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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在话里面加个主权。
程律听完后，直直的看着她。
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姜九儿却没有get到，考虑着刚刚的话要不要重新说一遍。
“你想说儿子什么事？”
“我想跟你说说我儿子的事。”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
姜九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正好服务员也来上菜，才让两人没那么尴尬。
菜上齐后，程律先开了口。
“你是想跟我说什么？”
姜九儿听着他问，也就接着话往下说。
“我想了一下，孩子还小，单独的母爱对他们来说是不够的。”
潜意识就是孩子需要个爹。
程律也听出来了，放在桌面上的手下意识的扣住又松开。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被你带走那几天应该是过的还不错的。”
程律的手彻底松开，收回来放在了桌子下面，抓了下自己的裤子，没抓起来。
这是他多少年都没有做过的动作，他竟然紧张了，还有些期待。
“所以，我说了不给他们找后爹，那你就要负起责任。”
姜九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很没底。
是她早期信誓旦旦的说她儿子不需要父亲的，也不会有后爹，没想到时隔几日就打了自己的脸。
而且以她对程律的了解，肯定会先嘲讽自己一番然后跟她大谈特谈有关儿子的事情。
最后在逼着她签订不是，是同意一堆屈辱的条件，当然她不可能同意的。
毕竟是她先拉下脸来找他的。
不过脸是她先拉下来的，但是气势不能输。
姜九儿说完话就一直看着程律，希望他说什么话能快点，要嘲讽也赶紧嘲讽完好让她说接下来的事情。
结果，等了半晌都没等到程律出声。
只见他也看着自己，眼里的情绪有些荡漾？
她伸出手试探着在程律面前晃了晃：“程律？”
手被人握住了。
温热的手掌握住她有些发凉的小手。
让姜九儿觉得暖暖的，不像别人总是一手手汗又湿又热，看起来跟没擦干净一样。
程律的手只有暖意，让她不太想松开。
嗯？不对，她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她也被脏东西附身了？
不对不对，肯定是程律被脏东西附身传染她了，不然他为什么要握自己的手？
改天还是去道观里拜一拜图个安心吧。
她试着把手抽回来，本来松松握住的手又被收紧。
姜九儿使劲拽了拽也没拽回来。
算了随便他了。
程律握着她的手：“你什么时候有空？”
“？”
她有没有空跟她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但她还是回答了：“这几天都有空。”
程律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求婚是来不及了，戒指我让人现在就去订，你看你下午有时间领个证吗？”
话音一落，不止是姜九儿，程律自己都蒙了。
这话是谁说的，是他说的吗？
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刚刚说这话的人一定不是他本人！
姜九儿呆呆的抽了一下手，大脑有些宕机。
听完那些话，她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没了。
手没抽回来，被程律紧张的又握紧了几分。
姜九儿现在觉得自己的手就是一团面糊，被人握着揉。
程律也觉得自己握着一团面糊，他紧张了，刚刚那些话一说出去就没了回头的余地。
这进展有些快，快的他心里发颤，不自觉的揉着手里那团面糊。
姜九儿空着的那只手拿起杯子打算喝口水压压惊，喝了没完全喝，杯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完了。
她就拿着透明的空杯子举了半天。
“嘶~疼。”
手上的疼痛感传来，让两人回了神。
她看着自己还被握着的手又看看程律。
程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握着人家的手，连忙松开发现姜九儿本来白嫩的小手已经红了一大片。
是他干的，程律收回手虚握在嘴前咳嗽了一声。
“我……”
“我知道你可能被脏东西附身了，哈哈哈……”
抢在他自己说话前，姜九儿替他想好了理由。
“嗯。”
程律顺坡下驴。
姜九儿又说：“那什么，我记得京都附近有个普济观，听说很灵验，你有空就去拜拜吧。”
“嗯。”
她揉着自己被捏痛的手，大脑放空的说出了自己一直腹诽的东西也没反应过来。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求婚？算是求婚吧？
只是这个求婚比较……与众不同哈。
姜九儿再次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这回是有水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
把惊压下去后，才发现程律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她看看手里的水杯，想着喝口水还收费？
这也太小气了。
刚想说水钱她来掏，余光就扫到了自己的杯子，上面还带着一点口红印。
她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程律用过的杯子，那这算什么？
她深呼吸了一下，强装镇定的放下杯子，又猛地站起了身：“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就蹿了出去，像一阵风一样，刮过了程七的头发。
程七站在门口看着姜九儿匆匆跑出去，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走了包厢。
看见程律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
他走过去看着自己上司：“老大，姜小姐这是怎么了？”
程律这才回神看他：“没事。”
手却放在姜九儿刚刚喝过的杯子上，一点点摩挲。
程七没再多问，而是提到了最开始程律问过的问题。
“老大，我知道你西装有什么问题了！”
程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程七一脸严肃的告诉他：“左边袖子上有个特别小的线头。”
“……”
他还真抬起了手去看，没看到，然后看向程七。
程七指着那个还没有蚂蚁大的线头：“老大用不用拿剪刀剪了？”
程律默默收回手：“不用，以后不订这家了。”
“是。”
姜九儿站在洗手间里接了把水拍在自己的脸上。
让自己脸上有些发烫的温度降下去了一些。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的不行。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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