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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天地之拳么……
我想了想又道:“这是一种天人合一的拳法吗?”
老者摇摇头。
“这只是一种由外而内的拳法。嗯……或者说是内功的修炼法门。”
我顿时有些失望,老者又笑道:“不过这修炼法门虽然不能天人合一,但能盗取天地的生机,化为己用。所以张生才能使出那么强的拳劲来。”
我点点头,犹豫片刻问道:“那么老伯伯知不知道,怎样才能天人合一呢?”
老者眉毛一挑。
“年轻人,我看你武功之高是我生平少见,大概只有我先祖才有你这样的功力。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一位修仙者吧。”
我微微一怔,道:“是的。”
张生啊的一声,道:“你是修仙者?”他眼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似是不相信。
我疑惑道:“老伯伯也是修仙者?”
老者叹了口气,道:“那都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摇摇头,他又道:“如果我哥哥见到了你,他一定十分高兴的。”
“那老伯伯的哥哥现在在哪里?我有机会拜访他一下。”
老者苦笑一声,脸上却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五十年前,我们正是风华正茂,兄弟两人无意之间遇到了一位仙人。我们想着求其仙法,仙人却飞升而去。只留下一句‘学仙须是学天仙,惟有金丹最的端。’,我们……”他又叹了口气,“我们以为这是仙人的提示,便到处去寻找修炼金丹的方法。可一找就是十年,这十年里一事无成,我们兄弟两个抱头痛哭。我是从此死了心,可是哥哥却说求仙法需要莫大的毅力,非常人所不能。他决定继续寻找下去,又让我回去继承家业。唉,这一晃四十年过去了。哥哥从此没了踪影,而我继续着祖上传下来的拳馆生意。但拳馆生意并不好做,没过几年隔壁开了几个西洋拳馆,生意更是惨淡。于是我关了拳馆,跑到公园里来教拳。教到了我这把年纪,唉!”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也是感叹。
我安慰道:“老伯伯,你哥哥那么有心,一定能够求得仙法的。”
老者无奈一笑。
“人各有命,其实我和哥哥一样也没放下。这些年我一边教拳,一边去图书馆翻阅金丹的书籍。我后来总算知道当年的那句话,只不过是悟真篇里的一句,可怜我那哥哥啊。”老者顿了顿,“而我自己也是痴心不改,把金丹书籍中的内容,渐渐融入到祖传的拳法里。我从此拳法大进,可那又怎么样呢?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带带孙子,安享晚年。”
“爷爷……”
张生依偎到老者身边,老者笑了笑,道:“说了这么多,真是让你见笑了。不过年轻人,我还是劝你一句,回头是岸。”
我愣了愣,没想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大概以为我也是和他一样,从道藏的书籍之中领悟了拳法的技巧吧。
我苦笑道:“老伯伯你说的是呢。”
我不打算告诉他我是半仙,以免破坏他如今得之不易的生活。
老者又笑道:“话又说话来,年轻人,我和你很投缘呢。你说你也姓张,说不定我们是一家人,哈哈。”
他笑完之后,从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耳坠。
“我不想再想起伤心事了,我把它送给你吧。”
我接过一看,耳坠是玉做的。还不等我发问,老者叹了口气。
“这玉坠是我和哥哥遇到仙人那天,仙人飞升时所留下的。”
“仙人是女的?”
老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啊,当初我和哥哥对求仙鬼迷心窍,也许是因为心中的一点妄想吧。”
我摇摇头,想说“老伯伯还是自己留着纪念吧。”,可忽然之间,我感到有什么不对劲起来。
哪里不对……
咦?
我怎么感觉不到自己的仙气了?
我大吃一惊,难道我从半仙又变回普通人类了么?
我连忙运起聚仙阵。
没有仙气……
我惊得几乎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年轻人?”
“老伯伯先拿着。”
我把耳坠还回他手中,再次运起聚仙阵。
仙气还在……难道刚才产生了幻觉?
我又不确定的试了几次,仙气并没有消失啊。
这时老者又把耳坠塞给我。
我心中一动。再次运起聚仙阵,仙气没有了……
竟然是这耳坠搞的鬼。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伯伯,你说这耳坠是那女仙人飞升的时候留下的?“
老者道:”对啊,当年的那一幕我记得很清楚。我和哥哥两人去深山练拳,在山顶上遇见了一位极其美丽的姑娘。我们被她的美貌所震撼,不敢上前一步,生怕亵渎了她。那位姑娘朝我和哥哥一笑,说出了那句‘学仙须是学天仙,惟有金丹最的端。’,唉,这一句话误了我和哥哥一辈子。”再次叹了口气,又道:“我清楚的记得,那女仙从耳朵上取下耳坠一抛,几乎在同一时刻,她身子向神话里嫦娥奔月一样,往天空飞去。”
……
这耳坠是能够封印仙力的东西么……
我出了会神,依着老者所描述,想象当时的情景。
得道飞升,她又去了哪里?难道是天庭?
“喂,你想什么呢。”
张生叫醒了我,老者皱眉道:“张生,我教你的礼貌呢?”
张生不情不愿道:“张叔叔。”
我微微一笑,道:“老伯伯,这耳坠我先收下了。作为回礼,我教你一些呼吸吐纳的法门。”
老者苦笑道:“是修仙的法门么,还是算了吧。”
我摇摇头,道:“是强身健体的法门。老伯伯既然想天伦之乐,那么这法门修了只会有好处。”
我不等老者拒绝,把口诀念了出来。我念完一遍,正要念第二遍,哪知张生接口,把我所念的重复了一遍。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笑道:“怎么样?”神情甚是得意。
我道:“你真是天才儿童。”
我还是再复述了一遍口诀,却让我更加意外的是,老者也记住了。
张生笑道:“这是我们张家的遗传。”
遗传……同是姓张,为什么我的记性那么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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