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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二婚宠入骨,傅爷请克制 > 第676章 她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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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六章她很矛盾

    另一头,李潇潇关上门,来到院子里,望着蓝蓝的天空,心头一片苦涩:

    劝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李潇潇,你疯魔了!

    如果他们真的有了孩子,你还有守下去的必要吗?

    到时,他们只怕是再也分不开了,你懂不懂啊!

    她自是懂的。

    可是,她竟发现,自己希望井田野眼底的微笑可以在以后的每一天都能挂在脸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冰冷得可以把人冻住。

    旭儿是傅千循的,他都可以接纳,如果时欢可以为他生个孩子,那他的人生也就变得圆满了。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说真的,如此想法,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也许,爱到深处,真的只是希望他能过得好吧……

    他的身体,能挺过来,还能温暖地笑出来,真的不容易。

    好好的活着,大概成了她心里最大的期盼。

    井田野身上有病。

    几年前,时欢把井田野捅伤后,李潇潇把他送去医院急救,治疗过程中,意外发现了一颗肿瘤,摘除后,瘤子作了切片化验,是早期肺癌。

    通过这么些年的靶向治疗,他好像痊愈了,但医生说了,复发的可能性很大。

    自从他醒来,李潇潇从来没和他提过这件事,只告诉他,他被刺伤了肺,致脑缺氧,才昏迷了这么多年。

    因为前期治的好,后期他都没再吃什么抗癌的药。一直在吃的药,她换了瓶子,让他以为,他一直在吃维生素类药。

    而医生也在她的要求下,没把他的病情告诉他——

    对于一个人刚刚逃出鬼门关的人来说,这些病情太沉重。他需要像以前那样,任性恣意的活着。

    而她则会努力帮他活得比以前更自在。

    她要的,不过就是他鲜活的享受人世间的三餐四季。

    *

    井田旭六个月时,断了奶,因为时欢的奶水开始不足,她又不想让旭儿吃别的女人的奶水,和别的女人太过亲近。

    奶粉也能养人。

    孩子平日里是有专人照看的,伴着孩子渐渐长大,又没了吃奶的需求,她就空下来了,想找点事做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又或者说,她越来越想触碰她一直不敢碰的事情,去找点事来做,是她做的第一步。

    以前,她W组织,什么都学,什么都做尤其她擅长电脑,黑客技术一流,但现在的她,井田野是不可能把她放出去执行什么任务的,而她也不能再做这种高风险的事,毕竟她的人生,还有一个弱小的生命需要她照顾。

    现在,她想不好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井田野会不会反对。

    “在发什么呆?”

    井田野突然出现,敲了一下她额头。

    “日子过得太悠闲。我想着找点事来做。”

    她实话实说,哪怕他不高兴,也无所谓。

    “你之前喜欢画画,不如去开个画室?”

    井田野竟没再反对,还给了建议。

    这倒是让她颇感意外,不由得深深望了几眼。

    “你觉得这种小镇上,能开得了画室?”

    这里居住的都是中老年人,年轻人都到大城市打拼了。

    来这里生活的人,都是想逃离大城市的快节奏,想来度假的,特别是临海这边,一座座小楼,都是拿来出租,或是招揽游客过夜的。

    “老人们很闲,这里福利不错,闲下来的老人们都爱唱唱歌,画画图什么……要是你教得好,说不定,还能吸引孩子们过来一起画。你呢,每天早去上个两小时,下午两小时,既有了自己的社交圈,也没把自己的喜好落下,挺好的……”

    是挺好的。

    他替她想得很周到。

    正是这份周到,忽又让时欢觉得,之前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有可能,他不让她出来工作,仅仅就是怕她有了事做,会耽误照看孩子……而不是在防备她。

    但不管怎样,他瞒着她事,是肯定的。

    这种肯定,不会因为他终于同意她出来做事就能轻易被打消掉的。

    半个月后,时欢的画室在小镇上开了起来,在之前,她在海边画了好几幅画,画完,裱好,她挂在画室内。

    为了吸引学员,她还在墙上用油漆画了一幅巨大的鲸鱼,鲜活的就像它是刚刚从海中跃起来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小画室的开张,没有炮竹声,这里也不兴这个,井田野让人送了几个花篮过来,而她把画室门一开,挂上两个字:营业,就算开张了。

    想不到第一天就有一个小朋友走了进来,说是要学画画,人家喜欢画画,可小镇上没有画画老师。

    家长问了价格。

    时欢让她看了价目表,这价目表是按照这里的消费水平设定的,不高也不低。

    家长看她画了一幅画,画的就是她的女儿,看到成品,她立刻就决定让女儿桑伊儿在这里学画画了。孩子白天要上学。只有周末有空。

    一个月下来,时欢收了五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当学生,另有四五个闲着没事来学画的老人。

    她给他们分了两班。

    就这样,时欢上午到画室教画,中午回家吃饭,下午继续教画,晚上陪孩子玩,日子过得平淡而充足。

    这样一种平淡而充足,真的很容易消磨掉她对真相的探知。

    虽然她已经在悄悄地、积极地准备了。

    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怕的。

    就怕探知的结果,会引来暴风骤雨。

    可如果不去探知,就这样自欺欺人过下去,她的心脏处,却总是空空的。

    大概是那些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没恢复过来,所以,她才会有这样一种悬空走在玻璃桥上的感觉。

    很不踏实。

    就怕一切美好,只是一场虚幻。

    “老师,再见。”

    周末,几个孩子下课了。

    时欢挥挥手,送他们离开。

    锁了门,时欢准备骑上自行车,回去家里——画室离家,就只有十五分钟的自行车程,骑一骑就到了。

    这会儿,眼见得天就要下雨了,她去取自行车,准备快点回家。

    身后传来井田野的叫声:“阿骊。”

    她转过头,看到男人手捧一束鲜花,走了过来——这样一个俊朗的男人,捧着花,眼神温温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优雅的绅士。

    帅哥绝对是迷人眼的。

    相处越久,她好像越想沉迷在他略显清冷的温柔当中,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似的。

    可潜意识又在提醒她:你要冷静,别被粉饰太平的假相,迷惑住了。

    是的,她的内心,一直是如此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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