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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头发,仰起头的瞬间,乌黑的发丝瀑布似的从她的肩头流泻,与雪白的脖颈形成鲜明的对比。
饶是经受过特殊训练、定力非凡的陆北廷也心若擂鼓,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
她口渴的厉害,舌尖舔了舔唇瓣:“你还有话要对我说吗?我记得你走了……你是不是回来拿项链的?那个项链被我扔了……
陆北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再喜欢你了……你是混蛋,我是笨蛋,我们都是大傻蛋,所以我们扯平了……我再也不喜欢你……我要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陆北廷由着她左摇右晃的絮絮叨叨,抽身拿了瓶水扔过去,东西刚落进顾梵溪怀里就被她扔回来。
只见她甩掉鞋子,懒洋洋的靠着床头,白白嫩嫩的脚丫踢了踢陆北廷的后腰。
酒醉的顾梵溪浑然不觉自己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如同挂着露珠的水蜜桃,能轻易勾起男人最深沉的欲望。
“你给我拧开,就这一次……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欠。”醉意让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甜腻的让人心痒。
他哭笑不得的皱皱眉,拧开盖子重新递过去:“顾梵溪,你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
陆北廷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她,很想看看她的花式作妖能到何种程度。
顾梵溪胃里翻腾的厉害,原本想喝口水压一压,谁料喝了一口水反而更想吐。她跌跌撞撞的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吐得昏天黑地。
卷起袖子跟进来,陆北廷轻轻拍打她的脊背,防止她呛到。
她被拍的直翻白眼,没好气的在男人腿根掐了一把:“陆北廷,我是人,不是西瓜,你能不能轻点儿?不能就起开!”
话音未落,顾梵溪又是一阵狂吐,最后她连苦胆汁都吐出来了,像只被霜打的蔫茄子,软趴趴的挂在马桶上。
真是不像话!
“顾梵溪,起来。”
陆北廷双手伸到她腋下把人驾起来,强迫她漱了口,才把人拖进浴缸。
她软的没有骨头,坐进浴缸就被水没了顶,呛了几口水,她像溺水者似的扑腾着上岸,可一只脚刚跨出去便被一股遒劲的力道限制了行动。
“乱跑什么!”
顾梵溪抬眼对上陆北廷雕刻般的俊脸,一个穿军装的模糊轮廓浮现在眼前,那道影子与陆北廷的脸融合在一起竟然没有半点儿违和感,他们是一个人吗?
双手捧着陆北廷的脸,她的目光执拗而专注,焦急确认着:“我以前见过你吗?”
“顾梵溪,你认不认得我是谁?”陆北廷以为她把自己当成了暗恋的军校教官,恼恨的只想把人拍晕。
混乱的片段在眼前跳跃,顾梵溪试图看清楚,但记忆太模糊,她只能凭借轮廓猜想:“陆北廷,废墟里的那个人是你吗?是不是你?”
“你说什么?”陆北廷如遭雷击,怔怔的看着她。
“陆北廷……你怎么不说话?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顾梵溪醉的厉害,不住的往下滑,伸手箍着他的脖颈,酒气浓郁的呼吸喷在他颈间。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软软糯糯的声音如同猫儿的嘤咛。
“陆北廷,你怎么不说话?”
鼻端尽是若有若无的怡人馨香,陆北廷被她缠的有些慌神儿,他体内沉睡的猛兽蠢蠢欲动,叫嚣着冲破桎梏。
斯啦……
杜嘉班纳的新款连衣裙被陆北廷一把扯落,顾梵溪还没得到答案便被扔进大床。
男人修长的身影突然压下来,等她意识到不对想挣扎,陆北廷早已荷枪实弹的的提枪上阵。
……
明媚的日光透过窗帘,照出一室旖旎。
这是哪儿?
顾梵溪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苏醒,最后的记忆在红酒主题酒店的顶楼包厢。
陆北廷羞辱了她一番后一走了之,她带着满腔怒火在包厢里借酒浇愁,可她是怎么来的这里?
她浑身酸痛,好像被打散重组,零部件明明是自己的,却使不上劲,而某处撕裂似的疼痛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
床头柜上的丝绒盒子莫名眼熟,看到里面的项链她恍觉这是陆北廷昨天临走前扔下的。
那是一条伯爵项链,陪着圆环镶钻吊坠,铂金与钻石搭配在一起,璀璨夺目,适合肤白貌美的女生。
第一眼看到项链的时候,顾梵溪对陆北廷的怨恨打消了一大半。
可她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他都没有回来,甚至连电话微信都没有,她原本还能用502挽救的心彻底碎成了渣。
而这条无辜的项链成了出气筒,成了烤全羊的装点。
项链原封不动的躺在这儿,就说明把她弄到这儿来的人是陆北廷,而且昨晚他们还……
懊恼的揉乱头发,顾梵溪记得昨晚她缠着陆北廷问了好多问题,好像还撕了他的衬衫和领带,最后到底是谁推倒了谁呢?
她连自己问了陆北廷什么问题忘得一干二净,唯独记得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顾梵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se忘义了?
她正在自我反省,阳台的推拉门闪开一道缝隙,带着炙热温度的空气吹进来,她想缩回被子里装死已经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面对陆北廷。
不止一次见过他晨起的样子,今天顾梵溪却感到脸热,慌乱的避开他的注视,低头摆弄项链。
即便如此,陆北廷的身影还是浮现在她眼前。
透过真丝睡衣,顾梵溪能清晰的看到他肌肉的轮廓。
她见过无数人体模型和各种病患,自诩阅人无数。但亲眼见识过陆北廷本尊,她练就多年的定力瞬间土崩瓦解。
他的脸祸国殃民,身材更容易惹人犯罪。
想着想着,顾梵溪的脸又烧了起来。
好在,房间里的光线不强,不然她的小心思会无处躲藏。
“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让江天送新的过来了。”陆北廷拧开一瓶气泡水,仰起头喝了几口。
他的余光扫过顾梵溪白里透红的脸,凌乱的头发不显得狼狈,反而平添了别样的风情。
镶钻吊坠被她随意套在尾指上,衬的她的手格外纤细。戴戒指的话,她的尺寸应该介于8号和9号之间。
她微微蹙眉便令陆北廷不可抑制的回想起她在身下哭着求饶的模样,越发留恋起她柔弱无骨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的触感。
那厢的顾梵溪再次风中凌乱。
什么叫衣服不能穿了?
陆北廷在提醒她昨晚他兽性大发,撕了她的新衣服吗?
可顾梵溪明明记得她撕了陆北廷的衬衫,还在他脸上上下其手,难道她记错了?
“那个……”她一开口才意识到声音不对。
一夜过去,她的嗓子怎么哑了,喉咙也隐隐作痛。
试了试额头,她体温正常,没有发烧。
她默默的摸索病因,陆北廷冷不丁塞过来一杯温开水:“喝水,昨晚你喊的得过了头。”
那是什么意思?
顾梵溪崩溃了,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死一下。
沉默了良久,她终于鼓足勇气看向陆北廷:“几,几点了?”
“下午三点。医科大学那边我帮你请假了,也替你跟林雅打过招呼了。要是觉得累就再睡会儿,明早再走。”陆北廷前所未有的耐心,把水杯往前推了推。
紧咬着唇,顾梵溪想立刻马上回去。
经过昨晚的事情,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跟陆北廷相处了。
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顾梵溪裹着床单,脚踩风火轮的扎进浴室。
很快,她惊呼了一声,闪开门缝向陆北廷求救:“你能让江天带包护垫过来吗?”
点点头,陆北廷不记得她有情况,难道有别的问题?
顾梵溪重新把浴室的门反锁,对着落地镜打量起镜子里的人影。
乌青的黑眼圈,乱糟糟的头发,青青紫紫的痕迹散落在各处,是谁把她变成这幅鬼样子的?
她在心里把陆北廷骂了一遍又一遍,即便从衣冠禽兽骂到禽兽不如,她还是不解气。
脖颈上的小草莓排排坐,她深深怀疑陆北廷上辈子是草莓种植大户。
陆北廷,你特么搞得这么明显,傻子都能想到我昨晚做了什么,你让我哪有脸见人?
于是乎,江天带来的东西里又多了遮瑕膏、去疤痕膏、外伤用药和止痛药。
但让陆北廷欣慰的是,顾梵溪自始至终没有提起左炔诺孕酮这类的事后应急药物。
她进浴室没多久,江天就拎来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卧室的门虚掩着,他偷瞄了一眼就瞥见了狼藉的一角,印证了猜想的同时,也为顾梵溪捏了一把冷汗。
昨天下午,陆老夫人得知安良和两名手下被送进了警察局,气的血压飙升,震怒的把陆北廷交召回老宅。
让江天目瞪口呆的是,陆北廷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挨了好几个耳光。
他挨打的时候,江天就站在他身后,啪啪的耳刮子抽下来听着都疼,更别说挨打的人了。
陆北廷由着陆老夫人大发雷霆,等到她血压平稳便一刻不停的赶回酒庄。
他明知季子颜搬到了老宅,却不闻不问,只是叮嘱肖管家和家庭医生照顾好老夫人。
江天能感觉到陆北廷不待见季子颜,昨天他从家庭医生那里听到了一些季子颜的情况,可他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陆北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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