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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季家树倒猢狲散的一天,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站错队。
“能拖一日是一日,最好拖到他进去,我就万事大吉了。可要是他进不去,我也不认为他会把我拉下水。只不过,那样一来我在这娱乐圈的立场会有点尴尬。”
闻言,顾梵溪默默点头,可谁能猜到季林升会不会狗急跳墙?
从前几天他的反应看,他对君雪很执着。至于是不是病态的偏执,还不好说。
但季家的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儿偏执,比如季子颜和季子谦。
见她没说话,君雪强作镇定的笑了笑:“不过为那些新人想想倒是个天大的机会。一下子干掉我和季子颜两个重量级人物,他们不就有出头之日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别人?你的心可真够大的!”顾梵溪被她气笑了。
君雪神色间却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无奈。
她不这么想,难道以泪洗面吗?那样怨天尤人的怨妇范儿,她演的出,却做不到。
“你都能考验陆北廷了,我怎么就不能为别人想想?”
“这是一码事儿吗?”顾梵溪嗔怒着反问。
君雪一本正经的胡搅蛮缠:“他怎么就不是一码事儿了,哪儿不一样呀?你倒是说说看。”
“我不跟你臭贫了。说认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顾梵溪推了推她的手,专注的凝视着她。
“我存了些钱,在国内也有一些实业,靠着这些产业能过的不错。我在国也有房产,换个地方居住,换换环境也挺好。我要是一个人到哪里都无所谓,只不过……”
顾梵溪听出她话里有话,急忙追问:“你难道不是一个人?总不会你跟季林升有……”
她话没说完,君雪就听懂了她的潜台词。
“我早就不能做母亲了,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我说自己不是一个人,另一个人指的是我弟弟。放他一个人在这边,我不太放心。”
“你还有个弟弟呢!我怎么听你提起过?那些个娱乐博主的爆料里也没提过有这么个人,你藏的够深的。”
顾梵溪话音未落便换来君雪一声叹息:“我一出道,季林升就找人给我改了户口簿。即便娱乐记者们到派出所查,也什么都查不到。”
“还能改户口呢?”顾梵溪深深感到自己太天真了。
“这么说吧,从我的出生日期到社会关系,只要是出现在户口簿上的信息就是假的。这么久过去,我到现在都忍不住问自己,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事真的?”
君雪言语间流露出浓浓的伤感,让顾梵溪一阵心疼,忙把人抱住。
“我对你是真的,跟我做朋友不上火。”
“你拿了那个蛋糕厂商多少代言费?推广语说的还挺溜。”
君雪终于破涕为笑,说起了她弟弟的情况:“我弟弟是个自闭症患儿,一直住在疗养院,有专人照顾。这些年,他恢复的虽然不错,但他没有社会能力,离开疗养院,我怕他的情况会恶化,所以不敢贸然带他出国。”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自闭症患儿对环境要求很高。
“那你就继续留在这儿吧,跟他一起生活过点简单的日子应该没那么困难。我想那边都不会找你的麻烦,你跟季家的交易和勾当有没有关系。”
这些不是安慰君雪的话,而是顾梵溪从陆北廷哪儿打听来的。
她把君雪当朋友,陆北廷自然要把这个人查的清清楚楚。
但君雪对自己的生活却另有打算:“实在不行我就退出娱乐圈,这没什么大不了。我现在的一切是我捡来的,我放得下。”
顾梵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君雪,因为她知道让一个人放下打拼了十几年的事业有多难。
当年,她的手废了,她便感到人生都失去了光亮。
她虽然可以继续做医生,但什么都不能跟眼科医生相比。
因为有过类似的经历,顾梵溪才知道告别娱乐圈对君雪来说有多不容易。
更何况,她在娱乐圈地位超然,想一下子卸下光环,变成普通人谈何容易?
不过,顾梵溪真心希望她能摆脱季林升的控制,做真真正正的自己。拍一些她想拍的电影,唱她想唱的歌,按照她的意志去发展。
不要像现在这样拍一个电视剧都要被资本左右,还要冒着被揩油和潜规则的危险。
真不知道君雪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许君雪说的,她只伺候季林升比应付千千万万的资本大鳄要省事儿的多。
顾梵溪又想到了自己,顿时幸福感爆棚。
之前有季子颜,现在有梁冰,除了她们对陆北廷纠缠不休之外,她好像没有其他麻烦。
如果连这点儿小事都让她感到厌烦,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陆北廷还是没有消息,顾梵溪不免心慌。
她总觉得陆北廷这次出任务非比寻常,而且地点又在临城,总不会与顾俊明和顾其昌的事情有关吧?
她满满的都是担心,却至今不清楚那边的情况,能做的只有等待。
而偏偏这种等待让人无比煎熬,每一分钟都在期待和惶恐中度过,不清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顾梵溪已然不在乎梁冰是否会识破赌局实际是个圈套,她的目的不是为了确认陆北廷想跟谁在一起,而是为了得到他的消息。
如果梁冰因此发作,她也心甘情愿承担后果。因为跟那些后果比起来,陆北廷的安全最重要。
顾梵溪和君雪各有各的心事,两个人默默无言地坐着,时间一分一秒从两人的指缝中滑过,一晃就到了半夜,顾梵溪这才启程回家。
回到家,她便觉得家里气氛不对,陆宏继和慕音似乎总有话想对她说,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这几天,她医院、研究所和家里三头跑,实在有些吃不消,没顾上细问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顾梵溪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让她赶到停尸房认领尸体。
尸体?
谁的尸体?
顾梵溪吓得不轻,手机差点儿掉在地上,第一反应是陆北廷出事了。
但这种事应该通知直系亲属,陆宏继没有接到消息的话,也许出事的并不是他。
不是陆北廷的话,难道出事的是顾俊明和顾其昌?
顾梵溪不敢多想,也不敢通知季婉贞,便一个人赶到了警察局的停尸房。
她上大学的时候做过解剖,见过被福尔马林浸泡的尸体,但认领尸体还是头一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警局的停尸房比医院太平间恐怖的多,让她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带路的女警察觉到她脸色发白,碍于靳铭的交代,她少不得照顾一下。
“我听说你是学医的,应该见惯了这种场面。不过,我带来的家属很多都受不了,有的吐,有的哭,有的直接吓得昏过去。”
“我还好,就是觉得这里面好冷。”顾梵溪拉了拉领口,饶是如此,还感到背后阴风阵阵。
她自认没做过亏心事,一直做得是救死扶伤的职业,怎么会害怕到这种地步?
之前,她总是心神不宁,晚上做各种怪梦,难道这些都是不好的预兆?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顾梵溪特别怕自己萌生不好的感觉。
停尸房的平车上躺着两句男性尸体,从外形上看,他们与顾其昌、顾俊明的身材差不多。
当白色的床单掀开,顾梵溪看到的是面目全非的尸体。
两人的头部血肉模糊,分不清哪儿是五官,哪儿是后脑勺,这让她既震惊,又感到害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两个活生生的人变成这样?
她脑海中闪过一连串凶杀案的桥段,一个个血腥的画面让她一阵反胃,不得不捂着嘴逃离停尸间。
一阵阵干呕过去,顾梵溪终于恢复了平静。
女警跟出来,递给她一张纸巾。
果不其然,她的预感又成真了。
“谢谢。”她抹了抹嘴角,但胃里依旧翻江倒海。
“我们想确认两位死者的身份,就要采取他们直系亲属的dna与两具男性的尸体作比对。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一周,你不要着急,也许他们不是你的家人。”
女警是好意安慰自己,顾梵溪立刻投去感激的目光。
但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实话实说:“警官,不好意思,我是顾家的养女,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们想确认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怕要找其他人。比如,那具年轻男性尸体的母亲,只要能确定他们之间是母子关系,就可以判断他的身份。”
女警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向顾梵溪要了季婉贞的联络方式。
“警官,你们联系我养母之前,我能不能看看两句男性尸体的遗物?”
“当然可以。”
随后,女警官把带到证物房:“这是我们在临城的同事在出事地点附近找到的东西,你看看这些东西是否属于你的亲属。”
顾梵溪带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袋子,拿出两个染血的物件,仔细辨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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