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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后思及昨日之事，昨日之人，只能想起那一双平淡如水的眸子，无波无澜，但分外好看。
……
萧晟旌下朝之前，将长欢请来了乾清宫。
长欢经过昨晚之事，早便有预料，今日会见到郑太后。郑太后极力将萧晟旌与韩阳郡主配成一对，昨日，定然触碰了她的利益。
她今日穿着一袭水蓝曳地长裙，繁复的构造衬的她容貌更为突出。
她秉持着礼节，向郑太后行礼，“民女司徒长欢见过郑太后。”
郑太后衣着朴素，忙过来扶住了长欢，“不必多礼，长欢姑娘。”
她将长欢扶起来，趁机打量着长欢。
只见长欢不过略施粉黛，习惯性地低垂眉眼，显的十分温顺。眉眼精致美丽，浑身更是有一种难言的尊贵气度。
这气度郑太后很熟悉，是处于上位者的不同于旁人的无形压迫。
若是论起容貌来，韩阳确实不如她。
郑太后在心中下了结论，将长欢拉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座位上被贴上了柔软的坐垫，十分舒坦。
两个座位中间的案台上还放着一套茶具，有侍女立马过来将茶倒满。
郑太后柔和的目光望着长欢，“长欢姑娘，昨日一见便颇为欢喜。韩阳这孩子不懂事，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长欢道：“韩阳郡主真性情，长欢不及。”
两人再聊了一会儿，郑太后似是不经意地问道：“长欢姑娘原是燕国公主？”
长欢抬眸看她，“是。”
她知道，之后的谈话不会像之前那样轻松。
郑太后将倒好的茶递给长欢，“那不知来到郑国，是否有些许的不习惯？”
她的问话，极为巧妙。
但长欢只是答是，在接下来的交谈之中，郑太后发现，长欢有一种骨子里的倔强。
在不经意的眸光流转之间，隐藏在温顺下面，更是有一种对郑国人的厌恶和恨，但只是很淡的。
但对萧晟旌，有一股深深的恨意。
郑太后暗暗心惊，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对长欢有着不满。
今日在朝堂上萧晟旌为长欢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可如今，长欢却在恨萧晟旌？
长欢终是燕国的公主，萧晟旌将燕国破了，长欢又怎会给他好脸色？
看来，有些事，并不如传闻中那般。
郑太后面上维持笑容，摸着长欢皮肤细腻的手，“长欢姑娘长的可真好，哀家这有几个上好的镯子，瞧着十分衬你。”
言罢，轻轻拍了拍手。
立马便有几个侍女端着盘子上来了，每一个盘子中，都放着一副做工精致的首饰。
并不只是镯子，还有簪子之类的其他好看的物饰。
琳琅满目，一一摆放在长欢面前。
长欢只抬眸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她淡然行礼道：“多谢太后好意，只是长欢并不需要这些首饰。”
“首饰这东西，多了并无好处。”
她仍不卑不亢，不咸不淡，无人能看透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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