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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得院中的人走过来，解了外衣披在她身后，温柔问道：“怎么起来了？”
“咳咳咳……”她也只能尴尬地笑笑，“睡不着。你怎么也起来了？”
“我……咳咳。”萧子彦干咳了两声，“睡，睡不着。”
他哪里能睡得着，睁眼闭眼都是她的样子，越是想静下心，越是躁动不安。
在院中站了许久才稍微平复下来，转头看见她衣衫单薄，脑中的一切麻乱瞬间清醒，赶忙过去给她披好衣服。
“还冷吗？要不要我去取件厚点的衣服。”
安桐轻轻摇摇头，听话地掩好披在身后的衣服，抬头看向萧子彦，柔声提问：“要不要去走走？”
“好。”
月色朦胧，入眼皆是一片银白。道旁的树迎风摆动，似是一个个招手闲聊的人。
指指点点的。
惹得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人别别扭扭，脚步虚浮。
有时候，过于清醒和过于沉醉都不是什么好事。
会让人完全无话可说。
安桐搜肠刮肚，也只是来来回回地问了好几遍，“累不累？”
她实在想不到，他们之间可以聊什么。聊心事？太近。聊国事？不可。
没有过去，也不可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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