见他不答,安晴又问:“那你喜欢过我吗?”
如果是以前,程律很快就能回答上来,现在他不确定,感觉自己对安晴不是喜欢只是感激。
他还是不答,安晴想笑,只是笑不起来。
仰起头被灯光晃了一下眼睛:“你当我没……”
“应该是感激,我感激你多年前救过我,所以我错把感激当成喜欢,是我耽误了你。”
安晴本来蕴在眼眶里的眼泪,在听到他的话,瞬间滑落而出。
原来只是感激,还是莫须有的感激。
当年救他的根本不是自己。
也不知道是谁,她能顶上去完全是个意外。
也就是凭借着这个意外,才能让她从一个普通家庭里走进上流社会。
四年来程律也教过她不少东西,所以即使办公室里的那些人看不起她,也不能否认她的一些能力。
她不是没有能力,只是因为有程律才收起了自己的能力,甘心为了他当做一个菟丝花。
“原来只是感激啊。”
她念了一声,抹了一把眼泪:“要求我记住了,那你会开除我吗?”
程律沉默一下:“不会,你还是我的秘书。”
“好,我知道了。”
安晴没在说什么,换了双筷子继续吃。
眼泪也早已停下,就是眼眶红了点。
看着安晴这样安静不闹腾的样子,程律的愧疚加深了一层。
“补偿……你想要多少?”
安晴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汤:“程总觉得,这四年我值多少?”
称呼也改了,态度好像也跟着变了。
程律想了一个数,但是觉得不太够,又加了一些。
“四千万。”
安晴彻底放下了筷子,看着他:“程总觉得我像是出来卖的吗?”
“不是,我……”
“开玩笑的,我吃饱了,下午还有工作,程总吃好了吗?”
桌上的饭菜早就凉了,程律也没什么胃口继续吃。
“那就走吧。”
两人站起身一前一后的走出门。
刚走到走廊就跟人迎面碰上。
姜九儿跟于知鱼手挽着手说说笑笑的,叶安知在后面跟着,眼神不太好的盯着姜九儿。
被两人无视掉,说着自己的话。
“九儿你那场狼人杀也太刺激了,尤其是看见那个吕佳一自爆身份,我都快吓死了,她是真大胆啊!”
姜九儿点点头:“是啊,我当时听到她自爆,冷汗都快吓出来了。”
“哎呦!”
于知鱼很少出来,一出来又忙着跟姜九儿聊天就没看路。
一下子跟人撞上了。
于知鱼往后退了几步,被叶安知拦住。
“受伤没?”
叶安知着急的看着她,生怕她被撞断了胳膊腿什么的。
于知鱼摆摆手:“我哪有那么脆弱啊。”
说完就要去挣开叶安知的怀抱,挣扎着去给被自己撞到的人道歉。
安晴被她一撞,往后退了几步被程律扶住。
只有姜九儿一个人傻站在两边人的中间。
不过她的目光一直在于知鱼身上,没注意到跟他们相撞的人是谁。
于知鱼怎么都拨不开叶安知的手,只能就着这么个姿势去给人道歉。
一抬头看到对方被正低着头看着什么:“对不起啊,是我走路没看路,撞疼你了吗?有受伤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安晴被程律扶稳后,就松开了手,抬起头回应:“没事,我没受……伤?”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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