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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觉得步瑶的医术会好到连他手筋脚筋断掉都能治好的程度。
毕竟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宫里的御医都很难做到。
之所以会答应步瑶，也是为了让她死心。
一旦亲眼确定他接下来永远都是个残废，大概就会乖乖地离开吧？
高伯懿是真不想让步瑶跟着自己一路吃苦。
尤其是朝中还有不少人要对他斩草除根，继续跟他待在一起，会让她也变得危险的。
步瑶并不知道高伯懿的想法，扶着他躺到了床上，伸手就开始剥他的衣服。
单薄的囚服脱起来格外简单。
高伯懿一开始倒也配合，跟个木偶似的，任由她摆布。
直到步瑶要脱他的裤子。
他立即近乎本能地躲闪起来。
步瑶抬手轻轻地拍了他大腿一下，“你躲什么？就你现在这身子，我还能把你吃了？”
高伯懿面色有点不自然，“……腿上都是皮外伤，不必看了。”
步瑶挑眉：“怎么，你的腿还比上半身金贵，上半身看得，腿就看不得了？”
她说着话的同时，手还有意无意地点了点他的胸口，又点了点他的大腿。
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却带着随意的撩拨，搅得男人心湖粼粼。
高伯懿觉得耳尖发烫，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你为何就不知道矜持？”
步瑶一听这话，来劲了，“嘿！怎么说话的？嫌弃我不矜持，我还没嫌弃你扭捏呢！一个大男人，脱个裤子还这么磨叽？我是你娘子，又不是外面的野花野草，怎么还碰不得你了？再说了，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不过脱个外裤，又不是你的亵裤，别表现得像个要被坏了清白的小女子似的行不行？”
“……”
连珠炮般的几句话冒出来，直把高伯懿说得面色紧绷，发烫的耳尖也冷了下来。
他发誓，长到如今这岁数，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形容跟女子似的！
这形容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难听！
步瑶才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呢，强硬地把他的裤子给脱了下来。
这回，高伯懿没再反抗，一方面是不想再被形容像女子，另一方面也是虎落平阳，现在的他真干不过步瑶。
步瑶对他的冷脸毫不在意，认真地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口来。
大部分都是皮外伤，但是伤口挺深的，有些到现在还在往外冒血。
只能说这男人身体底子太好了，而且也太能忍了，伤成这样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白天的时候人多眼杂的，她就算有心给高伯懿处理这些伤口，也不好弄。
今晚得赶紧把这些给处理了，否则伤口要是感染了，引起发烧就不妙了。还有——
步瑶检查完皮肉伤后，就开始认真看起高伯懿的手和脚。
手腕脚腕的伤口触目惊心，一眼就能看出来，动手的人带着多大的恶意。
步瑶抓着高伯懿的手，盯着那上面的伤口，脸色紧绷。
高伯懿观察着她的脸色，说道，“这种伤，几乎没有医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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