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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要是想要些仆人，只管开口。不管长的是什么样子的仆人，我都能够山寨出来。”
我一怔，他这又是挑动人心。什么样子的仆人……如果以傀儡之术，躯体一样，再复制记忆……简直不能再想下去。
我甚至怀疑，这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在暗地里已经……
我咳嗽一声，道：
“那也不必了，我想知道制造的方法。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李天赐叹了口气。
“既然执意如此，我便带你去傀儡工厂。”
我本是找借口发难，但没想他真的答应。
但转念一想，也许就算知道了方法，没有条件也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只能和李天赐一条船上了，这可不是我所愿意的。
我看的很明白，像这危险的事情，国家绝不可能放任不管。说不得到了最后，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大战。
于是我笑了笑，道：
“我也只是随意说说。”
我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更让对方惊疑。
特别是李天赐的叔叔，他有些坐不住了。
“张贤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理他，他有些尴尬。李天赐打圆场道：
“张兄是自己人，所以随意任性就好。”
我又笑道：
“李天赐，我曾经的确把你当朋友。但现在……”我摇摇头。
李天赐的脸由喜转悲，瞬间又恢复平常。
“张兄，这是说哪的话。我李天赐一直把你当朋友。虽然有些事没有主动告诉你，但你也应该明白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更何况只要你问，我还是没告诉你么？”
我暗自一叹，想起李天赐过去也曾多次帮我解围，说起来也只有我欠他的。
李天赐见我不说话，又道：
“作为商人，以傀儡人提高工作效率，和那些使用人工智能的，也没什么区别。”
他又正色道：“前些日子的大战，我也让傀儡大军没有助那大鹏妖王，可见我还算是个有善意的人吧。”
我不得不同意他的话。虽然傀儡大军参战，最后也未必能改变结果，但也的的确确减少了不必要的战斗和伤亡。
那时我还奇怪着，为什么傀儡人没有出动，原来是被李天赐给摁住了。
要这么一说的话，李天赐也不算是不可交的人了。
但我就是在心里对他有了警惕，于是苦笑道：“李天赐，我们还是喝茶好了。不开心的事情我不想谈。”
李天赐一笑，道：
“那就专心喝茶。”
茶道师傅再次被请出来，这一次所有人都专心喝茶，我更是从茶水中，若有所悟。
只是所悟不可言说，茫茫然，只觉说一物即是不中。
饮茶过后，茶道师傅忽然开口道：
“客人悟到了什么？”
我一怔，李天赐和他的叔叔伯伯，还有汪局长，都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沉吟片刻道：“自然随心。”
这句话其实也未必是我当下准确的感受，但我还是脱口说了出来。
茶道师傅还没说话，李天赐却先一步拍手道：
“仙王功到极致，自然能够随心如意。”
他叔叔和伯伯也东拉西扯了两句，反正就是说我有多么的了不起。
他们一说，汪局长当然也跟着拍马屁了。
我心中暗笑，但嘴上也还是客气了几句。
哪知茶道师傅忽然开口道：
“如花在野。”
我一愣，道：“什么意思？”
“这是茶道宗师千利休的七则之一。”
茶道师傅神色变的恭敬，我知道那不是针对我。
他又接着道：
“所谓的如花在野，就是在室内插的花，却能够像在原野一样。”
这也是所谓的师法自然么……
我点点头，国籍不论，能说出这话，也是有境界的了。
茶道师傅又笑道：
“客人有什么教我的么？”
我又是一怔，他这是禅机还是什么？
我没有不懂装懂，但想刚刚说的自然随心，却又道：
“想要随心所欲，必须能人所不能。要不然我再怎么假装自在，别人的战斗机和航空母舰过来了，我还不是只能逃跑，更别说导弹和核弹了。”
这画风突然转变，众人脸上都是一僵。原以为我会说出什么妙语的茶道师傅，更是傻了眼。
我心中一笑，忽然以手作刀。
“刀在你的脖子上，你的心在哪里？”
这句话我临时起意，让茶道师傅不知所措。
我又大声道：“说，你的心在哪里。再不说，刀子就砍过来了！”
茶道师傅额头冒汗，弯腰坐地。
就在那么一刹那间，他脸色又忽然狂喜。
“我懂了！我懂了！”
他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至于什么茶道，他似乎再也不放在心上了。
李家的叔叔却是嗤的一笑。
“什么茶道师傅，我看是神经病。”
然而李家伯伯却摇摇头。
“这茶道师傅可是东瀛最盛名之一了。没想……”
他们的话，我才是心中鄙视。
那茶道师傅妙悟真理，实在是可喜可贺。
说来也是忏愧，这等道理，我也是经过刚才茶叶的激发，才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而在过往，我只是稍有领会，却又不以为意的。
因为越是简单的道理，越容易被忽视。
想要逍遥自在随心，前提条件是，你不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那么唯一能做的，不就是自强不息，不被奴役么。
这一悟，我也清醒了过来。
实力，不管是什么形式下的实力，都是最重要的。
领悟到这一点，我再也没了和他们说话的兴致。
我要回去继续练功，练到世间所有武器和法术，都对我没有威胁才行。
……
我回到了公寓，静静在沙发上打坐。
到了晚上，电话还是来了。
“张正，孔雀明王菩萨在莲花大厦等你。”
我去了大厦，见到了菩萨。
他微微一笑道：
“仙王想去魔界，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愣道：“为什么？”
“只因都市还有一场浩劫，仙王若是不在，又有谁能够挺身而出呢。”
孔雀明王双手合十，又道：
“傀儡之乱就在眼前，比起那大鹏妖王来，更甚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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