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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
他的侧脸，坑坑洼洼，扭曲狰狞的疤痕遍布着他整个侧脸。
看着分在吓人。
和尚扭过头来。
她看到了他另外半边脸，另外半张脸却长的分外清秀干净，就像活生生移植的半张脸到一被火烧伤过的脸上一般。
“施主，不必介怀贫僧的样貌，肉身样貌不过都是浮云罢了。”
和尚粗狂的声音响起，和他那半张的清秀面貌格外不搭，格外怪异。
若不是和尚嘴在动，她都以为是另一个人在说话了。
“我并不是介意你的容貌，我只是好奇，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波折，才会将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模样。”鹿云汐跪在蒲团上，拿起面前的签筒，摇动着签筒，不在看他。
和尚眼眸中闪过不明情绪，顿了片刻道:“贫僧并没有遇到过任何波折。”
“假亦真是真亦假，你也不必解释。”鹿云汐套用和尚的话，回了一句。
和尚一噎。随即道:“贫僧是这里的住持，也是唯一的和尚，法号长生。”
说完后不在言语，微闭着眼诵经。
看着拿签筒的白皙手指微微发愣。
昨天在床下沾的黑色粘液不见了。
鹿云汐摇了头不在想那些事情，专心的摇了摇签筒。
片刻，“啪！”的一声，从签筒里掉出了一直红色的签来。
她将其捡起，仔细的看了看，奇怪的望着长生住持问道:“这是什么签，为何没有字？”
不是说古代的签上都会写着上上签，下下签的吗？
听了这话，长生住持手中捏着的佛珠一顿，将鹿云汐手中的红签接了过来。
片刻后，长生住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的脸色那么难看，难道是抽的签不好吗？那你还是不要给我看了。”是的她最不喜欢听坏消息了。
长生住持顿了顿，道:“不是，只是觉得这个签和以往的不一样。
凤命早移，多厄两世，三魂回体混沌之命。”
他望着空白的红签解读道。
鹿云汐瞳孔骤缩。
若是别人听了可能会觉得他胡言乱语，可是她却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多厄两世，意思就是他知道她是重生而来。
顿时她的脸上毫无血色。
多了半天，她才问道:“那这个签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施主本就是天命凤女之命，可是在未出生前，凤女之命就被人用密法，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施主本就该投胎在这天玄大陆，失了凤女之命后，施主的命运成为了多舛的命运，灵魂飘流异世，施主原本的身体被别的灵魂占据，后来占据这具身体的灵魂已故，施主才得以回来，只是这样之后，施主的命运便成为了混沌之体，就连老天都无法料定结局。”
长生住持从蒲团上起身，定定的望着鹿云汐。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有遇到不少麻烦，到底是谁？偷走了她的命运。
“送施主一句话，施主身上煞气强大，有些事情不要强求，以免被煞气控制，走入邪道。”说着长生将这是鹿云汐要给太后求的祈福长明灯递了过来。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鹿云汐接过长明灯有些没好气道。
她这人从来就不爱强求。不管是事，还是人。
是她的，她便会守住，不是她的，她也没兴趣。
长生看了一眼，一点不信的鹿云汐摇了摇头，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文。
光芒闪现，鹿云汐便被光圈覆盖，消失在了兰山寺内。
后来，在绝望的边缘，她终于明白了这时，长生所说的话。
——
空荡荡的兰山寺内，长生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伊偻的人影来，来人身影消瘦，面部堆满皱纹，一双?蛰的双眼里泛着诡异的光点。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拥有阴阳眼的人吗？！你居然敢私自放了她！”
长生看着眼前的伊偻的人影，眸中露出了无奈痛苦的情绪。
“这么多年了，不要在伤害任何人了，这些孽必定是要还的！而且，你也不能动她，你难道忘了，这世间拥有阴阳眼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吗？！”黑影有些躁怒。
“没有。”
“既然只要她一人，我就吃了她！”
黑影尖锐的叫声划破兰山寺，浮屠山上的鸟类顿时四散逃开。
“哎……”
兰山寺内久久回应着一丝叹息。
——
一望无际的雪原里，上空突然多出了一个光圈。
马车内的紫衣男子，骤然睁开双眼。
这个气息是……
一丝惊喜从眼眸中划过，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立刻跳出了马车。
“啊～！长生！你大爷的！”
刚出来马车的梦魇，就听到了空中的一声怒骂。
只见天空中红衣女子，如一只火红的蝴蝶，从空中翩飞落下。
梦魇条件反射的伸出了双臂。
鹿云汐在心中骂了长生千万遍，那有在空中放人出山的！
她闭紧了双眼，本以为会摔个狗啃雪的，却突然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鹿云汐直接冷的一哆嗦。
睁眼，便看到了一张惊愕的桃花脸来。
“梦魇，你怎么比冰块还冷！冻死人了！”
“快下来！你真的是女人吗？怎么比男人还沉！”
梦魇催促道。
“……”这家伙？！嘴也太欠揍了。
鹿云汐一阵无语，从他怀中，跳了下来，将手中的长明灯，放到了一旁。
走到马车内望了望，连她自己都未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冷玄烈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太想他的妻子了吧。
哎！想他干嘛？！那个坏蛋不在身边欺负她就不错了！
鹿云汐虎着一张脸，单手捏了捏拳头。
“你在找什么？”梦魇提着长明灯走了过来。
“没什么，走吧。”鹿云汐将长明灯接过上了马车。
看着烈红如火的背影，梦魇微微勾了勾嘴角，跟着上了马车。
——
一望无际的雪原里，黑色的马车飞快的疾驰着。
就在快到西凤国的边境时，别外的一些异响惊动了车内的鹿云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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