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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
我吃了一惊。
秦缓却是叹了口气。
“他千年前就不知所踪，你如何找的到？就算真找到了，又知是死是活？”
我心中不悦，既然如此何必废话。
“秦老爷子，妖王能办到的事，我仙王也能办到。步骤你就说一说吧。”
秦缓又仔细打量我片刻，我更是恼怒。
身后的王芳一言不发，这时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说着牵住我的手，却被我拉了回来。
秦缓忽然道：“你会不会噬心术？”
我怔了怔，噬心术我不会，噬魂术倒是会的。但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我还没问，秦缓又自个摇了摇头。
“仙人怎肯学卑鄙下作的妖术。”
我顿时脸色一红。
噬魂术或许不是妖术，但的确算的上卑鄙下作。
当时也不知是鬼上了身，还是怎么的，竟学了这门法术。
我犹豫间，秦缓又道：“我治不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要走，我情急之下道：“噬魂术行不行？”
秦缓微微一怔，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心是心，魂是魂。”
我不由苦笑，秦缓顿了顿，又道：“不过，也或可一试。”
我心下一喜，道：“该怎么开始？”
秦缓摇摇头。
“你先把噬魂术仔细讲一遍。”
“这……”
我脸皮没有厚到在王芳面前讲。
王芳虽然在感情方面不清醒，但道理还是能明白。
王芳道：“阿正，我去那边看看。”
我嗯了一声。
“这里景色不错，你好好欣赏吧。”
王芳走远，秦缓似笑非笑。
我不好意思道：“秦老爷子，这门法术我没怎么用过。”
我先把话讲明，免得辱了声誉。
秦缓点点头。
“你说吧。”
我避重就轻，大致说了遍。
秦缓却是没有生气或者鄙视，反而越听越有趣。
“既然能这样，你不如教教我好了。”
我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咳嗽一声道：“这能治好王芳么？”
秦缓忽的笑了起来。
“年轻人，你别觉得不好意思。要知道一把刀既能杀人，也能救人。关键在于你自己的心。”
这话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可这个时候听起来很舒服。
我笑道：“秦老爷子，你要不嫌卑鄙下作，那我就讲讲噬魂术和它的副作用了。”
……
两个雄性动物，讨论的哈哈大笑。
这虽出人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不过听完后的秦缓，还是叹了口气。
“你这法术虽然邪，却比之妖王的噬心术来，要仁慈的太多太多。想当年……”
他忽然住了口，而我没有追问。毕竟先治好王芳，才是重要的事。
在秦缓讲了办法后，我又道：“也就是说，当我对王芳施展噬魂术，她体内的蛊会先收到攻击？”
秦缓道：“或许会，也或许不会。我没有把握。”
我心想：“反正也没性命之忧，何不试一试？”
想到此，我准备去把王芳找回来。
秦缓却又道：“若是失败了，那她一辈子就会跟着你了。”
这话负担很重，我深吸一口气。
“怎的没别的办法了？”
秦缓冷哼一声。
“不是我自夸，轮起医术，后辈之中也只有华家的一个奇才，才能与我论道。”
这话听起来傲，但我也相信。
我叹了口气，用感应术找回了王芳。
她本在湖边发呆，当我说出了想法后，让她自己拿决定。
“阿正，我真的有精神病？”
“不，你是记忆混乱。”
“可是……我的心是真实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胸口。
“我知道，我年长你许多，可……”
我连忙打断道：“不，不，不，一切都是假的。若是能恢复，你说不定会暴揍我一顿。”
王芳直直看着我。
“如果是假的，我不想恢复。”
我摇头苦笑，道：“不管怎样，你还是该试一试。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一切由天来决定吧。”
说完，我转身向木屋走去。
……
当我等了好一会，王芳还是出现了。
她面色严肃，看起来是下了决心。
“如果不能在一起，忘掉或许更好吧。”
她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心中一颤。
秦缓摇摇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
我恨不拍他一掌，但还是……算了。
就在木屋外面，我把手指按在了王芳的额头上。
“天来决定怎么样，是不是太荒谬了？”
……
过了会，似乎是什么也没发生。
王芳依然严肃着脸，我试着道：“王教官？”
“张正。”
王芳忽然瞪起了眼睛，我心中一动。
她总算恢复理智了。
王芳四下望了望，又对我和秦缓道：“这是哪里？”
我正要回答，秦缓却是似笑非笑道：“你当真不记得？”
王芳脸色微微一红，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
“我回去部队去了。”
王芳转身离开，我也松了口气。
“秦老爷子，这次多谢你了。”
我笑了笑，也准备离开。
秦缓却道：“你还不能走。”
我一愣，噬魂术的事都告诉他了，连口诀也没落。
秦缓又笑道：“我治好王教官，那是特种部队欠我人情。而你教我噬魂术，我也不想欠你人情。”
他这话让我吃了一惊。
只听他又道：“时间不多，三天之内，你有多少学多少吧。”
……
三天后的早晨，秦缓已经离开。我叹了口气，过了三天，瑶姬该找我办正事了吧。
果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阿正，我马上来接你。今天你的第一个敌人是个妖王，就当热热身吧。”
……
这话也亏她说的出来。
当我和瑶姬一起去了乡村别墅，一个身材强壮的男人，早在那里等着了。
“是你们约了我来的？”
男人如果没有一张人脸，我会说他是一头黑熊。
不过他既然是妖王，那想必也是熊妖王吧。
我不想浪费时间，走近道：“出招吧。”
还不等熊妖王有所动作，我便一掌拍了过去。
“等等。”
他忽然叫了一声……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你害怕了？”
我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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