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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世界是他们的，他的世界是他的，没人在意他。
他想融进去，却没有打扰他们，而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们。
就好像这一刻他也融了进去。
洋洋见吹吹真的管用，也不顾着自己离得远，跟安全带做着抗争，要给姜九儿吹腿。
看着他那么努力，姜九儿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妈咪已经不痛了，不需要在吹吹啦。”
听到她这么说，洋洋只好作罢，两只肉乎短胖的小手拉住姜九儿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那妈咪下回要是还痛痛就告诉洋洋，洋洋给妈咪吹吹！”
“好！”
看着眼前这一幕，程律感觉到久违的温暖，是他从小到大没有体验过的感情。
在他的世界里，亲情，爱情，友情所有有关情的东西，都是可利用可控制的。
大家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只有往来的利益，并没有存粹的感情。
从他记事起，就是活在苏婉英的极度掌控之中。
苏婉英这个人的掌控欲很强，占有欲也很强，她觉得程律是自己生的，那就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要听自己的话。
自己有权剥夺他的一起，告诉他什么是他的什么不是，什么是他必须要的什么是可有可无的。
包括喜好跟谁交往都要在她的掌控之下，所以他没感受过母爱，父爱倒是感受过几年，但是随着苏婉英的掌控也让他父亲越来越疏远他们母子俩。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当一个好父亲，可能因为刻在基因里的性格，他比苏婉英更甚。
只不过是他自己克制的比较好，再加上受到苏婉英长久的压迫和控制让他生出了反抗心里，那些阴暗的性格基本都被消磨掉了。
在对待俩小的时候，他基本上全是凭借着本能，和那早已忘了干净或者还隐藏在脑海深处有关于父爱的记忆。
一点一点的去学怎么对他们好。
因为之前的人生，他对孩子一直都处于可有可无的心态，他怕自己有了孩子也会像苏婉英那样。
幸好，他没有。
他就那么支着下巴看着姜九儿跟孩子们的相处，看着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身上像是带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母爱？
姜九儿虽然一看到孩子们就会去忽略程律，可是她再怎么忽略，也忽略不掉他那犹如实质的目光。
没有感觉到危险，也没感觉到难受，只是觉得那眼神太热烈了，如果她是团冰，估计早就化成水了。
所以她只能尽量一直把目光放在孩子们的身上，防止自己跟程律的视线打上交道。
可是就算再怎么防，地方就那么大，除非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不然很难不对视上。
就比如现在，她只是想换个动作，一个动作保持太久很累，一转身就对上了程律了视线。
只见程律直直的看着她，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当他注意到自己再看他的时候，还会对着她笑一下。
那笑不久前她才看过。
姜九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逐渐加速，呼吸也在慢慢停顿，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把目光错开。
手却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想要捂住自己的心脏防止它跳出来。
看见姜九儿捂住自己心口，程律还以为她怎么了：“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一听到程律的声音，姜九儿急忙把手松开，随手对着扇了扇打着哈哈：“啊，我是感觉有些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热了好多哈哈。”
程律凝眉了一瞬，又松开，上下看了她一眼，因为外面下雨，车内的空调开的不高，小朋友又刚从雨里过来，带着水汽虽然擦干了但是怕感冒也就没开太低。
“你怕热啊？”
姜九儿一心只觉得自己热，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怕热就点了点头。
程律想让前面把空调调低一点，毕竟外面下雨不能开窗，开之前先看了一眼仨小，只见仨小上了一天的学，早就累了，还剩一些精神能在车上跟姜九儿说几句话。
此时一个个都垂着或歪着小脑袋昏昏欲睡的。
洋洋更是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已经有了小小的鼾声。
程律拿过一直辈在车上的毯子摊开盖在仨小身上。
“程七，空调调低一点。”
姜九儿等温度彻底降下去后听到的就是程律这句话，她最怕冷了，下雨天本来就热，车内的温度还算可以，在调低点她感觉自己会生病。
刚想开口说自己怕冷的时候，脑子里想起来，好像刚刚程律有问过自己是不是怕热。
姜九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情绪，都是她大脑不清醒，算了冷点也没什么。
为了不再跟程律对视而让自己有了奇怪反应，姜九儿就把目光放在了车外。
看着下班时间的道路上车水马龙，人行拥挤的场景。
越看姜九儿越觉得不对劲，这路不太对劲啊。
“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听到她说‘回家’两字，尽管知道说的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程律的心脏还是猛缩了一下。
“遇见了邓明州，正好一起吃个饭。”
姜九儿这才转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再问，你跟人家吃饭带我干嘛我又不认识。
“他是然然的爸爸，也是你那个朋友的未婚夫，你就不想多考察考察他？”
姜九儿满脑们的疑惑：“啊？我考察他干什么？”
程律回想起自己看的《了解女人》上面就写着，女人很爱给自己的闺蜜把关对象，一般女人分手都是闺蜜从中作梗，但都是为了闺蜜好，因为总有陷入恋爱的女人头脑发昏分不清对方人品。
他对邓明州的人品还是很相信的，说这个完全是为了跟姜九儿有话题聊。
然而看着姜九儿的反应他觉得跟书上说的不太对。
书上说，女人一提起关于闺蜜的对象之类的话题都很兴奋很有话聊，怎么到了姜九儿这就不太管用了？
一想到这，程律和善的目光凝视了给他买书的人，也就是程七。
本来一直竖着耳朵听老大笑话的程七，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颤，脊背僵直，背上的汗毛也倒立了起来。
这是感受到危险的本能。
“程律，你要不去观里拜拜吧，我觉得你真的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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